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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厉不厉害?”

陆娇酒精不耐受, 前世酒桌上练过一阵还能抗几杯,这一世算是头一回沾酒,先前那杯白酒下去的时候她就感觉有些上头, 但看阮玲葭边丽芳她们没喝过红酒, 想尝不太敢, 她又主动开了红酒,一家子分掉两瓶红酒,喝完她劲儿就上来了。

脑袋飘飘呼呼的,不过她今天是真的高兴, 哪怕这会儿头晕着,脑袋仰起更晕了,眼前的人好像在面前晃,她也高兴。她眼眸不自觉弯下, 唇边醉人梨涡现出,看着顾遇, 她不由朝他伸出了手,要他抱,脑子模糊闪过高考成绩的印象,她不禁又问了他。

顾遇凝着她粉面桃腮脸上绽着的纯稚迷醉笑颜, 伸着细手臂等他抱,等他夸的乖巧模样,心骤然软做一汪春水, 柔暖,他宠溺低笑一声,手臂一伸将她捞起, 让她腿夹着他劲窄的腰,坐在他大手上, 轻抵抵她额,愉悦夸她:

“厉害,特别厉害!我媳妇儿好棒!”

没去学校,还要打理一个易安,能考上已经是了不得,他先前看她那样认真,走路都在背公式,看自己画的什么思维导图,他一直担心要是她考得不好,心情会多失落,她高考那段,他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这事,没想到她考出了超乎他意料的好成绩。

全市第二,只比市状元少五分。

真的很棒,很厉害。

顾遇眼睛微热,他手轻轻摸着她头,为她高兴又自豪。

“嗯。”

陆娇听到他夸,脸上的笑越发明艳,只身子腾空对醉酒的人实在不友好,他这么轻轻抵着她头,她感觉脑袋更晕了,眼前一圈一圈的,在转,她微微蹙了蹙秀眉。

顾遇发现了,摸了摸她发红发烫的脸,问了声:“头疼?”便伸手给她按捏起来,又去立柜那拿葡萄糖。

葡萄糖是她买回来的。

他们结婚以后,他要接送她,也知道她不太喜欢他喝酒,已经尽量减少应酬,一些重要应酬他都调到中午时段,不必要应酬推掉。

只前段他把余暨山边上的山阴路那一带拿了下来,打算找几个人合股,造大型购物城。

要促成这事,应酬少不了,这是正经大事,是工程公司的又一个大项目,她没拦他,只跑药店去买了一大袋葡萄糖回来,让他喝完酒记得喝,可以解酒,也能一定程度缓解酒精烧心。

他喜欢她关心他,每次去应酬喝酒都把葡萄糖带在身上,有一次还意外救了一个喝高了酒精中毒的老总一命,给工程公司那边拉到一个大项目。

孟舫知道了这事,天天说她是他的福星。

他听了不理他,还需要他说,她的好他自己不知道。

单手打开一管葡萄糖,擦上软管递到陆娇嘴边:“来,把这个喝了。”

陆娇这会儿酒劲上来更厉害,人也更晕着,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听到耳边微微带嗡的声音,她下意识张嘴,含住一根管子,本能吸了两口。

微甜微甘的液.体一定程度缓解了喉咙的火辣,慢慢的,陆娇睁开了眼去看他。

不知道太晕还是闭上眼又猛然睁开的原因,这会儿她看顾遇,总感觉眼前的人虚化了,像蒙了一层耀着白光的雾,陆娇一时有些恍惚,像回到了上辈子她一个人的那一段,她在梦里见到顾遇的场景。

梦里面,他温柔,俊朗,却是虚化朦胧的,无数次,她想抓住他,但她手伸出去,用力握紧,睁眼醒来却是一片虚无,只枕头湿了一片。

“顾遇?”

陆娇喃喃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抱住了他脸,纤细的手指自他前额轻轻划过去摸他浓墨的眉峰,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

她手指纤细柔软,摸触他动作更轻缓,像软绵绵的棉絮在脸上轻轻扫过,轻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酥麻痒意,一点一点,落在了心上。

“我在,怎么了?”顾遇心尖痒颤,却忍耐着没抓下她的手,只听到她喃喃喊,柔声应了她。

“很不舒服?”顾遇眉皱一下,继续去给她按头。

酒劲儿猛上来,脑袋晕乎了,耳朵也是嗡嗡的,分明在她面前说的话,声音却好像隔得很远,让她更分不清上辈子的梦和现实,她掌心感受着抱着的脸,似乎是告诉自己,又像是自问的说了一声:“活着。”

顾遇愣了一瞬,旋即笑:“当然活着了,难不成我还死了?”

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却一霎让陆娇变了脸,眼前晃过她亲自送没了生息的他去火化的场景,她眼圈一下红了。

“别死,不能死,没你的日子,好苦。”

她扑向顾遇,紧紧环住他脖子,喃喃:“那十年,好苦,好难熬,我好想你。”

“还好我回来了,找到了你......让你没有受到她们伤害。”

顾遇脸色微凝,陆娇现在状态有些不对劲,像是癔症了,他不知道她喝醉酒会这样,怕她有事,他有些无措。

生平第一次,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试图拉开她,问她哪里不舒服,但她抱他很紧,根本拉不动,他不想伤了她只能放弃,大掌去轻拍她背哄她,声音更柔的问她:“怎么了,乖乖,哪里不舒服?”

陆娇却没回他了,她头很痛,她紧抱着他皱着眉,许久才呢喃的回了句:“我爱你,好爱。”

“这辈子我们一定会到白头的,一定会......”

陆娇说完,脸埋在顾遇颈窝,闭着眼睛慢慢醉睡了过去。

顾遇抬手慢慢去挨靠了她脸一下,确定她只是睡着,他轻轻垂下手搭在她细腰,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瞥一眼桌上的空葡萄糖瓶,抱着人脚步轻慢的人往楼上去了。

——

第一次喝酒就宿醉的后果就是头像灌了铅,重重又炸裂的痛。

外面刺目的光透过薄纱加布窗帘照进,陆娇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按着要炸开的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感觉那股铅重缓解一些,她才慢慢试着回想昨晚的情况。

大哥回来,大家关心大哥的腿,也高兴他腿恢复,她就打算让大家多高兴一会儿,等后面下席了再说自己高考成绩的事,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灌倒了,不过她还记得,她把自己高考成绩说了的事。

大姨在屋子里四处拜的画面还在。

脑袋里浮现当时的场景,陆娇唇角微微上翘了翘,只是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陆娇试着想,但她喝酒太醉会出现一些断片,现在脑袋空白,想不起来了。

她应该没耍酒疯吧?

陆娇按在额上的手一顿,她猛然睁眼,下意识的她先看了眼身上。穿的是她最近晚上睡觉穿的白色吊带裙。

这裙子是她自己换上的还是顾遇换上的?

脑子里刚念头闪过,门口响起顾遇温醇磁性的声音:“醒了?”

“头痛吗?把蜂蜜水喝了。”

顾遇手里端着白陶瓷杯走到床边坐下,把杯子直接递去了陆娇嘴边:“稍微喝慢点,水温稍微有点烫。”

“唔。”

陆娇应一声,就着他手捧过杯子,一点点喝起来,早上起来的喉咙发干,还有被烈酒过喉的辣灼感,比温水稍烫的蜂蜜水下去,就像干旱许久快冒烟的泥土沾到杨枝甘露,一下舒服起来,连头疼都好像缓解很多,陆娇忍不住把杯子接过来又喝了几口。

“都十点了,你今天没去上班?”

感觉已经舒服很多了,她看一眼大亮的屋子,再扫一眼边上的闹钟,握着杯子问道顾遇,想到什么,她又揣测的看一眼顾遇:“我昨晚没发酒疯吧?”

顾遇微顿一瞬,看她眼眸清媚明澈,他笑了下道:“没有,很乖。”

“那就好!”陆娇做轻拍胸状的轻舒口气。

“头痛得厉害吗?给你按一按?”顾遇看着她问道。

“还好,你要给我按按也行。”

陆娇应一声,想起什么,她抬手闻了下身上,虽然不重,但酒味儿还是有。

“不行,我要先洗个澡,对了,你把被子换一下吧,臭死了。”

没办法忍受自己臭气熏天的形象,陆娇皱一下眉,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往浴室去,要进去的时候,她又回头和他说道,想了想,又做比心的加了一句:“辛苦你啦,老公,爱你。”

“好。”

顾遇笑应下来,看她进去了,他起身去衣橱那边拿了新的床单被套过来换下,刚换好,便听里面又喊道他:“老公,帮我拿下衣裳。”

嗓音透着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清鹂动听,顾遇不禁又笑一下,看一眼已经铺整齐的床,去给她拿了衣裳。

洗完澡再喝碗顾遇煲好的瘦肉粥已经快中午的点,左右易安那边没什么事,陆娇听顾遇说今天休息一天,晚些去接常庆芳他们过来吃饭,她索性也没去上班。

屋子里开着空调,窗帘拉着,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放得轻,她头枕他腿上,由着他给她按捏头。

“你录取通知书大概什么时候到学校那边,我们准备下,提前去海市?”顾遇手不轻不重的给她按着,问道她。

“你真的决定要和我一起去海市?”陆娇闭着的眼睁开,看向他。

“那不然你想抛下我一个人在这边?”顾遇对上她视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边项目大部分给小齐去负责了,运输队有孟舫,车行给张显在管,嗨了跳给了另外专业的人,现在手头只有山阴路那边。”

“那边是几个人合股,我牵线促成,占的份额不大,只要大的方面把控好,和你管理易安一样一个月回来盯一趟就行。”

顾遇手指插进她乌发,有一下没一下给她理着,顺着,把手里的事情大概说了说,不想让陆娇有负担,他把心里想法告诉给她。

“我想去海市也不全是为陪你,袁家没了以后我风头太盛,现在人人追我后面,我总不能把所有的好处都吃了,那和袁家有什么区别。”

“去外面长长见识,发展一下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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