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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们放一盏也是应该的。”

荣玖锦走到了旁边卖花摊的商贩那里,只让富儿掏出了银子,买了两盏花灯,站在护城河边,只是点燃了花灯的里面的灯芯,眼前方寸之地就明亮了不少。

荣玖锦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护城河上的清水,这才让花灯飘得更远些,同那些护城河里面的花灯一起飘到临昌阁山脚下。

陆清郎站在背后直到荣玖锦起身。

“想来夜里听风阁你也是从未去过的,不如今日用了一些吃食再回去?”

荣玖锦顺着陆清郎目光看过去,她后背忍不住微微僵住了,不因为其他,只因为在门口的有一熟悉之人。

那人则正是刘格偈。

“改日吧,如今已经深夜了,吃多了难免积食,不如暂且先回去?”

女子抿紧了唇角,从前的少女装扮,也因为嫁了他,早已换做了妇人发髻。

陆清郎原先说的时候,他是没有看到刘格偈的,眼下荣玖锦一番言语,他这才看到刘格偈带着一女子刚刚入了听风阁。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眼下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腰上的玉环。

分明是一些小动作可是落在人的眼睛里头却是格外的养眼。

“听风阁京城颇有盛名,白日里从不开放,只有夜里才招待人,满厅都放满了阁主寻来的风铃,穿堂风走每一处屋子经过……带来的声音旋律不一清脆好听。”

“今日如此难得,夫人就不想去看看吗?”

荣玖锦不知道陆清郎刚刚是否看到了刘格偈,也不知道这番话陆清郎是故意说的,还是无心之言。

当初陆清郎求娶的时候,她也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如今陆清郎有恩于她。

她自然什么都不好开口了。

“夫君倘若想去,去一趟也是无妨的。”女子压了压唇角露出了一个端端大度的笑容。

这模样当真叫人挑不出差错来!陆清郎心头又添上了几分浮躁。

“罢了,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陆清郎摆了摆手这才松了口。

主子二人走在前头,后头松子忍不住冲着富儿犯嘀咕。

“奇怪,好生奇怪,分明成婚之前夫人不曾那么客气的,怎么反倒成了婚以后,愈发的客气了。”

富儿抬头瞥了一眼松子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并非客气,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这才是世上最大的佳话。”

好一个相敬如宾。

松子便说不出话来反驳富儿了。

陆清郎松口松的快,荣玖锦心里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是表面上到底是不想显露出分毫。

夜里倒是热闹的很。

基本上护城河边都是人挨着人,可是一旦离开了护城河旁边人就松散了许多。

陆清郎走在旁边他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过。

“糖葫芦?云片糕?”每经过一处,陆清郎总是要问一问荣玖锦的。

可是这些糕点。

侯府里头也有。

根本犯不着在外头买。

荣玖锦兴致不高,她几度犹豫,这才小心的开了口。

“我有些困乏了想先回去。”

陆清郎压了压眉梢他便小声嘀咕:“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了,往后后半辈子都是一块过的,何必压着,我早看出你今日不耐烦了,要是早些说,自然也就早些回去了。”

声音嘟嘟囔囔时断时续的传入耳中夹杂着周围嘈杂的人群。

荣玖锦无言。

荣玖锦同陆清郎能够像寻常夫妻一般吗?

暂且不说他心中有他人,她从前的事情,陆清郎怕是比谁知道的都要清楚。

哪怕是寻常人家娶亲那也是要清白的女子的,陆清郎虽然不计较这些,可是她心里依旧压着一道坎。

虽说之前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陆清郎既然知道了,她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更何况。

陆清郎在那时局之下也只是为了救她,她早已在心中认为陆清郎是恩人了。

见对方没吭声,陆清郎这才轻咳一声:“你先回府,我还有其他的事。”

荣玖锦也不再过多询问只扶着富儿的手自己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远了。

富儿这才开口问荣玖锦:“姑娘为何不问公子夜里去哪里……几时回?”

富儿心里自然也是干着急的新婚燕尔的夫妻按道理来说应该要比蜜糖还要甜。

可是。

姑娘和姑爷似乎多有不同。

“他要是有要事,我自然也是不能多问的,如果是朝廷的事,我更不该多问了。”

荣玖锦想起了陆清郎方才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可是夫妻之间……总是要相互惦记的,从前将军出府,夫人也会每日问清楚几时回。怎么到了姑娘这里反倒什么都没有了?”

富儿这番话算是问住荣玖锦了,她眨了眨眼这才道。

“既如此,我也是第一回做人的夫人,我哪里知道……那下回我问一问,他若是高兴,我就以后都问,倘若不高兴,那以后我就绝口不提了。”

荣玖锦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感觉心情略微舒缓一些。

陆清郎早就在听风阁中坐了好一会儿了直到刘格偈走下来他这才抬眼看刘格偈。

“恭喜啊,连中三元从古至今唯有你一人了!仕途高升如今又抱得美人归!”

刘格偈皮笑肉不笑,所幸四周无人,刘格偈身边陪着的女子也早已离开。

两人虽说是好友,可是自从侯府同将军府的婚事定下。

二人便再无联系了。

“多谢,倘若你能够祝上一声早生贵子,恐怕我会更高兴。”

男子抬头,他一双桃花眼就这样毫不掩饰的落在刘格偈的身上。一番话落,刘格偈怒火中烧拳头几度捏紧。

陆清郎将手中的清酒饮尽他这才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

“好友多年,你不甘心又有什么法子?她早已跟我拜过了堂。”

陆清郎挑了挑眉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刘格偈的确心有不甘。

可是说到底也是他没有法子左右自己的婚事,难不成非得叫四妹妹这辈子给他守寡,他心里面才舒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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