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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相信你?所谓的旺紫微星命格,我当然会对你?好。”南湘把耳珰戴在耳间:“如果你?当年没有屡次坏我好事,我也不?想杀你?。”

见拂衣不?说话,南湘回头看她:“你?该不?会是来问我,有没有后悔吧?”

“为何要问你?这种问题?”拂衣挑眉:“玩弄他人生死对你?这种人而言是快乐与享受,你?喜欢权力,享受权力,追逐地位与权力。过往那些事对你?而言是荣耀,而不?是后悔,对吗?”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南湘站起身,走到?牢门旁:“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年派人追杀你?,若当年我任由你?无声无息离开京城,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谁知道呢,可能是老天也不?愿意我大隆百姓受苦,所以让你?一切算计都成空吧。”拂衣抬头看着南湘那张可怖的脸,神情仍旧平静。

南湘看得很清楚,她的眼?中没有厌恶,也没有恐惧,好像她的容貌在她眼?里从没有过变化。

“这对耳珰很适合你?。”拂衣收回视线:“我走了,曾南湘。”

“你?不?骂我两句?”南湘见她离开,扒着牢门追了两步:“就这样?”

“善恶终有果。”拂衣摆了摆手,头也不?回道:“该是永别了。”

“南湘,曾南湘……”曾南湘目送着云拂衣提着灯笼离开,天牢再次恢复黑暗。

拂衣再次路过那间奇怪的牢房时?,里面?传出激动?的声音。

“别走,别走!”

“求你?帮我告诉岁庭衡,我愿意给他磕头,我愿意给他做狗,只要他能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一把抓住拂衣的衣角:“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派人去刺杀云拂衣。我是他的皇叔,与他同宗同脉,他不?该这么?对我!”

拂衣拽走自己的裙摆,任由牢中的人痛苦哀嚎,继续朝外走。

“郡主,这么?快就出来了?”金甲卫见拂衣出来有些意外,见她身上干干净净,连血腥味都没有,难道特?意求来圣上手谕,真的就为了看一眼?。

“有劳。”拂衣把灯笼还给金甲卫,还多给了一个荷包:“深夜打扰,请诸位下值后喝杯热茶。”

还有三个时?辰就到?午时?了。

走出沉闷的天牢,拂衣看到?了不?远处岁瑞璟。

察觉到?云拂衣的视线,岁瑞璟近乎狼狈地扭开头,转身骑马离开,连靠近天牢的勇气都没有。

“呵。”拂衣嘲讽一笑,有岁瑞璟这样的孩子,真是好大一场“福气”。

“拂衣!”岁庭衡快马加鞭赶到?天牢外,飞身下马来到?她面?前。

“殿下怎么?赶得这么?急?”拂衣见他青丝未束,全披散在身后,伸手理了理他被夜风吹得散乱的头发?:“天牢里有重?兵把守,难道你?还担心我有危险?”

“我来接你?回去。”岁庭衡听到?自己心脏急促的跳动?声,他怕拂衣发?现被他锁在天牢的二叔,怕她知道自己并非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对她的相思早已入骨,他恨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只想让他们生不?如死。

“哎呀,我家殿下披散着头发?也这么?好看。”拂衣捧着岁庭衡的脸,笑眯眯地看来看去:“这么?好看的人成了我的,我可真有福气。”

岁庭衡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他任由拂衣捧着自己的脸,甚至还微微弯下腰,让她捧得更顺手。

奢望成真的他,才?是世间最有福气的人。

见他挺拔的身姿为了配合自己,艰难地弓着腰,拂衣忍不?住笑出声,拔下发?间的一支金钗,帮岁庭衡挽起头发?:“这支金钗简单大气,殿下用来束发?也合适。”

发?丝顺滑,有几缕顺着岁庭衡的耳边垂落,拂衣牵着他的手:“走,殿下陪我回家。”

“好。”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道上,把马车与马儿?抛在了身后。

“天牢里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下次你?若是来,我陪你?一起。”

“怕他们吓着我?”拂衣与岁庭衡的手指紧扣在一起:“放心,我胆子可不?小,更何况天牢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若是要陪我,就陪我去别的地方。”

“好。”岁庭衡眼?神紧紧缠绕在拂衣身上。

“天快要亮了。”拂衣仰头看着天的尽头,那里已经冒出一缕晨光:“庭衡,陪我去城楼上好不?好?”

“可是你?怕高……”

“有人陪着,也就不?怕了。”

“好。”

城楼上铜铃在风中响起,拂衣望着东方亮起的朝阳:“太阳出来了。”

她望着朝阳,他看着她。

“朝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拂衣回头指着身后:“庭衡,你?看。”

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很长,最后交织在了一起。

岁庭衡宽大的袖袍在风中飞舞,与拂衣绣花的裙摆交织缠绵,他伸手把拂衣轻轻揽在了怀里。

他求尽漫天仙神,踏过京城每一个她曾经走过的角落,吃过她吃过的美食,看过她曾经看过的风景,只求能与她能够再见一面?。

即使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执起她的手,但梦醒时?分仍旧不?敢有半点奢望。

如果此间是梦,他愿长梦不?醒。

“殿下。”拂衣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饿了,我们去吃老婆婆家的汤圆。”

岁庭衡松开怀抱,望着城楼下来来往往的繁华街市,把视线移回拂衣的脸上:“好。”

温热的亲吻落在他的脸颊旁,拂衣歪着头看他:“我们走?”

“好。”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不?是梦。

梦里她的手,永远不?会这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