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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果然还是自家五妹妹,毓溪不敢耽误时辰,向额娘告辞后,就和妹妹一起带着宫人往毓庆宫来。

时近正午,太阳直晒头顶,路上还能打伞,到了毓庆宫门外,等宫人通报的时候,裸露的肌肤就被晒得隐隐作痛,正奇怪为何那么久不见人来回话,文福晋亲自出来了。

文福晋客气地说:“太子妃昨晚没睡好,这会子正补眠,几个奴才在屋檐下商量,半天没个主意。若非叫我瞧见,那几个糊涂东西,还把公主和四弟妹晒在外头,真是该死的很,回头娘娘知道了,一定狠狠责罚他们。”

毓溪道:“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不怪那些奴才,快临盆的时候肚子大,夜里睡不踏实,是常有的事,娘娘白日里能睡得着,多少能养回些精神。还请侧福晋替我和公主转达问候,过几日我进宫时,再来向娘娘请安。”

与文福晋虽是私底下书信往来,眼线一般的亲密关系,人前还是要规矩有分寸,彼此都没露在脸上,客气几句后,便分开了。

“嫂嫂别不高兴,太子妃有身孕后,深居简出,我们偶尔去请安,也是见不着的。”温宪解释道,“不见还省事呢,回永和宫歪着喝茶吃点心,说说玩笑话多惬意。”

毓溪本就不在乎,来请安也不过是碍着礼节,至于东宫里有什么事,她很快就能知道,更不惦记。

“嫂嫂,昨日席上,我听见几句闲话。”

“说的什么?”

温宪从宫女手里接过伞,单独与嫂嫂走在伞下,说道:“有人瞧见三福晋昨日来时,脑袋上戴的东珠簪子,足足镶了五颗大珠子,这是不合规矩的。”

毓溪心里先笑了,果然长眼睛的,何止她自己,而一场宴席表面上再如何顺利,背过人去,终究逃不过闲言碎语、是是非非。

温宪继续说着:“听她们的意思,三福晋若叫人当面指出来,可是要去宗人府吃官司的,轻则罚俸,重则连阿哥福晋都做不成了。”

毓溪问:“说的人多吗,我竟没听人提起。”

温宪解释,是她领着大阿哥家的几个小侄女去园子里放烟火,半途折回来时,遇见几个女眷更衣归来,她匆匆听了一耳朵,很快就融入人群了,之后的确没再听人提起。

毓溪道:“今早忙着进宫,尚未打听外头的事,恐怕这会子,京城里已经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