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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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像面前的这个少年一样,亲吻的乱七八糟。
片刻的尝试之后,她感觉到他突然压了过来,手指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拖进了怀里。
吻很快变得汹涌而急迫,他吮过她嘴唇的每一处,开始不满足单纯的嘴唇接触,想要的更多,想更深入,想尝到全部的她……
姜未橙推不开他,锢在她腰上的手臂和铁圈一样,炙热的唇追着她,一丝一毫都不肯松开。
圣诞夜的街角,他将她压.在树上,密.不.可.分的身影仿佛已经重合成一道。
她被抱得太紧,不得不被迫踮起脚缓解,可即便是衣着厚暖的冬天,在这样紧密的拥抱下,有一些变化依然没办法忽略。
觉察到的时候,姜未橙简直气伤,她张开唇咬他,一口咬在他唇上,却也在之后被他趁虚而入。
柔软相贴,他试着缠了她两下,随即感觉到一股颤.栗从背后升起,整个人酥的仿佛要炸开来一般。
她是甜的。
软的难以形容。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姜未橙觉得自己也要疯了,这种亲密的吻法,还有他的变化……
她终于在他稍稍松开换气的时候找到机会,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霍曦尘!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这一耳光让他被亲吻冲昏的头脑稍稍恢复了一丁点冷静,虽然被打了,但他一点也没有生气,低头看着她时,他的脸颊甚至耳根都是通红的。
他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太明显了,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有些羞恼,只盯着她的嘴唇看,那里被他亲肿了,上面还有很明显的痕.迹。
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是他才十八岁,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尤其最近,他总是三天两头的梦到她,有些事情在梦里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可一旦梦醒之后,他就只能拼命压抑。
但越是压抑,反弹时便愈加厉害。
“松手!”她的腰还被他紧紧圈着,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先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不要。”他搂着她,哪里肯松,“反正你是我的,我喜欢你,就要抱着你。”
“你喜欢我?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你才几岁?麻烦你先分清楚喜欢和依恋的区别!”
他不满的看着她,恶作剧般扣紧她腰,再次将她用力贴上自己,还碾了一下:“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分什么分?”
她简直被他气得头疼,再次朝着他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啪哒”了一下:“霍曦尘,你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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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之后,姜未橙换掉了门锁。
霍曦尘再来的时候,只能蹲在院门外挠门。
“橙橙,大门为什么打不开,你换锁了?”
“我买了好多吃的,你赶紧给我开门啊!”
“橙橙,我今天作业还没做呢,我想进来做作业!”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这样,橙橙,外面好冷……”
……
姜未橙就坐在院子的玻璃暖房里,正全神贯注的缝制她放在主设计裙上的配饰。
这类的配饰,当然外面都有买,但她的要求比较高,工序也很复杂,与其和人解说后让人再做,中途可能还得纠正,不如直接自己手工做。
这个是精细的活,必须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分心。
院门外,少年依然没走,时不时挠两下门,用委屈巴巴的声音说几句软话,在这冬天的傍晚,听起来格外可怜。
姜未橙始终没有理会他,又不是刚认识那会,两个人相处都快三、四个月了,她哪里不清楚他那点伎俩。
总是仗着脸好、年轻,做出可怜可爱的模样,可一旦她心软,他便会趁势而上,继续试探她的底线。
这次,她不能心软。
她继续把全部心神都投在手里的工作上,在霍曦尘高一声低一声的哀求声里保持着心平气和。
许久,傍晚暖黄的天际终于被浅淡的蓝黑取代。
她完成了手里的配饰,把工具稍稍收拾,留意到外面已经没了声音。
她将收拾好的工具和配饰拿进客厅,原本想进厨房,但想了想还是拐上了楼梯,她走上三楼露台,小心朝前面院门处探出视线。
还好,门外石阶上已经没了那道身影。
她给自己做好简单营养的晚餐开始吃的时候,终于拿过了一直开着静音的手机。
果不其然,手机早已被霍曦尘轰炸的一片鲜红。
几十条未读微信,十几个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有——这年头,还有谁会发短信?
信息内容大同小异,基本都在诠释一个意思,让她理他。
——橙橙,我好饿……
——别生气了,原谅我。
——橙橙,你要生气生到什么时候?
——橙橙,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九节虾……
——九节虾都闷死了,好贵的……
“噗——”翻到这一句,她实在没忍住,笑了。
笑完,她又无奈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个孩子,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心软。
但没料到,这个想法,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被她自己打破了。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雪了。
这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在H城这里,雪不多见,每次下也总是积不起来,不过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不见踪迹。
下了和没下一样。
但这晚的雪却很大,绵绵厚厚的,片刻功夫,从三楼露台的檐下看出去,整片老城区都被裹上了素白。
院门外的石阶上,那个少年连伞也没撑,裹着一件看起来不怎么暖和的牛仔外套,蜷着大长腿坐在那里。
从她所在的露台,看不清他的全貌,单单只从一半侧影,就可以看出可怜兮兮的感觉。
手机上,他的消息隔一会就会发过来。
——橙橙,我冷……
——橙橙,我头有点晕,是不是生病了……
——橙橙……
……
晚饭后,姜未橙开始工作,室内很安静,而窗外,雪更大了。隔了一会,她放下剪刀,取了条厚实宽大的披肩,打开屋门,穿过前院,最后拉开了院子的大门。
大门也有些年头了,打开的时候会发出“嘎吱”一声。
雪夜里,那个几天前还又狼又浪的高大男孩依然靠坐在那里,听见动静侧头朝她看来,脸色大概因为冻得久了看着苍白的很,连平常红润的嘴唇也没了血色。
刘海下漆黑的星瞳朝她看过来,柔软无辜,又带了点委屈,纯良的一塌糊涂。
“拿去。”她将披肩递到他面前,等他接了便打算走。
结果,下一秒,他便站起来,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