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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怀远着了道,一把从北三手里将荷包夺了过去,刚才除了自己,来衙门这的就只有嫂子,既然不是自己的,那肯定就是嫂子的了。

“你见过钱没有,衙门里掉的东西你也敢要?这明明就是我嫂子的。”

秦怀远拿过钱袋愤愤不平的那阵,北三就已经下了衙门的台阶,留给了秦怀远一道背影,“那行,你就转交给她吧。”

用过午食,一行队伍收拾完,太阳已经挂在了正空,暖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春季的气候刚好时宜,安娴最先出来的,秦怀远一看到她,就将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

“小弟刚才在这里捡到了一个荷包,想必定是嫂子落下的。”

安娴愣了愣,想说她身上压根就没带过荷包,可那东西胀鼓鼓的,一瞧就知道里面的银子不少,安娴看了一眼秦怀远,还以为是他同情自个儿,想出来的这招,等她接了过去,才又听秦怀远说道,“还好被我看到了,要不然就被北三给拿走了,衙门里掉的东西,他也敢生贪念,我瞧着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安娴这回明白了,这不是秦怀远想的招,怕是北三吧。

安娴这会子也没法将荷包再塞给秦怀远,怕这么一闹,被那祖宗知道了,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不说,自己一张嘴怕是再也说不清了。

横竖也会遇上北三,等到了香洲再还给他也不迟。

安娴将荷包收起来,刚放进了袖筒里,身后齐荀就跟了上来,队伍出发沿着长街一路向西,齐荀与安娴的马车走在中间,前后都是卫将军带过来的将士,比来时的阵势要大许多。

安娴到了马车内,身子就使劲儿往边上挪,给后上马车的齐荀让出了好大一块地儿,生怕袖筒中的荷包发出异响,暴露了财物,后来干脆就往后缩,抱着柳树枝丫的瓶子,坐在了齐荀的侧后方。

齐荀一直看着她的反常,看着她往后退,这番生怕让他碰到她的模样,让齐荀心里很不舒服。

以往都是往上凑的。

“你躲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齐荀冷冷地出声,本想到了马车上好好地与她说说话,问问她今日为何就要替他挡在前面,她知不知道若是自己慢一步,她定不会如现下这般安然无恙。

“后面宽,宽敞......”安娴情急之下才找了这么个理由。

齐荀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榻,犹豫了一会,喉咙里答了一个“嗯”字,便开始褪自个儿的靴子。

是挺宽敞的。

安娴抱着柳树枝条,惊愕地看着齐荀不紧不慢地脱了鞋,又弯着腰身爬到了她的身后,安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正想问,却被齐荀抢了先,“靴子褪了吧。”

“又不睡觉,算,算了吧,臣妾坐着就好。”安娴说完又想往前挪,刚抬起屁股,便被齐荀的胳膊弯拦住了细腰,一把拽进了怀里。

“躲什么?”温热的气息就吐在安娴的耳畔,这么一抱,安娴怀里的那柳枝瓶子就显得太过于碍事。

齐荀也发现了它碍事,倾身压住安娴的肩头,从她的怀里,将那瓶子慢慢地抽了出来,再放在了最里侧。

安娴绷紧了神经,大气都不敢出,真不知道祖宗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要她相信齐荀是个情种,突然转了性喜欢上她了,那她还是宁愿相信,齐荀是因为发现了她袖筒里的荷包,想趁机摸过去,定她的罪。

“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孤?”

这完全没有防备的一句,问的安娴半晌回答不上来,为什么嫁给他,那得是多远的事儿了?

年前,还没有来齐国之前。

当初确实是被系统怂恿的,可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自己也清楚,若是自己不愿意的,就算系统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会理它,就拿要她杀齐荀这事来说,她哪一回听了它的。

如今再细细回想,当初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好色,贪图了齐荀的美色,被他周身干净利落的气势所吸引的。

能见一面就生了情愫的人,除了相中了样貌之外,还能因为什么?齐荀举兵堵在吴国城门的那阵子,吴国全国上下就等着她救命,也幸好齐荀合了她的眼,不然那局面,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她性子犟,若不合意,估计得要陈国皇帝将刀架在她脖子上了。

因为你长的好看?安娴倒是好意思说出口,但就是怕齐荀听不得,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能夸的词儿,最后安娴就吐了几个字,“因为殿下英勇神武。”

鬼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在她那世界,英勇神武多半还有另外的意思,就是不知在这里是不是也有那层意思在。

本也没有什么,然而她自己说完心虚,先红透了一张脸,结果齐荀从她那苹果红的脸上,当真就瞧出了那层意思来,腰间抱住她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只勒的她踹不过气来,被触碰到的地儿就跟着了火一样,热烫烫的一阵让安娴心脏“咚咚”直跳。

“在东宫,孤是应该宠幸了你。”齐荀嘶哑着嗓子说道,“此次在外,孤怕你受累,万一有了身孕,总不能让你继续颠簸,若是等不及......”

安娴的脸彻底被齐荀这直肠子给臊没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几次被他说的似是饥渴如狼,那到底是什么好的不得了的事情?

可再如何好,安娴也明白,没吃过糖又何来的想吃糖?齐荀这样说,就是将自个儿的幻想强加在了她身上。

“殿下回回都拿臣妾说事,莫不是殿下心里想的紧,才拿臣妾当幌子。”安娴说的很轻,但吐词清楚,马车内就她与齐荀俩人,又是近距离的挨在一起,此时就算安娴说句悄悄话,齐荀也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