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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马上就要断了:)。

“我说,你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知哭哑了多少次嗓子之后,被某大佬翻来覆去狠狠欺负、濒临肾虚而亡边缘的白珊珊终于忍无可忍,小拳头一握,彻底爆发了。

她白软的小脸早就红了个底朝天,气呼呼的,抬起光秃秃的脚丫就踹在了商迟胳膊上,面红耳赤地怒道:“从现在开始,你!离我一米远!”边说,边裹着小被子蹬蹬蹬往大床的床尾方向挪,和某大佬拉开大约一米的距离,两只白珊珊的小胳膊一抬,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大大的“×”,义正言辞:“在回B市之前,你不许啃我不许亲我不许抱我也不许靠近我!!!”

已经入夜,窗外华灯初上灯光琉璃。

商迟懒洋洋地躺床上,侧卧着,一只大长腿随意屈起,一只胳膊撑着额头。清冷月色徐徐洒进室内,他整个人沐浴在光里,修长如画,大大方方展示出那身修劲漂亮的紧实肌理。

此情此景配上那么一张脸,莫名就撩出了一股子末代贵族式的风流劲儿。

他黑眸如墨,直勾勾地盯着再次把自己裹成颗小粽子的小家伙,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非常平静,“我怎么了。”

“…………”

怎么了?!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你怎么了!脸皮是有多厚?!

昨儿压榨了她一整宿都不说了,她姑且理解成情之所至顺理成章,今天下午带她去外面觅食归来之后,这位狼人大佬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进门之后把正在叽叽喳喳赞叹猪扒包好吃的她往卧室一抱,又战上了。

这一战,就直接战到了晚上十点多。也就是现在。

白珊珊:???

“你说你怎么了!”白珊珊大眼迷蒙,两只眼儿水汪汪的,导致即使是盛满了怒火的愤怒直视也显得娇弱勾人,怒发冲冠,跟只炸毛了的小花猫似的,“总之,在回B市之前我是不可能再让你靠近我的!”

说完之后一思索,觉得还是不行。以这位大佬的狼人状态,只隔半米是没什么卵用的,共处一室就很危险。

如是琢磨着,白珊珊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身残志坚地裹着小被子跳下床,往卧室门外跑,“你睡这儿吧,我去外面睡沙发!”

然而还没等她白生生的脚丫子沾到地面,腰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给勾住。

商迟由她碎碎念,没什么表情,只在最后一刻,手臂一收,直接把她连人带被子捞进胸膛里紧抱住。

白珊珊瞪眼,红着小脸儿斥:“放开!”

商迟把她搂得紧紧的,低头在她气愤嘟起的唇瓣儿上咬了口,轻声:“不放。”

白珊珊气结,感到极其地费解,“你简直太可怕了……正常人哪有这样的。难道,”她脑子里莫名蹦出个猜测,“你背着我偷偷吃了药?”

“没有。”商迟亲亲她的脸颊。

他哪用吃什么药。看她一眼,足矣。

白珊珊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彻底无语。默了默,眼珠子一转,决定武的不行来文的,因此软下嗓子换上副“有话咱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酱酱酿酿”的语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商同学,大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身体要紧。我们应该走出卧室,走出这片小天地,换些更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恋爱方式——比如看看电影,打打球,踏踏青,拥抱新时代的阳光。而且你不是工作狂吗?你不是开不完的会吗?你不是……”

没等她话说完,商迟低头,鼻尖蹭蹭她的脸蛋儿,低声道:“白珊珊,我们错过太久了。”

他们已经蹉跎了十年光阴。因此,他迫切地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余生的每一天,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和她分开。

白珊珊原本还自顾自说得起劲,听了他这句话,她后面的话音却戛然而止。整个人突的微愣。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冷漠寡情心狠手辣如商迟,有朝一日,竟会用这样深情到令人心疼的语气说话。

她眸光微微闪动,下一瞬,双手轻轻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近他胸膛上。没有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

耳畔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她感到一阵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安定与宁静。

好半晌,白珊珊才轻轻抚着商迟的颊,道:“我们不会分开了。”

商迟静数秒,手指勾着姑娘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垂眸,视线笔直而沉静地落在她脸上。目光定定锁住她的。

姑娘有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忽然开口,语气很平静:“你对我是怎样的情感。”

“……”白珊珊脸一下更红了,干咳了声,微窘,“怎么忽然问这个?”

商迟:“回答。”

她静了静,好半晌才支吾着羞羞地说:“我……喜欢你啊。”顿了下,又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有点吃亏,便又故作镇定地反问,“那你呢?你喜欢我么?”

商迟淡淡地说:“不是喜欢。”

白珊珊:“那你是爱我?”

商迟专注地盯着她,一时没有出声。

在向白珊珊彻底交出底牌之后,他专程去查了“爱”的定义。那些书页上的文字写道:爱是指喜欢达到最深程度,人为之付出的感情,是人类主动给予的或自觉期待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片刻,商迟吻住她的唇,最终也没有给出答案。

他对她,有深入骨血里的迷恋,也有偏执病态的独占欲,仿佛保护她,宠爱她,对她忠贞不二为她战死沙场,都是早已写进他基因的一个本能。

怎么会只是区区一个“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