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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不想收?那不可能。

玉鼎真人出手,能是烂玩意儿?可就这么收了,心里头像压了块石头。

他犹豫了半天,手一抖,点了下去。

一块老槐木色的玉牌,一本用麻线钉着的黄纸册子,突地出现在他掌心。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那玉牌猛地一跳,啪地贴在他胸口,跟长了根似的粘住。

紧接着,玉牌两角“嗖”地钻出两道金线,绕着他脖子转了一圈,金光一闪,化成根黑漆漆的绳子,粗细跟村口老李头那根栓牛的皮绳差不多,就是看着有点邪门——像是从玉牌里长出来的,摸着还有点温。

宫新年一运内劲,好家伙!平时打坐像推板车,现在像开拖拉机,真气唰唰跑,快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可奇怪的是,气流经过胸口那玉牌时,量是少了点,但劲儿更硬了,像把糙米磨成了精粉,一粒顶三粒。

他试了几次,发现这玩意儿不光是一次性的,越练越纯,一天比一天明显。

才三天,他觉着自己丹田里的气,跟换了身衣服似的,又干净又结实。

“我的娘哎……这礼物,比咱村老支书家那头黄牛还金贵!”宫新年心里嘀咕,“白送的?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大的吧?”

再翻开那本册子,封皮上四个黑字——

《劈天神掌》。

他脑袋一炸,差点把册子扔出去:“劈天神掌?这玩意儿能是咱这地方能有的?”

“宫新年,咋了?”诸葛兰在灶台边喊,“是不是冷着了?”

“没、没事儿!”宫新年死死攥着册子,干笑两声,“就是被蚊子咬了,痒得慌,你们聊你们的,我自个儿蹲会儿。”

任婷婷他们几个对视一眼,嘴上继续聊着谁家媳妇又生了、谁家猪崽病了,可声音都压低了,连烟都不抽了,生怕吵着宫新年。

任发蹲在门槛上抽烟袋,隔一会儿抬头瞅一眼,一休大师盘腿坐地上,闭眼念经,可嘴唇动得比谁都勤。

宫新年哪顾得上别人?他眼睛都粘在册子上了。

“只第一式……”他小声念叨,“就第一式?”

可他心里头不失望。

啥?第一式?《劈天神掌》的第一式!那可是能跟孙猴子掰手腕的本事!村头王老三讲《宝莲灯》那会儿,说狐媚子靠这一掌打得悟空都跳脚,最后还是靠筋斗云才溜了。

这玩意儿要是练成了,别说村里,县里怕是都得来人请他去打虎。

可越想,他越懵。

为啥是他?玉鼎真人连杨戬都没教这手,连孙悟空都得靠自己悟,怎么就把他这个土里刨食儿的给选上了?

他猛地又钻进手机里,戳进聊天框:

宫新年:“杨婵,三圣母,你这红包里到底啥名堂?那玉牌是干啥的?玉鼎真人咋就把劈天神掌传给我了?我连他面都没见过啊!”

他不问清楚,不敢练。

万一这玩意儿是邪功,练了人变傻了,咋办?

杨婵回得快:“嗐,真人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像说的那么灵光。

就第一式嘛,不值当的。”

杨婵:“他让我捎话——你要是真把第一式练成了,玉牌里头的后续功法就自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