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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隔不知道多久、第一次尝试失败后,姜冉再一次为北皎做出了服务类性质的举措。

说实在的他有点受宠若惊,甚至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靠在沙发上任由她自己探索发现,她藏在毯子下面,他想要掀开看一眼她也不让,脾气很大地死死抓着毯子边缘……

眼睛看不见的话,感官就会无限的放大。

比如此时此刻,北皎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连头发都从这个宇宙中消失了,他不复存在,只剩下了此时此刻被她柔软的唇瓣触碰的那一小片皮肤,拥有着至高无上、血脉喷张带来的存在感。

瞪着华丽的天花板,北皎茫然地想,其实他还是有克制力的——

比如现在他也只是一只手握着她的肩,不让她离开而已,事实上如果可以,或者如果现在在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她,他很有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以求迅速地结束这一切。

而现在,他前所未有好脾气、拿出了毕生的忍耐力,批准了她的一切探究精神……

尽管在北皎看来,她压根就是借着甜蜜的手段在折磨他。

可能是在报复这些天他过于老实地守着这个家应该有的规矩,她现在一切温吞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几乎都能够杀死他——

而现在北皎也老实自觉地开始思考,将她扔到一旁、几日不亲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他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也有惦记他肉体的这一天……

一直以为他自己在热脸贴脸屁股呢,毕竟听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要”和“别闹”。

………女人的“不要”果然就是“要”嗳?

都是可恶的骗子。

认真思考勉强能够分走一点儿北皎备受折磨的注意力。

哪怕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直到毯子动了动,女人泛着洪光的面颊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唇色上挂着泽泽水光,眨巴着眼与他对视上了,她嗓音有些沙哑:“楼下是不是没有套?”

“……嗯。”北皎无力地嗓子眼里发出闷声,“没有。”

他的头勾起来与趴在他腿间的人对视了几秒,几秒后重重仰躺砸了下去,常常叹了口气,“我去拿?”

姜冉正从他身上爬起来,闻言笑出声——她居然笑出声了,抬起手压了压毯子,“你这样能顺利收回牛仔裤吗,会折断吧?”

她语气在自然不过,让北皎想到了央视新闻报道载人航天器回收船舱的神圣与正经。

尽管她下一句话就很不正经:“还是就这样上楼去?”

北皎沉默了下,想了想那个画面,确实不太雅观。

猝不及防对视上女人狡黠闪烁的瞳眸,他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沙发,彻底自闭了:他总觉得自己就要被气哭。

“我就是实话实说,还生气啦?”

姜冉看黑发年轻人阴沉着张漂亮脸蛋面朝沙发,真的很难不笑出声,一只手撑着沙发边缘,她半俯下身凑近他,她柔软的指尖扫过他的耳廓。

就像玩弄含羞草一样,反应几乎是立刻的。

原本白皙的耳廓立刻充血涨红。

姜冉看得爱不释手,抓过他的脸,不顾他的反抗亲吻他的耳朵,而后上楼去拿作案工具。

她甚至真的没有邀请他一块儿上楼。

……

客厅的炉火噼啪作响,火源带来的温度真的让客厅比二楼房间要暖和的多,姜冉脱掉了毛茸茸的居家服,底下还是珍珠白色的真丝的吊带睡裙。

什么都遮不住。

她跨在北皎两侧,抱着他的脖子,柔软细腻的皮肤就在他的鼻尖清扫,他低下头去,在她修长的颈脖留下一片湿润的吻。

她的目光逐渐涣散。

如同高空坠落,而后沉入海底,充实的安全感让她发出叹息,她这才发现她过于怀念与他完全拥抱的触感——

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身体完全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没有办法验证是否从此只能习惯他的存在。

腰肢被他揽在怀中,他扶着她不让她滑落,不算急切,近乎于温柔甚至是温吞地让她慢慢适应。

她低下头,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与他接吻——

沙发就这么窄呢,还有了些年头,尽管是姜怀民花了六位数定制的什么意大利工艺,一下子要承载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属实也有些难为它……

它发出“嘎吱”一声不堪负重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要散架。

谁都听见了,谁都没理。

北皎专注于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恶意汲取掠夺她口腔中的口气,一鼓作气,将她亲到眼角发红。

他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合拢嘴,有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落到他拇指指尖……

姜冉则是因此更加兴奋,在客厅干这种事如同做贼,或者是光天化日之下,颠覆别的禁忌关系。

所以她此时看上去眼角、鼻尖都像是小丑似的泛着红,狼狈得很,却还在笑,她用鼻尖蹭他的鼻尖,叨住他的唇瓣:“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他“唔”了声,此时已经找回了一些理智:“重点是问你,吃的习惯不习惯?”

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他天天洗澡,早上起来也会习惯性冲凉,几乎没有什么令人不适的味道。

就是尺寸不那么……理想,她会觉得像是吹了一万个气球,最后嘴麻掉,唇角扯得发疼,仅此而已。

两人靠得很近,甚至还能闲聊,谁也不着急。

分针慢吞吞地转过一圈,在某一瞬间北皎注意到了这件事——

而这个时候,姜冉正趴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握着遥控器换台,比赛暂时没得看,八点档剧集在声泪俱下讲亲情一口一个“爸!!”也很他妈出戏,她想找个合适的背景音。

其实她也没忘记自己在做什么的。

换两个台动一下而已。

被拍了拍屁股,她“嗯”了声把注意力放回了怀中人的身上,他大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揉了下,“一个小时了,”

姜冉愣了愣,嘟囔了声“这么快”,又开始佩服他,坚持的够久的啊,人家不是太久了是病吗,那是不是最好带他去看个医生?

她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北皎看她茫然又无辜的脸,面无表情:“我兄弟要泡皱了。”

洗澡泡澡久了,那手指头确实会因为过度汲水就反而会失水皱巴呢。

但此时此刻,他当然在胡说八道。

姜冉反应过来了,却因为没有经验也没这功能,有点儿信以为真,撑着他爬起来想看一眼是不是真的皱了,听他闷哼一声——

下一秒天旋地转,就被他摁进了沙发里。

她“啪”地一下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他扶着她的膝盖,压到了她的头顶,“还是我来吧,真是一点偷懒不得。”

姜冉恍惚地想,她在雪场倒是经常听约会的小情侣这么说,通常这句话之后,是男的要给女的穿她自己穿不好的鞋,或者调她不会调的固定器。

多么小清新。

他们老了,逐渐油腻,这种台词居然出现在床上耶,好邋遢。

她抬起手揽过他的脖子,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无限靠近,娇气地要求,“亲。”

她不说他也会亲。

因为下一个瞬间,他低下头吻住的同时,顺利地将她下意识要尖叫的声音尽数吞噬到了喉咙里。

……

半个小时后终于收尾。

姜冉趴在她这便宜阿弟的怀中疯狂地打着呵欠,犹如吃饱喝足后拒绝再与他人逢场作戏的猫。

她的睡裙带松松挂在肩头,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也许是炉火烧的太旺或者是别的原因,现在她终于不再喊冷了。

北皎低头亲了她肩上一口,感觉触感有些凉,他便抬手拽过毯子给她盖……

姜冉伸手一摸,摸到一手湿漉漉的,她尖叫一声缩回手,反应过来后无语道:“我的爱马仕毯子!羊绒的啊!”

北皎被她凄惨又心疼的叫声喊的只想发笑:“那怪你自己吧,都是你的东西。”

他裤子都湿透了,她也是神奇体质,这些东西都能攒住似的,才攒了一个多星期,便犹如洪水止都止不住一般。

姜冉从他身上爬起来研究她的毯子,北皎的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送干洗店?”

“这东西怎么送干洗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姜冉白了他一眼,拎着毯子,扔开他缠在她腰间的手,“我爸他们该回来了,你收拾收拾,我上楼洗澡去了。”

语气绝对冷酷无情。

与方才缠着他要亲的判若两人。

北皎有一种强烈的被始乱终弃的错觉,可惜她并没有给他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上楼去了,北皎打开了客厅的窗户和门让寒风吹散满屋子留下的欢爱后浓郁的气息。

这种味道好像在暖气中更加浓烈呛鼻。

寒风迎面吹来,黑发年轻人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套上了毛衣,他提好裤子,将兄弟塞回它该去的地方,又任劳任怨地找来湿纸巾擦沙发——

真皮沙发,任何一点儿奇怪的液体粘上都会很明显,他擦的仔细,然后还没忘记把一切清洁工具带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扔掉。

……

北皎自己也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两位家长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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