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死乐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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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忘了你还是活的,安格,帮他升一下温。”奈格里斯说到。
提升体温这种事情,连魔法都不需要,只需要提升火元素的密集度和活跃度,体温马上就能上来,几乎是瞬间,法勒就感觉到暖洋洋的。
“黑山公国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正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给我们说说。”奈格里斯问到。
虽然安格被忽悠了要去黑山公国,但安东尼没有能提供什么具体信息,他只知道黑山公国爆发虫灾,虫子把王室淹没了,两座主城还在抵抗,但缺粮,粮食送到城里去。
因为王室的城堡里储备了大量的粮食,所以虫子一进到王宫里,就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王室,黑山公爵的后人,连同亲朋好友忠仆手下等等,全都被虫子啃光了。
至于虫灾蔓延到哪里,规模有多庞大,安东尼就一概不知道,只能奈格里斯自己打听。
正好,法勒这些人之前就在从黑山公国附近,对那里的了解绝对比他们多。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没在黑山公国,只是在那附近,你这样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虫灾确实是从黑山公国那个方向涌来的,难道是他们先遭灾了?”
“黑山公国很小的,就一座大黑山,王庭在山上,山的东北面一座城,西南面一座城,其余的地方都是耕地。”
一通询问后,发现法勒了解的情况比他们还少,只好把他塞进安息之宫里。
……
黑山王庭,曾经灯火通明的王宫,如今变得漆黑一片,除了黑暗中一阵阵渗人的啃噬声,听不到别的声音。
王宫内的门窗梁柱等等,只要是木制的,此刻都已经千疮百孔,破坏不堪,只不时看到一两只黑色的甲虫,在木头上出没。
地上一具具白骨,干净的看不到一丝皮肉,只剩下干干净净的骨骼,有些骨骼上还有轻微的啃噬痕迹。
一些骨骼呈现着夸张到正常人摆不出来的姿势,也不知道是死后被人移动过,还是生前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以至于姿势扭曲。
一个斗蓬人缓缓的走到这样环境中,所过之处,虫子哗啦一下四散开去,有一些拐了个弯,又汇集到斗蓬人的身后,像潮水一样涌动,涌了一会,又各自散开。
斗蓬人走到一具骨骼的面前,蹲下来,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
这是一款女式项链,风格比较年轻化,显然应该带在某位貌美的贵族少女脖子上,只不过,美丽的贵族少女已经化成一具骸骨,还不如一串项链更能吸引人。
“桀桀桀……。”斗蓬人发出渗人的笑声,扯了几下项链,发现扯不下来,干脆一脚跺在脖子上,把骨骼的脖子跺掉了,取下项链。
斗蓬人把项链举到眼前,贪婪的观察了一会,才收起腰间的袋子。他的腰上挂着一个袋子,里面已经鼓攮攮的,不知装了多少东西。
感觉到袋子满了,斗蓬人取了下来,扎好口袋,然后用戴着戒指的中指轻轻一点,嗖的一下,鼓攮攮的袋子不见了。
斗蓬人又取出了一个袋子挂在腰上,看到一具骸骨上套着戒指,用力的撸下来,中指的骨节太大,戒指取不出,他便一脚跺了下去,跺碎手掌,取走戒指。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搜刮,斗蓬人来到了黑山王庭的圣堂。
本来是富丽堂皇的宫庭装饰风格,突然一拐弯,就进到了简洁威严的地方,斗蓬人顿时知道是哪里了:“桀桀桀,黑山公爵的大地圣锤,应该就摆在这里吧?可惜啊,被教皇祝福过的圣锤,也抵挡不住我的孩子们,早知道的话,估计你们就不会信什么狗屁的光明教会,改信我们混沌神殿了。”
绕了圣堂一圈,斗蓬人没找到大地圣锤。
“咦,圣锤去哪了?难道被拿走了?没听过这一代黑山公爵的后人,能拿起圣锤啊。”斗蓬人喃喃自语:“难道有暗室?”
想到这里,斗蓬人吹起口哨,嘴里发出一种窸窸窣窣的哨声,斗蓬之下,一堆虫子像潮水一样淌了下来,涌向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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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斗蓬人就找到了暗室的机关,按下之后,地面缓缓的缩退,露出下面的一个凹坑。
一只手掌的雕塑嵌在坑里,手里紧紧握住一把锤子。
“找到了。”斗蓬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跳进坑里,握住大地圣锤。
大地圣锤亮了起来。
斗蓬人笑了:“桀桀,好纯正的光明圣力,可惜,我不是异端,这些圣力伤不到我。”
边说边试图拿起锤子,可惜,锤子纹丝不动。
斗蓬人也不觉得意外,如果大地圣锤这么容易拿起,黑山公国就不会隔几十年就闹继承人纷争了。
他手上一翻,翻出了一张印满圣纹的布——圣裹尸布。
紧紧的把大地圣锤,连同握住它的手掌雕塑也包裹了起来,然后取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滴在手掌雕塑上,只听到滋滋滋的声音,手掌雕塑不停的冒着白烟,缓慢腐蚀着。
很少有人知道,大地圣锤没有人能举起的时候,都是用这种方法转移的,只要用圣裹尸布包裹,教皇留在上面的‘祝福’就会失效。
就在斗蓬人摆弄这些的时候,他过来的路上,那具被他踩断脖子的瘦弱骸骨,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住一样,一撑一挣的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脑袋,想扣回脖子上。
可是骨节被踩坏了好几节,自然是扣不上的,最后只能夹在腋下,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去。
被踩碎手骨的骨架也爬了起来,完整的手抄起了一把刀,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去。
更多的骨架,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了一般,陆陆续续的爬起来。
它们的移动,惊动了那些甲虫,甲虫从缝隙中,阴暗处,甚至直接就从颅骨里爬出来,口器往骨骼上咬去。
咔次咔次,咬不动,走了,甲虫潮水般的爬走。
双眼盯着逐渐腐蚀的手座,斗蓬人全然没有发现,他身后已经站着一堆骨头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