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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菲来接的机,姜家人没空,今天是姜墨和周夏订亲的日子,两家家长约好了在酒店吃饭。

姜寒昨天才忙完,临时没有买到票,最早空中的一趟航班,只有今天中午的票,降落冰城,都一点多了,没来得及赶上订亲宴。

谌菲见她出来了,热情地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后,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开口就来,“一年没见,又漂亮了。”

姜寒耳朵上戴着耳套,围巾挡住了半张脸,被逗笑了,“你厉害,这都能看出我漂亮了。”

“场面话,听听得了,别......”

还没说完,姜寒突然拉下了围巾,露出了整张脸。

谌菲愣了愣,“特么,还真没白夸你,你平时都用的什么护肤品,这么防腐,二十七了吧,马上奔三,还这么嫩......”

姜寒:“......”

谌菲提前已经叫好了车,坐上后排,谌菲突然伸出一只手,递到了姜寒跟前,咧开嘴笑,“姐妹儿,我脱单了。”

姜寒愣愣地看着她的无名指。

上面一枚明晃晃的戒指,非常现眼。

姜寒眼皮一跳,头也疼,“我胆子小,经不起吓,什么时候结婚的?”

“倒还没到那步。”谌菲解释:“几天前刚给我求的婚,说怕我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去相亲,提前将我预定走了。”

姜寒终于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奇迹啊,颜值狗,终于上岸了。”

谌菲:“......”

“虽然长得没你家陆总那么锋芒毕露,但也不差啊,干净阳光,最关键一点,真实......不只是触手可及,还能随叫随到,半夜喝水,都不用自己起来了,只需下达一声命令......”

姜寒:“......”

被强行喂了一路的狗粮,到了家门口,姜寒坚决地谢绝了谌菲要送她上楼的好意。

姜爸和王女士都不在,姜寒从旁边的花篮里找出了钥匙,打开门,将行李放进了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给王女士发了一条信息。

【妈妈,我到家了。】

刚才在车上就有些头疼,回到家了,好像一直没消失,胃也有点不舒服。

姜寒以为是没吃早餐的原因,去厨房煮了一碗面条,端出来,王女士才打来了电话,“寒寒,刚刚没听到电话,妈妈给你打包了一份麻辣鸡丁,你等一会儿,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姜寒:“......”

下午三点,姜爸王女士,姜墨才回来。

不用问,看王女士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两家这一顿饭,吃得特别满意。

王女士进门后,问了几句姜寒路上的情况,将打包的辣子鸡丁给她放在了桌上,“你先吃点儿,晚上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妈妈。”

姜寒已经吃了小半碗面,胃里还是难受。

姜寒打开了打包盒,看着以前自己最爱的辣子鸡,突然觉得有些油腻,吃了两口,合上了盖子。

姜爸和王女士坐在沙发上,一直在问姜墨,周家那边的情况。

周夏父母离异,跟了他爸爸,离异没两年,她爸爸便重组了家庭,生了一个弟弟,今天吃饭的时候,都来了。

王女士一脸心疼,“手心手背的肉都能不一样,更何况是不同的手,周夏那丫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姜寒好奇地坐了过去,也听了一会儿。

脑袋越来越炸裂,姜寒没忍住,回房间打算睡一会儿觉。

一躺下去,脑袋便开始一抽一抽的疼,根本睡不着,姜寒这才感觉到了不对,自己拿手摸了一下额头,摸不出来。

打开门出去从家庭药箱里找了温度计回房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五。

发烧了。

难怪.......

应该是感冒了,姜寒穿好衣服出门,怕姜爸和王女士担心,没告诉他们,只说,“我去谌菲家一趟。”

姜爸和王女士一边惦记着周夏那边的事,一边又忙着准备晚饭,一时也没注意,“行,你早点回来,咱们晚上吃火锅。”

“好。”姜寒走出小区,打了一辆车,去了附近的医院。

陆辰也是今天回来的冰城。

一下飞机,就赶去了医院,冲进了骨科病房,看着病床上一只腿还带着石膏的宋圆,气得脸色铁青,“宋圆,你可真行啊,那渣男人呢?一个大男人不会滑雪不可耻,可耻的是他不知道找个教练,竟然找了你这么个半灌水,现在将你拖下水,人却跑了,算什么意思?”

“别乱叫行不行?”

“老子气得。”

宋圆:“......”

“王八蛋,老子见到人,非得打断他狗腿。”

宋圆:“关你屁事,该回哪儿回哪儿去,这儿没你什么事。”

陆辰:“......”

“老子懒得管你。”陆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却忘记了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一身西装革履,走去外面的超市买了一条毛巾,和一个花花绿绿的盆回来,去饮水机前,打了一盆温水。

眼屎都糊住了,还他妈的倔。

从外面进来,经过了急症,陆辰原本都已经走过了,余光突然瞟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愣了愣,又往后退了几步。

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陆辰放下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哥,你猜我看到谁了。】

过年,医院的人比想象的要多,姜寒挂了急诊,等了快半个小时,才轮到号,看完后,确实是感冒。

从北城出发时,她就感觉脑袋就有点昏沉,结果一下飞机,机场和外面的温差太大,闪了汗,加重了病情。

医生建议挂点滴,好得快。

大过年,尤其还是姜墨的大喜日子,她总不能煞风景,早治早好。

姜寒去了前台缴费,拿完药,再到一楼的注射室,将药给了护士。

注射室有专门供病人输液的两排椅子。

姜寒过去时,里面的几个位置都已经被人站了,姜寒坐在了靠外面的位置,点滴一打上,就有些犯困。

医院里人来人往,说话声一直没断过,反而没有那么吵。

姜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冬天医院即便开了暖气,坐久了不动还是会凉,原本姜寒还觉得膝盖有些冷,梦里正找被子盖,跟前好像突然多了一个火炉子。

慢慢地身上越来越暖。

梦里,她还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非常熟悉,磁性又低哑,“一共多少瓶?”

“快了,这瓶挂完,只剩最后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