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姐姐住的地方,要一尘不染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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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欢喜不已:“真的答应了?”
玄烨:“刚才还没问,不就答应你了?可是你啊……”
他轻戳舒舒的头:“今的所见所闻,皇祖母的话语,哭了那么多的眼泪,就让你悟出这些来?”
舒舒摇头:“我早就有这个念头,不过是今有胆魄出来,虽然很荒唐,很可笑,可我觉得特别解气。这两,让我更明白,要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往后我更加不会再委屈自己。不知积了几世的福泽,才投胎做一回皇后,能不憋屈自己的事儿,往后我绝不憋着。”
她了半,玄烨却悠哉悠哉看着窗外,舒舒咕哝:“皇上最会装傻。”
玄烨:“朕什么都没听见。”
舒舒扑腾起来,抱着玄烨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朵,要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面上,玄烨怎么受得了,顺势往舒舒腰里挠,怕痒的人顿时缩成一团,而马车车厢,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放肆。”玄烨轻声,“你猜外面的人怎么想?”
舒舒的脸涨得通红:“都怪你,拉我一道坐车。”
玄烨:“那就乖乖的,我们好好坐着好好话,不闹了。”
舒舒窝在他怀里问:“那刚才答应我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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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点头:“记在心里,金口玉言,你要不要朕回去再给你写一道圣旨?”
圣驾一路回盛京皇宫,舒舒在半途就坚持下了车,悄『摸』『摸』上了太皇太后的车马。
玉儿少不得严肃地:“要昭妃一同随扈,你心里就该有所准备,昭妃未必是个心眼的人,可她在你们的感情上,太敏感太脆弱。就多宽容几分,让着她些,横竖也就这一个月,难得出趟门,只愿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舒舒委屈地往玉儿身边蹭,撒娇似的:“皇祖母,您该去训斥皇上,刚才是他把我抱上马车,孙儿差点大喊大叫,吓坏了。”
“当真?”玉儿,“他这么放肆。”
舒舒点头:“皇祖母,您要狠狠训斥皇上。”
苏麻喇在边上笑道:“皇后娘娘就别口是心非的话了,每回皇上挨训,为了朝廷也好,为了家务事也罢,最心疼的是谁?”
舒舒红着脸,依偎着玉儿,软绵绵地:“是嬷嬷吗?反正不是我。”
抚『摸』着舒舒柔嫩的手,玉儿感慨:“年轻真好啊,年轻的时候,就该把体统规矩都抛在脑后,年轻时的傻劲儿和冲动,再珍贵不过。”
回到皇宫,这一日,玉儿总算住进了永福宫。
踏进门的一瞬,她恍惚看见当年离开盛京的那一,蜷缩在柜子边哭泣的自己。
永福宫里的一切,还是从前的模样,她拉着舒舒:“还记得吗,皇祖母对你,中间隔一道屏风,我和太宗睡在那头,孩子们睡在这里。”
玉儿又指着窗上唯一的一块琉璃:“这是太宗的心意,让我可以看见凤凰楼的灯火,看见星月,看见雨雪。”
她拉着舒舒再往里走:“这里的书架,是后来新添的,我把自己看过的所有书,都带去了紫禁城。舒舒啊,将来皇祖母走了,那些书就全留给你。”
“您要这些话,孙儿可就回去了。”舒舒道,“皇祖母,我不爱听。”
苏麻喇道:“就是,到底是老太太了,怪没意思。”
玉儿白了苏麻喇一眼,又带着舒舒出来,站在宫苑中央,回望凤凰楼,依稀回到那年冬,她披着鲜红的风衣,皇太极穿着铠甲,龙行虎步地走来。
她轻轻一叹,带着舒舒往清宁宫走,太后和昭妃已经迎出来,被众人簇拥着进了门,玉儿的心猛然揪紧。
那张吃饭的桌子,还摆在那里,到如今想起姐姐那一句“可我没答应你”,她还是会痛苦地喘不过气。
玉儿退了出来,看向一旁门窗紧闭的关雎宫。
“苏麻喇,命人把门开了,好好打扫一番。”玉儿道,“姐姐住的地方,要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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