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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滚?等老子反悔?”陈锋对着骆少青、溥夕等人大喊了一句。

“走……走……”骆家人和溥家人灰溜溜地跑了。

见他们离开之后,陈锋凑到陈颠跟前,低声道:

“陈颠,你这么妇人之仁,早晚要吃大亏的。”

陈颠答非所问地说道:“陈老大,你杀过很多人吧?”

陈锋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实诚道:“不少。”

陈颠道:“那就是很多了。”

陈锋道:“我杀的都是该杀的,那些人不死,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他们手上。再说了,你也不用说我,你们U.P.C不就是干的这种事?”

陈颠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是啊,我们U.P.C干的也都是一些杀人的勾当,我们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些死掉的兄弟。

他们杀了很多该杀的人,杀了很多恶贯满盈做进坏事的人。

但却是被团灭的下场。

这到底是谁的错?

他这些天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

“你的理由呢。”陈锋追问道。

“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对吧?”陈颠说。

陈锋愣了愣,道:“不错,都的确有个女儿。”

陈颠轻声道:“她知道她爸爸杀过很多人么?”

这个问题把陈锋给问愣住了。

是啊,不管我杀的是好人坏人,但毕竟我杀了人。

陈晨如果知道我杀过那么多人,会怎么看我?

这个问题,瞬间将陈锋困住了,他思考了片刻,似乎是想通了,说道:

“你的逻辑不对。”

陈颠道:“哪里不对?”

陈锋道:“我这人从不喜欢惹事,但谁要是惹上我,那不好意思,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

“难道我要坐以待毙任由他们宰割。”

“远的不说,就说这骆少,今天你放了他,不会以为他会念你的好吧?”

“我和你打个赌,但凡他有机会弄死你我,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以怨报德对这种人来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说着他拍了拍陈颠的肩膀,说道:“大侦探,收起你的圣母之心吧,我们这种人,死了天堂都不收的,如果说人间就是地狱,那老子就要做地狱最凶的那个恶鬼。”

“吃恶人的恶鬼。”又接了一句。

陈颠缄口不言,细细咀嚼着话中的滋味。

“好了,该办正事了。”陈锋转头揪住巴王,“走吧,去见你的阿爸德吉老爷。”

巴王道:“兄弟,你今天帮了我,我巴王算是欠你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今天却要做一件好事。”

陈锋眯眼含笑,道:“哦?看不出来,你这是良心发现了?”

巴王心说,你看我巴王像是有良心的人吗?

他肺腑了一句,口中却是说道:

“就算你去见了我阿爸,也无济于事,因为你口中的白玛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陈锋不耐烦的说道,“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或许人已经死了。”巴王说。

陈锋瞬间皱起眉头,道:“是死是活,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回去好给格桑一个交代。”

巴王叹道:“你去找我阿爸要答案,要交代,你觉得他会给你么?何必白白送了性命,就算你身边有须陀,但我阿爸也并不见得会怕了你们。”说着朝陈颠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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