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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怡走出轿子的时候,腿又有些软了。他不由横了水珏一眼,那媚眼如丝的样子,让水珏不由又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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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又有些发热。只是现在在宫中,她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便只是在柳子怡的手腕上轻捏了一下。

柳子怡一阵气急。怎么还来!他还得在皇上和太上皇面前装装样子呢。

索性水珏之后并未再做出什么羞人的举措,柳子怡终于调整好了脸色,和水珏一起前往拜见太上皇等人。

太上皇今天的精神头还不错,和太皇太后一起乐呵呵的接待了这对小夫妻,赐下不少东西。太上皇还拉着柳子怡说了一会儿话,讲了一些水珏小时候的善良故事。太皇太后则拉着“娇羞”的水珏打趣,看的知道真相的水珏的嬷嬷和丫鬟们一阵牙疼。

虽说太上皇的精神还成,但也没留柳子怡多久,就回去休息了。太皇太后看着太上皇走之后,也觉得累了,便只剩下刚才当布景板的皇帝夫妻留着。

柳子怡抬头,就看见这对最尊贵的夫妻眼中的凶光,不由自主回了一个微笑。顿时,眼光在空中交汇,电闪雷鸣。

“咳咳。”水珏见状不好,连忙打圆场,“妹妹大喜,哥哥嫂子难不成不为妹妹高兴吗?”

水靖露出一个牙疼一般的微笑,陈凝安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高兴,嫂子高兴的很!”

看那人脚步虚浮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么晚来,一定是珏儿在迁就这个柔弱的驸马。他们能高兴才怪!

虽说这对夫妻早就知道水珏好的就是柳子怡那一口,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挑刺。要知道,无论是翁婿关系还是婆媳关系,都是一大难题。

水珏见水靖和陈凝安没有放过柳子怡的意思,她估计着自己越是护着柳子怡,哥哥嫂子的心中就更不舒服。不过水靖和陈凝安最多嘴上敲打一下,也不会真的对柳子怡怎么样。水珏心中叹了口气,就任由他们去了,自个儿说是再去看看太上皇。

这水珏一走,宫室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更加浓了。宫人们一个个快把头埋进胸膛里,恨不得会个隐形术,或者钻进地板墙壁不出来,免得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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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柳子怡和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之间怎样暗流涌动,水珏这次大婚倒是让京城中暗流涌动更加厉害。

太上皇在众人面前的一露面,虽说看着精神不错,但稍稍有些眼力的人都能发现,太上皇的身体确实不成了。

而这段时间太上皇已经把权力渐渐下放给水靖,水靖干的也不错。之前科举上提拔起来的人,已经渐渐可以用了。而水靖之前暗地里埋下的人也几乎转到了明面上,在朝堂上,新君一党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就像是仗着太上皇心软,还在胡作非为的甄家和李家,最近也终于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

而忠勇亲王在水珏婚礼上的闹腾,和忠顺亲王的出手,被官员们视作忠勇亲王和新君决定彻底撕破脸皮的前兆。

不得不说,忠顺亲王总是在不断地背黑锅中,把自己的形象刷的更加高大上。

朝臣们现在都知道,再次站队的时候到了。一些浪惯了勋贵们现在也急着找机会跟新皇攀上关系。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只能琢磨着往水靖后宫里塞人。那理由还特别让水靖无法拒绝。

让皇宫里放走一批旧人,进一批新人,为太上皇祈福。

水靖觉得无法拒绝,倒不是因为朝臣们用孝顺逼迫自己。若是要拒绝也简单,就说他和皇后忧心太上皇的身体,没有精力去选秀就得了。

因着太上皇在,水靖登基的时候没办法一下子把宫中的旧人清理干净。虽说太上皇去世之后,水靖肯定会清理这些人。但这些人留在宫里,他总是坐立不安的,能早一点清理出去,当然最好。但他又不能贸然行事,让他准备收拾的人提前起了戒心。这次朝臣们主动把借口送到了他面前,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选秀如火如荼的进行了,换了一批宫女内侍不说,妃嫔也增加了一些,一些妃嫔的分位也提了起来,其中两朝尚书周磊的老来女周氏进宫之后就被封为了贵妃,大大出了一把风头。

而另一个尚书的孙女吴氏也封了妃。虽说吴氏的父亲只是个侍郎,比不得周氏的身份。但周氏的兄弟并无比侍郎更高的官位,两者在家世上也算是半斤八两。

周氏端庄大气,吴氏温婉可人,在外貌上各有千秋。而周氏善琴,吴氏善歌,在才以上也平分秋色。一时间水靖的后宫热闹的很,被压抑许久的争宠吃醋此起彼伏,周贵妃和吴妃盛宠之下,连皇后似乎都黯然失色。

而周家和吴家在京城中俨然也更加的牛气,连宗亲王爷见了,也要和气以待。

见着后妃的荣宠,给前朝的家族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那些想着攀龙附凤,一朝登天的人更加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不知道水靖是真的为了祈福,还是尝到了后宫的甜头,又陆陆续续的提了些妃嫔的分位,甚至将原先勋贵送进宫里,被打发成女吏的一些已经颜色老去,只等着回家的人也陆陆续续封了分位。

前朝的人看着,以为水靖这是在给勋贵一个信号。他不会因为太上皇的离世,就对勋贵动手吧?这大肆封勋贵的女子为妃,应该是在安他们的心?

太上皇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欣慰道,这儿子终于也有些像皇帝的样子了。他当年也是这么从后宫去平衡前朝的。

水靖自然是知道太上皇这伎俩的,他母后不就是被这么逼死的吗?

或者说,太上皇的两任皇后都是这么被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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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人会认为哥哥是在向他们示好。”水珏一手拦着柳子怡,一手端着酒杯,笑道,“那些人到底是把自己高看到何种地步?他们身上有哪里需要哥哥示好?”

“人嚣张久了,总是自视甚高。”柳子怡斜卧在软榻上,头枕着水珏的肩膀,“公主可要子怡先去敲打一番?”

“这倒不用了,父皇快不行了,这段时间正好让他们安静一下,有什么事,等之后再说吧。”水珏轻抚着柳子怡的头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