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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砺出门相送。

骡车就停在外头,等众人都上了车,他重新回屋时候,宋妙还在皱着眉头听那项管事说话。

“实在打搅小娘子,本该早点来的,谁料到事情这样多……”

那老管事满脸的疲惫,一副许久没有合眼的样子,一落座,当先就囫囵打量了一遍梁严,见他一身新衣服,头上淤青处擦了药油,就晓得日子过的不错。

他松了口气,把手中一个包袱放在了桌案上,当着宋妙的面打开,道:“严少爷今日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我给送两身衣服来……”

“不用,不用!我而今有衣服了,升叔,要是给项林晓得了,他肯定要闹,只怕要连累你,还是帮忙带回去放着得了吧!”

管事的叹一口气,道:“你这孩子,怎的这么死板!”

又道:“我就晓得你不肯收——这是估着你的身量去成衣坊里现买的,与项家没有瓜葛,况且现在家里头乱成一团,也没人顾得上旁的事情了。”

梁严看了看那打开的包袱,里头是两身叠好的新衣服,又有半吊钱。

他愣了愣,忙叫“升叔”。

项管事道:“我虽是个下头管事,从前却也得过你爹照顾,又看着你长大,难道不配送两身衣服?”

又转向宋妙,道:“宋小娘子,我原有个认识的要进京跑商,本是想把梁严送去他那边跟着进京投朱员外,可惜上门一问,才晓得他另还要取道好几个地方,不便带个小儿。”

“眼下严少爷一个人在外头,一时半会也寻不到个合适的落脚处——我给他在官驿开间房,先在这里住着,等有了合适的商队再来接,只是到底年纪还小,得请小娘子平日里帮着照看一眼。”

宋妙道:“管事不用担心,便是你不说,我与梁严先前就认识,也会多看一眼的。”

又道:“若说进京,我这里早则七八天,晚则半个月,本也要回京……”

她把自己后续安排简单一说,复又转过头去看韩砺。

后者点了点头。

宋妙便道:“我这一队里头除却我,还有许多学生,也请了镖队护送,乃是是径自进京,正好我也与那朱员外相识……”

她说了一番好处,最后道:“你若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不妨让我来带他入京。”

项管事哪里可能找得到更好的人选,闻言,当真是喜出望外。

一时事情说定,他立刻就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梁严却是连忙把人叫住,道:“升叔,我先前梳子丢了,借了满福的,放在床头拿枕头压着,你能不能帮我给他说一声,请他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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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管事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摇了摇头,道:“满福跟来财两个已经被撵出项家了,我下午刚把人送走,你那梳子只怕还不了了。”

梁严呆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原委。

项管事道:“是少爷撵走的——他说满福和来财两个不听使唤,还偷东西,本来要打三十大板,还想割舌头,被我拿二人只是短雇拦了,到底拦不住,被他吵吵着赶走了。”

说到此处,项管事又道:“严少爷,你到了京城,好生习武,要是将来有了出息,能记得我的好处,也算我今日心力没有白费!”

语毕,匆匆走了。

那项管事出了官驿,分明马车就停在门口,他却是半晌没有动作。

实在不想上马车,实在心累,累得他一点也不想回项家。

满福、来财两个之所以被撵走,是因为项林担心二人在外头乱说话,说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害死了老子。

当日项林要求这两个从人去锯梅花桩,结果他们没去,项林自己去了。

当晚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人人都看到那芮福生是怎么“踩断”的木桩。

当时情况紧急,人人无暇他顾,后头项元身死,芮福生落网,一旦彻查,自然就发现了梅花桩的蹊跷。

项林此举是阴差阳错,自然不会被治罪,可他自己心虚,不是撵这个,就是那个。

不过半天功夫,已经四个人给他撵走,另还有五六个人虽然没有被撵,已经自行请辞了。

今天才是法事第一天,小少爷就开始嚷着要走。

他咬定了不去京城,催着自己准备车马,等头七一过,就要回乡。

可老爷当初安排少爷去京城读书,就是担心两边老人溺爱小儿,又有各怀心思的亲戚容纵,把人给养歪了。

眼下这个样子,歪已经是必然的,只不晓得歪成什么样。

项家家业起来不过这十来年功夫,想要败,自然更快。

自己签的是长契,还是得想办法赶紧脱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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