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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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御回答:“我本来也想低调一点。毕竟我在生博士那里上课,也就刚从倒数前三变成倒数前二十。自认为和真正的天才还差很远。”
但是总有人要给他表现机会,真的好烦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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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伟感觉自己被背刺了。
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把自己卡乔御档案的事儿放了出去。
他第一怀疑的,就是那天一直帮乔御说话的女教授,来自燕京理工大学,姓陈,名星河。但是他没证据。
流言蜚语的可怕性在于,你理会它,未免显得欲盖弥彰;不理它,又如鲠在喉。
他总不能站起来高呼,说自己没投反对票吧——毕竟他的确投了。
而且,这几天叶勤学天天往秦院长办公室跑,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劲。
李东伟很快知道了叶勤学在搞什么。
秦院长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说话是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
“李院士,叶院士最近又提交了两个项目。需要校上分点钱,经过审核,叶院士的项目已经通过了。你上个月申请的拔款,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
李院士脸颊上的肉痉挛似的抖了抖。
气的。
“院长,您这事儿办的不地道。”
这完全就是先斩后奏,之前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秦院长叹息一声:“李老。并非我有意为之,叶院士最近火气很大,原因大家都知道……校上拨款也就八十来万,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你就当让他消消火吧,要不然两边都闹得不好看。”
李东伟冷哼一声:“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他有什么好闹的?”
秦院长表情不甚赞同:“整个燕大,就乔御的档案被否。你这是一巴掌打了好几位同侪的脸啊。”
生科院的叶院士就不说了,数学院那边就差揭竿而起,和李东伟宣战。
李东伟的眼珠子转了转,大拇指扣住了尾戒。
“罢了,我就让他这次。”他道,“叶老年纪也大了,大家都是一个学院的,闹起来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门一出,李东伟的表情就变了:“老不修的狗东西,分明是借着这件事朝我发难。”
只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把80万要回来,只好悻悻然作罢,权当被狗追着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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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有一封新的国际邮件,躺进了乔御的信箱。
这是一封邀请函。
又过了几日,从美国数学学会寄来的包裹,抵达了燕大数学院。
李初杰打了个电话,让乔御来拿,一边忍不住在群里嘀咕:美国数学学会寄快递过来干啥?
田成:快年底了啊,估计是要召开年会。我也收到了。
田成所长虽然国籍不在美国,但却是美国数学学会内部推选的学士。
如今,整个学会也没超过三百人。但是这个学会,却掌握着数学界一项重头奖项的颁奖权,那就是柯尔奖。
田成:等等,乔御不是学士吧?
几个小时候,李初杰发来了消息:……现在是了。乔御说,希尔顿教授推选他为学士,已经内部通过了。
“草,我混的还不如一个本科生?!”
“说着说着又想去生科院给李东伟套麻袋。”
“我没记错的话,每次学会开会是不是都要颁奖?”
田成:当年没有特别突出的数学成果的话,学会宁愿空着,也不会颁奖。
李初杰:那今年该颁什么了?
柯尔奖分两种,一个叫柯尔数论奖,一个叫柯尔代数奖。
通常而言,两个奖项交替颁奖,从来不会一起颁奖。
田成翻了一下年历:数论奖。
李初杰:那今年数论界,还活着的学者里,有研究成果超过“孪生素数猜想”的吗?
田成又翻了一下期刊:没有。
教职工群顿时沉默了一下。
三分钟后。
吴志天:[语音消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
吴志天:[语音消息]看看你们,一大把年纪了,整天就知道在工作群摸鱼划水,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真是的,什么时候也捧个奖回来啊?柯尔奖这种层次的,就不要求了。拿个第三世界学者奖也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志天:咳咳,这种事还没盖棺定论,大家先不要宣传。把这口气憋着,等新闻出了再说。先不说了,我给周慎行截个图去。
数学院各教授:……
柯尔奖是含金量很重的大奖,整个华国目前还没人拿到过。
不管什么时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特别引人注目。
之前周慎行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
吴志天琢磨了一下,如果乔御真的拿到了柯尔奖,那他找人办事,腰杆子就更直了。
甚至找谁,吴志天都想好了。
如今,某位新闻联播上天天见的实权人物,身边的秘书是他当年的学生。
虽然这关系拐了点,但是稍提一句,应该问题不大。领导是好领导,一句话比他说破嘴皮子都管用。
吴志天给周慎行发了条消息。
吴志天:乔御大概率能拿科尔数论奖,那个华国数学科学奖,不用急着运作了。虽然我们一把年纪了,也有人卖人情,但是人情欠多了烧得慌。
在原本的计划里,吴志天是打算让乔御得这个数学奖,然后暗箱操作一下,上上机关报,让那位学生在领导面前提一句。
但是如果有柯尔奖在身,这个奖项就显得十分野鸡且不重要了。
希尔顿教授简直是在瞌睡时送来枕头。
吴志天的老伴见他这么跑来跑去,嘴里难免嘀咕:“那个乔御是什么狐狸精,你对自己亲孙子都没这么好。”
吴志天因为最近心情好,不免摇头晃脑回答:“我亲孙子要是乔御,我做梦都能笑醒!”
说完,提着鸟笼子遛鸟去了。
吴志天亲孙子也是常青藤名校毕业,学的计算机,毕业后就进了硅谷,拿了绿卡。
每逢春节,亲孙子回家过年,吴院长看到他就来气,说他被洋墨水给喂成白眼狼。
他们这一代的老人家,是看着祖国怎么一步步起来的,走的特别心酸,特别累。
因此,老学者们最朴素的愿望,不过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然后看着自己的国家,更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