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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璎:……

就好无辜……她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这会儿,宣睦和虞瑾也刚磨磨蹭蹭到家。

在宣宁侯府门前收住缰绳,宣睦先扶着虞瑾叫她下马。

他自己坐在马上,表情明显带几分怨念,想等虞瑾再说点什么。

虞瑾站在马下,仰头与他对视,片刻,失笑:“你不进去?”

他平时,青天白日规规矩矩递拜帖,登门拜访都受冷眼,甚至吃闭门羹……

这大晚上的跟进去,怕是要被当成登徒子,直接被大棒子撵出来!

宣睦只当她是开玩笑,语气幽怨:“大过年的,我要再进去挨顿打,岂不是要伤上加伤?”

大过年的,他确实鲜有的生出几分矫情,颇是抗拒一个人回到那座空旷大宅。

是以,他不下马,却也不走。

虞瑾无奈:“我舅公在呢,进去叫他给你看看伤。”

宣睦微微怔愣。

虞瑾朝他伸出手。

宣宁侯府的门檐底下,换上了四大四小八只大红灯笼,很有年节的氛围。

灯火映衬下,女子的指尖也泛着莹润的暖意。

宣睦失神盯了片刻,有笑意自他眼眸深处荡开。

下一刻,他捉住她指尖,短暂虚握了一下,利落翻身下马。

然后,再顺势将她整只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由她牵着朝门里走。

“你们先回吧。”

撂下这句话,他进了侯府,大门轰然关闭,将同样经历一场恶战,风尘仆仆的庄林等人隔绝在后半夜凛冽的寒风里。

庄林:……

庄林等人面面相觑,同时啐了一口,在心里骂娘!

这是人干的事?

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这大过年的,你跟你媳妇回家了,就把我们撂这了?

还有那位虞大小姐,也是损!

你要领我们少帅回家,你早说,在宫门那我们就直接走了好吗?

然而他们都是有头有脸有编制的正经护卫,总不好大过年的敲虞家门讨饭吃,只能是骂骂咧咧打马又赶回宣府去。

虞瑾不会大晚上偷摸把宣睦往自己院子领,料想家人应该还没睡,就径直找去厅上。

果不其然——

一脚踏进院子,就看厅中一家人满满当当,端端正正坐着,整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

就……有点怪难为情的。

她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自宣睦掌中脱出,摆出完美微笑,若无其事往里走。

“常老太医,老太太。虞二叔,二婶。”宣睦不紧不慢跟着她,进门就规矩叫人。

虞常河当即呛声:“宣帅是来拜年的?空手来的?而且……要拜年,这时辰是否早了些?”

过了午夜,就是初一。

虽说拜年时,越是重视的人家,越要排在前面走动,可是谁会大半夜来?

宣睦沉默,侧目看虞瑾,等虞瑾为他出头。

虞瑾:……

她倒不是不能出这个头,就感觉宣睦这么一声不吭等她冲锋陷阵……

这个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是我带他回来拜见舅公的。”她飞快定了定神,硬着头皮道:“二叔二婶,很晚了,您二位要不先去休息?宣睦他剿匪时受了伤,我请舅公给他看看。”

虞常河上下打量了宣睦一遍,就知他伤得不重。

不过大过年的,他到底不想过分为难,依旧面色不善,起身走了。

华氏招呼了其他人,和几个孩子拥簇着彭氏也先行离开。

临走,偷偷给虞瑾挤了挤眼睛。

虞瑾冲她感激露出一个笑容。

常太医也看宣睦不顺眼,起身上前,二话不说捞起他手腕把脉:“脉搏强劲有力,气血充盈,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宣睦:……

宣睦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按理说,他这条件也不算太差,别人娶媳妇,在岳家人面前也都这么不受待见吗?

不是说,新姑爷该是贵客来着?

他的脸皮是厚,并且也没准备打退堂鼓,可是总被这么挤兑怎么行?

他依旧不语,受了窝囊气,就扭头看虞瑾。

虞瑾:……

? ?一更。

? 宣睦:呜呜呜,媳妇儿,你家里人都不待见我,你快来保护我!

? 阿瑾:啊啊啊!翁婿关系好难搞,夹在中间我好难!我都说养你当外室了,多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