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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院长很希望我们离开?”

唐景渊笑了笑,让林涛开车。车子走远了,他才开口:“准确说是希望你离开。”

陆安宁不明所以,唐景渊又问她:“来一趟孤儿院,有没有发现点什么?”

唐景渊一语点醒,她细细回想,眼里渐渐露出震惊。

“停车场来往的豪车,院长办公室的奢华,还有,那些青一色的男老师,最奇怪的是那个求助的小女孩。”

回想起那张脸,陆安宁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偏又想不起来。

陆安宁疑惑地看着唐景渊:“你应该不会只是来这做慈善那么简单吧!这家孤儿院,有问题?”

“没有证据的话,可不敢乱说。不是要去见你那位老院长吗?我送你!”

唐景渊神神秘秘的样子让陆安宁越发好奇起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偷偷盘算什么。

辗转到了养老院,陆安宁特地去买了点营养品带进去,老院长为人和善,她还期待着见了面能聊上几句。只是,当陆安宁说明来意时,护工很不耐烦指了个方向就离开了。

陆安宁有些不悦,真来到房间门口时,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夹杂着在高温中发酵过的酸气,复杂得难以言表,顿时,她胃里一阵翻腾。

房间里没看见人,只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伴随着老人哀嚎的声音。

“你这老不死的,让你老实坐在马桶上不要走,你就是不听,拉得满屋子到处都是,谁给你打扫。你是存心想累死我是不是?你怎么不去死!”

女护工一边骂着,一边咬牙切齿掐着老人的大腿,老人不会反抗,疼得喊出声,却丝毫没有勾起女护工的同情,下手反而更狠了。

陆安宁气不过一把将女护工拽开:“谁允许你们虐待老人的?”

坐在马桶上的老院长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模样,只是头发花白,眼神痴呆,早没有了昔日的精气神。陆安宁的脸色有些难看,老院长以前对他们很好,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

护工一脸不满:“我虐待?你们知不知道他老年痴呆,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他到处跑害我们多了多少工作。像他这样,谁想伺候谁伺候。跑来装什么好人,有本事你接回家去自己照顾,我还不伺候呢!”

陆安宁被气得不轻,院长身上到处都是掐痕,难道有假?以前听闻养老院仗着老人没有儿女探望,护工无法无天,她还半信半疑,今天算是真的见识了。

“没这份耐心就不要干这行!你虐待老人还有理了?我要见你们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