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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元兄放心,只要尸体找不到,这就是个悬案。这盆脏水,泼不到东宫身上!”

“如此甚好!”

元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那我就先回去向太子复命了,这段时间你要密切关注衙门里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报于东宫。”

“明白!”

送走了元载,司乙关上院门,只觉得浑身一阵脱力。

这一天过的,简直比打仗还累。

“司郎,您回来了?”

元载前脚出门,春华和秋月后脚就从里屋迎了出来。

两人穿着轻薄的纱衣,身姿曼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司乙。

“司郎辛苦了,奴家给您备了酒菜,还有热水,这就伺候您沐浴更衣!”

看着眼前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司乙心头的阴霾稍微散去了一些。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再也回不了头了……

“拿酒来!”

司乙大步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声音有些沙哑,“今晚陪我不醉不归!”

春华和秋月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司乙的心事重重。

但她们是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是,司郎。”

两人柔声应着,一个倒酒,一个夹菜,极尽温柔地伺候着这个掌握着她们命运的男人。

烛光摇曳,酒香弥漫。

司乙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紧绷的神经,不多时便喝的醉眼朦胧……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司乙早早地起了床,在春华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飞鱼服。

他对着铜镜整了整衣冠,看着镜中那个面色如常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注定不会平静!

昨晚那两个锦衣卫在骊山“消失”了,虽然做得隐秘,但这毕竟是大活人,还是在锦衣卫这种特殊衙门里。

伍甲那个人虽然看着粗枝大叶,但能坐上指挥使的位置,绝不是个傻子,平白无故少了两个人,他肯定会查。

“司郎,早膳备好了。”春华柔声唤道。

“不吃了!”

司乙摆了摆手,拿起绣春刀挂在腰间,“衙门里事多,我得早点过去。”

出了门,司乙翻身上马,一路不疾不徐地赶往皇城。

他的脸上挂着往日一般略带几分慵懒的笑容,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到了锦衣卫衙门,院子里还没几个人。

司乙走进公房,见齐丁正坐在那儿喝茶看公文,便笑着打了声招呼:“三哥来的可真早!”

“老四来了?”

齐丁放下茶盏,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昨晚折腾到半夜,这一大早又得爬起来,真是要命了!”

司乙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口问道:“大哥呢,还没来?”

“大哥去上早朝了。”齐丁打了个哈欠,“听说昨晚那个奉先县令的案子闹得挺大,今天早朝估计有的扯皮。”

两人随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案子,打发时间。

直到巳时末,临近中午的时候,伍甲才穿着一身绯色的官袍,风风火火地从太极宫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把官帽摘下来往桌上一扔,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道:“一上午口干舌燥的,可把哥哥我渴坏了!”

司乙见状,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大哥今天为何回来的如此晚?”

“嘿嘿……看惹恼了!”

伍甲一脸兴奋,眉飞色舞地说道,“今日早朝,两位内阁大臣意见不合,当着百官的面吵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当场动了拳脚。那场面,啧啧……比戏台上的武生还精彩!”

司乙和齐丁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大哥仔细说说,到底是哪两位大臣这么不顾体面,竟然拉下脸来动手?”

伍甲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绘声绘色地说道:“还能有谁?刑部尚书皇甫惟明和兵部尚书杜希望呗!

刑部昨晚连夜突审,认定杀死那个奉先县令张寅的,是奉先县尉韩虎臣。

说是这韩虎臣因为贪污被张寅抓住了把柄,所以杀人灭口……”

“这不挺合理的吗?”齐丁插嘴道,“两位大臣至于因为这件事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