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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临看着一脸单纯的御君祁,鬼使神差地问:“你的亚成熟期……还有很久才过吧。”

御君祁小狗歪头:“怎么了?”

江与临又摸了摸御君祁的脑袋,感叹:“我就是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很乖。”

御君祁:“我会一直乖的,成熟期也一样乖。”

江与临迟疑道:“可能不是,性格变化还……挺大的。”

御君祁抱着江与临:“你怎么知道?”

江与临选择性地摘出一些能讲的信息讲:“我和齐玉分开的时候,齐玉还和你现在这样,呆呆的,很乖,又好哄,后来再见面是七年以后,他就……很强势了。”

御君祁应了一声:“哦。”

江与临掐了掐御君祁的鼻子:“哦什么哦。”

御君祁居然说:“如果我跟你分开那么久,我也会变的。”

江与临略感诧异:“嗯?什么意思?”

御君祁下巴抵着江与临发心:“只有在你面前才要装乖,七年不见,就忘了怎么装了。”

江与临:“……”

御君祁问:“我们之前为什么要分开那么久?”

江与临转身面对着御君祁:“你爸想让你去国外读书,你就转学了。”

御君祁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他怎么这样啊,是因为我学习太差了吗??”

江与临抿了抿唇:“没有,你后来学习很好,还考了全班第一。”

御君祁皱眉:“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江与临没说话,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御君祁。

御君祁也垂眸凝视江与临,碎碎念道:“要是能留在明德,我肯定和你报一个大学一个专业,白天一起上课坐同桌,晚上回宿舍是室友,和高三时一样。”

江与临怅然道:“可是我后来自己上的大学。”

御君祁低下头,和江与临额头相抵,低声抱怨:“别难过了,都怪我爸。”

江与临却说:“怪你。”

御君祁不明所以,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无辜。

祂没有看完胸卡的记忆,对于‘齐玉’的全部记忆仅限于高三上学期,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自己为何转学。

但江与临说怪祂,御君祁也不争辩,反而很温驯地低头认错:“嗯,都怪我,肯定是我惹我爸生气了,他才要给我转学。”

江与临弯起眼睛笑了笑:“是的。”

御君祁想亲江与临的眼睛,但又不敢,于是只能移开视线,问:“我干吗了?”

江与临心间思潮翻涌,眉宇间柔情暗氲,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低头。”

御君祁很听话地低下头。

江与临仰面吻在御君祁唇角。

御君祁瞳孔倏地放大。

窗外春雨大作,风飘海啸。

风雨瑟瑟,心亦摇焉。

这一吻那么轻,却又如此惊心动魄,灵魂像落了蝶的琴弦,无端地颤个不停。

万事万物在此刻纷然褪色,时间静止,耳边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原来怪物的心跳也会这么响。

江与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尚未厘清内心的方向,就恬不知耻地点燃了怪物的情思。

真不知是他引诱了怪物,还是怪物引诱了他。

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是教会御君祁七情六欲,和祂像人类那般婉转相爱,还是干脆抛弃人类的伦常礼法,和御君祁如怪物那般抵死痴缠。

不,正常人是不会想要和怪物缠绵的,尤其是他还明知御君祁的本体是何等的不可名状。

江与临脸颊刺痛,廉耻心在这一刻攀升至顶峰。

他偏过头,避开御君祁炽热的眼神。

御君祁轻轻掐住江与临的下巴,眸底闪过异样的神采,暗藏无尽渴望。

江与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这几乎是明示的默许了。

御君祁慢慢凑过去,吻住江与临。

江与临闭上眼,轻喃一声:“御君祁。”

御君祁眸色陡然幽深,扣着江与临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风雨交加,游艇在海浪中轻摇。

御君祁紧紧拥抱江与临,身后的触手不受控制地钻出身体,捕猎般缓缓向内收拢。

江与临似有所觉,睫毛微微颤抖,却没有睁开眼。

御君祁怕吓到江与临,深吸一口气,退开些许,把触手收回身体,才又继续吻过去。

祂每一根触手都有自己的想法,在主脑意乱情迷时,更是显得格外失控,刚被御君祁塞回脊背,不一会儿又全冒了出来,情不自禁地靠向江与临。

御君祁只好又停下,定了定神,重新收起触手。

反复数次后,江与临叹了口气。

他环起御君祁的脖颈:“没事,别管它们了。”

御君祁抵着江与临额角:“它们以为我在捕猎,会往你身上缠,很痛的。”

江与临自暴自弃道:“没事,只要你别把我弄死……我都会习惯的。”

御君祁皱了皱眉:“不会的,触手也喜欢你的。”

江与临拽出一根钻进他衣服里的触手:“触手好像比你懂得多。”

御君祁无辜地歪了歪头:“懂什么?”

江与临轻笑一声:“它们还知道往衣服里摸,你只会亲嘴。”

御君祁略显迷茫地歪了歪头。

祂不知道除了接吻还能做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只为能和江与临如此亲密而沾沾自喜。

御君祁含着江与临的唇,理所当然地说:“我就喜欢亲嘴。”

江与临莞尔道:“亲吧,傻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