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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她才感觉到了异样。

几秒后,霍沉渊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得快要揉进骨血里。

最后,一个重重的、带着无限喜悦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老婆,太好了,我们也有孩子了。”

霍沉渊兴奋得像个孩子。

恨不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全世界。

突然,霍沉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接起,开了免提。

是傅北宸。

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万分。

“陆青林那个家伙,命都快没了!”

“每天喝得烂醉,伤口又发炎,医生说再晚点送到,就废了。”

霍沉渊的眉头瞬间拧紧。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清宁,沉声对电话里说。

“我带清宁马上过去。”

“尽快帮他疗伤。”

榕城。

一套豪华的大平层里,推开门,浓重的酒气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进一点微弱的光,勾勒出满地狼藉的轮廓。

霍沉渊率先迈步进去,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当”的脆响。

将灯打开时,满地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

陆青林就躺在这一片狼藉中央,整个人蜷缩着,身上那件昂贵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光线照亮了他的脸,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他像是被抽走了十年光阴。

地毯上,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有些凝固,看着格外刺眼。

他的背上一团血红,触目惊心。

可他却毫无知觉。

伤口在流血,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

他终于明白了。

无论他们有过多少次肌肤之亲,抵死缠绵,他终究还是没能走进她的心里。

霍沉渊眉心紧锁,弯腰将烂醉如泥的陆青林从地上扶起来。

他手臂肌肉绷紧,轻而易举地将人架起,拖回了卧室。

等霍沉渊给他换好干净衣服,清宁才走了进去。

房间里,霍沉渊看着清宁,眼神里全是担忧。

他压低了嗓音问:“你现在这个情况,动用能量给别人疗伤,会不会影响到宝宝?”

清宁轻轻摇了摇头。

语气很平静:“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我只用一半能量,先把里面的脏器修复好,外面的皮肉伤让他自己慢慢长。”

“好。”

霍沉渊不再多言,只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着她。

清宁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温热的掌心泛着蓝光轻轻贴上陆青林背部还在渗血的伤口。

五分钟后,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

清宁的身体晃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霍沉渊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了她。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坚实的臂膀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清宁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将她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次日。

陆青林醒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有些刺眼。

他头痛欲裂,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走出房间,就看到霍沉渊和清宁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门边还倚着一个人,是傅北宸。

傅北宸双手抱胸,扯着嘴角,开口就是一股子毒舌味儿。

“醒了?”

“我还以为要直接去火葬场给你收尸呢。”

他踱步过来,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现在我倒是觉得,南晚的选择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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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事情就自暴自弃,哪个女人敢把幸福交到你的手上?”

陆青林被他骂得脸色发白,但他没有反驳。

这几天,他一个人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他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颓废一扫而空,眼底燃起了一股狠劲。

“这个月,我要拿回陆氏。”

傅北宸看着他终于振作起来,神色缓和了些。

淡淡开口:“陆深已经跳进坑里了。”

“他想把陆氏的盘子扩张到F国,还跟金达集团签了对赌协议。”

“他砸重金投的那两家公司,都是我给他准备的空壳,你随时可以收网了。”

霍沉渊也接上话:“他公司财税问题,还有他挪用公款的烂账,我的人也收集齐了,随时可以送他进去喝茶。”

“只要他被带走调查,他那个废物儿子陆赢根本撑不起大局,到时候除了找人低价卖盘,他没别的路可走。”

陆青林听着,眼神越来越冷。

“明天就行动。”

他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

“走,带你看看榕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榕城的第一大步行街,这里热闹非凡,满街都是攒动的人头,可谓寸金寸土。

陆青林的眸色很沉,“这块地,就是南晚当初给我的嫁妆。”

“这是陆深抢来的,还哄骗她,会给她一笔款帮唐家渡过难关。后来,陆深一口咬定,那笔钱是卖地款,就把地抢走了。”

字字句句,都是血淋淋的控诉。

“可付的钱,不及地价的十分之一,也没能帮唐家渡过难关。”

这些都是他后来回来查到的,也明白了,为什么南晚这么恨陆家,恨他。

傅北宸转向陆青林,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傅氏有全国最牛的律师团,我马上将人调过来。”

傅北宸的视线扫过那片繁华的商业区,眼神锐利。

“只要唐家当时没有过户,一定能把地抢回来。”

陆青林眼底燃起一点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过户了……陆深那个人,做事滴水不漏。”

就在众人心情沉到谷底的时候。

清宁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压抑的氛围里,却异常清晰。

“过户了也没用。”

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清宁迎着他们的视线,眼神冷静又笃定。

“他这不叫正常的商业买卖,这叫诈骗,而且是典型的合同欺诈。”

她顿了顿,条理分明地继续说。

“当初唐家给这块地,性质是‘附条件的赠与’,是嫁妆,不是商品。附加的条件,就是陆家必须出资帮助唐家。”

“陆深没有履行这个核心条件,反而用一笔极小的钱,偷换概念,把它扭曲成‘买卖合同’。这在法律上构成‘重大误解’和‘显失公平’。”

“这种合同,从根上就是烂的,是可撤销的。”

清宁说得有条有理,脑子里的法律知识一下子就调用了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这种撤销权的诉讼时效,是从当事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撤销事由那天开始计算的。”

“我们现在知道了,所以,完全来得及把他告上法庭,把地拿回来。”

三个男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懂这些。

清宁清亮的眼眸里,闪动着智慧又动人的光彩。

霍沉渊眼中的欣赏几乎要满溢出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清宁笑了笑,看着陆青林,“如果要打这个官司,南姐姐必须回来。”

“这可是几十亿的资产,陆大哥会帮南姐姐夺回来吧?”

“当然。”陆青林眸色跳跃着不明的情愫。

若她敢踏入榕城,他就敢将她囚起来,让她赔偿自己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