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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新年蹲在门槛上抽烟,玉鼎真人的话他听明白了——练了劈天神掌第一式,就是认他当师父,那块玉牌归你,白送;不练,就当啥都没发生,没人催你。

那玉牌是好东西,能洗筋伐髓,老道自己都舍不得用,现在扔他手里了,图的不是他练成,是图他这个人信得过。

要是练不会?那就练不会呗,大不了当送了个念想,又不是拿他家的牛去抵债,能亏啥?

可宫新年心里犯嘀咕:老道连他面都没见过,凭啥信他?就不怕他拿了玉牌,转身去镇上打两壶烧酒,把这事撂一边?

他低头瞧了眼胸前那块温热的玉牌,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肯定没这么简单。

这玉牌怕是钥匙,练第一式只是个门槛,底下头还压着别的规矩,只是眼下还没掀开。

王胖子蹲在旁边嗑瓜子,一边嗑一边嘟囔:“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宫家小子长得俊,资质还顶呱呱,运气也旺得像刚下过雨的土坷垃,一踩一个印儿!”

他又摸了摸自个儿圆滚滚的肚皮:“胖爷我也不丑啊,咋就 till 三十好几了,连个婆娘影儿都瞅不着?”

徐凤年叼着草茎,懒洋洋地回:“你觉着自个儿帅?那是你炕头那面铜镜裂了缝儿,照出来的幻影。”

土间埋小声接茬:“胖哥人是憨厚……就是,就是肉有点多。”

周小白翻个白眼:“小埋你少帮他遮羞,他自己照镜子能不知道自己是头猪崽子?”

陆玲珑捏着针线,没抬头:“胖哥,咱村里姑娘就爱吃嫩豆腐,你这肥肉疙瘩,她们看见都躲着走,真不如趁早减点,省得过年回门,亲戚说你胖得像年糕。”

王胖子拍大腿:“你懂啥?这叫富态!是福相!城里人想胖还没这本事呢!”

他又一拍屁股:“可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事儿!我说的是,咋就没个高人看上我?收我当徒弟不行吗?”

张三丰在灶台边扒拉红薯:“你当收徒弟是收鸡崽?谁家的鸡下蛋能下金蛋才值得抱窝?咱几个,不都跟你一样,在地里刨食儿等仙缘吗?老道我还想寻个师父呢!”

宫新年笑笑:“张真人,您这话可就折煞人了。

您那《太极玄清道》练得,早过上清境五重,村里老辈人说,您这功夫搁在旧年,都能开宗立派了。”

张三丰呵呵笑,把红薯皮掐了扔火堆:“托了林家小子的福,道法是沾了光。

我这一把老骨头,活了快一百年,真论本事,跟人家后生比,就是个捡柴的老汉,风一吹,差点连裤衩都飞了。”

陆玲珑叹气:“上清境五重?天呐,张真人您这话可让我臊得想钻地缝。”

土间埋低着头:“我才是真没用,连玲珑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宫新年掐了烟头:“杨婵姐,我这阵子有点事得去办,我师父快渡劫了,之后还得去绘里奈家,见见她爷爷。”

“等我从那边回来,我就去见玉鼎真人,您帮我递个话,就说……我记着这事儿,没忘。”

杨婵点点下巴:“成,我帮你捎话。”

五梗琉璃抱着手机跳过来:“新年哥哥,你啥时候来我家呀?我妈想见你,我还能给你介绍桐乃——就是那个会跳女仆舞的桐乃,可漂亮啦!”

宫新年揉揉眉心:“等我从杨婵姐这儿办完事,再去你家。

桐乃的事儿,就算了吧,我不搞那套。”

五梗琉璃笑得眉眼弯弯:“懂,懂,明白,明白~”——心里头一个劲儿冒泡:你装啥正经,你个闷葫芦。

宫新年心里暗骂:你明白个屁,你懂个卵!

绘梨芽衣轻轻插话:“我那边不急,爷爷他……就是爱念叨,多等几天也无妨。

你先忙正经事,别为我耽搁。”

她心里头想的是:好久没见宫新年了,日日惦记,可她不敢说。

爷爷那头,给几块梦幻食材哄着,他就能乐呵呵躺院里晒太阳,哪会真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