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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咱们侯府的名声。”

戚伯威不这么想,批评邓氏:“管她品行如何,她都是妙妙的救命恩人,我这就去登门道谢。”

邓氏急得拉住已经站起来的丈夫:“你,你去就去,先跟父亲母亲说一声,还有,此事你只说是妙妙告诉你的,千万别扯出我来,我怕母亲不高兴。”

戚伯威明白,去了正院。

平西侯夫妻俩正准备打个盹儿,听说长子来了,夫妻俩重新起来更衣,去外面见长子。

戚伯威开门见山,要去承安伯府道谢。

平西侯责怪旁边的侯夫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句都没跟我提?”

平西侯夫人知道丈夫有恩必报的脾气,长子又替她做了遮掩,没提她送镯子的事,便尴尬地笑了笑:“当时光顾得担心妙妙了,忘了告诉你们,不过后来我已经道过谢了,不必伯威再去跑一趟。”

说完,她朝长子使了个眼色。

戚伯威垂眸道:“我是妙妙的父亲,理该亲自道谢。”

平西侯道:“正是如此,别空手去,给承安伯夫人带份礼。”

这种登门送礼,与宴席上随随便便送只镯子可不是一回事。

戚伯威就此告退,准备去了。

他有诚意,魏老太太与魏娆便客客气气招待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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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宦之家没有什么秘密,自家院子里发生的事都可能传出去,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热闹。

没过几日,宫宴女客这边发生的事就在各府里传开了。

因为寿安君、大小周氏的风评一直都不好,魏娆作为与周家母女亲近的承安伯府四姑娘,名声也不佳,在这种前提下,各府女眷对她的点评充满了负面的主观臆测,一说魏娆为了吸引六军中的才俊故意在绢花上动了手脚,招蜂引蝶,二讽刺魏娆为了讨好平西侯夫人巴巴地去救戚妙妙,结果只落得个被平西侯夫人拿手镯打脸的下场。

再结合魏娆押宝押戚仲恺的举动,后面又去讨好戚家人,她痴心妄想意图攀附戚仲恺已经成了盖棺定论。

平西侯夫人后来才听说魏娆的野心,救助孙女竟然是为了嫁给次子,气得不行,立即把戚仲恺叫过来警告了一顿,让戚仲恺离魏娆那个小狐狸精远远的,千万别给魏娆勾引他的机会。

戚仲恺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是御前侍卫,每日在宫里当差,早出晚归,别说女人间传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他连魏娆救了戚妙妙、亲大哥登门去道谢的事都还蒙在鼓里,今日突然被母亲警告魏娆有心勾引他,戚仲恺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四姑娘,勾引我?”哪怕是梦,想到这种可能,戚仲恺也飘乎乎的了,嘴角开始往上咧。

平西侯夫人见了,心知不妙,目光犀利地问:“怎么,你见过她?”

戚仲恺忽然反应过来,母亲似乎不喜欢魏娆。

戚仲恺暂且收起那让他飘飘然的幻想,皱眉反问道:“娘,哪个告诉您四姑娘想勾引我?关系到四姑娘的清誉,您可别瞎说。”

平西侯夫人怒道:“外面都传开了,我问你,龙舟赛那日,她是不是要押宝你们御前卫赢了?”

戚仲恺:“是又如何?我就不能赢吗?别人不看好我,人家四姑娘瞧得起我,您还不高兴了?”

平西侯夫人脸色非常难看:“她押你是因为她想嫁给你,可她也不照照镜子,咱们平西侯府是她那种狐狸精能进来的?”

戚仲恺听母亲用狐狸精称呼魏娆,他见了就欢喜的四姑娘,气得呼吸都粗了,换个人他早骂回去了,可眼前这个,是他亲娘。

“跟你说不清楚,都什么捕风捉影的!”戚仲恺揉揉发热的脑门,不顾母亲的纠缠,大步走了。

走出正院,戚仲恺想了想,去了长兄长嫂的院子。

有些事,他必须跟长嫂打听。

邓氏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了小叔子,直到此时,戚仲恺才知道四姑娘救了他的侄女,结果好心没好报,母亲与外面的长舌妇非但不夸她人美心善,反而将四姑娘往坏了想。什么存心勾引,四姑娘真想勾引他,在云雾山里就朝他抛媚眼了!

“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脾气一上来,戚仲恺跟长嫂急了。

邓氏瞄眼始终沉默的丈夫,忐忑地问小叔子:“那是怎么回事?她名声本来就不好,三件事连起来,押宝、蝴蝶、抢着救妙妙,谁能不往这方面想呢?”

戚仲恺更憋气了,问兄长:“大哥你说!”

戚伯威:“前两件我不知道,救妙妙的事,我欠四姑娘一个人情。”言罢,戚伯威郑重告诫妻子:“别人的嘴我管不了,你的管严点,不许非议四姑娘半句。”

邓氏连连称是,她心里也是感激魏娆的。

戚仲恺心烦意乱,骑马出府,去英国公府找陆濯喝酒。

陆濯并不喜欢饮酒,命小厮给戚仲恺上了一坛美酒,他坐在对面饮茶。

戚仲恺让他评理:“四姑娘你见过的,你说,她是那种处心积虑的人吗?”

陆濯公允道:“她确有嫁入高门之心,绢花、救人应该只是巧合,对你更加无意。”

宫宴那边全是女眷,魏娆刻意吸引蝴蝶给谁看?

如果魏娆有心嫁戚仲恺,以她的姿色心机,早哄得戚仲恺非她不娶了。

既然不曾勾引戚仲恺,救戚妙妙便与讨好平西侯夫人无关。

戚仲恺听完,喝口闷酒,瞪了陆濯一眼。

这家伙,相信四姑娘善良单纯就行了,怎么那么肯定四姑娘对他无意?

四姑娘冒着大风险去抢救妙妙,说不定正是因为担心他会难过,才好心出手。

戚仲恺已经决定了,他要找机会亲自去问问四姑娘。

陆濯从未与外姓姑娘打过交道,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