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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有这个精气神斗嘴,就知道她好多了。

周乘既抱她坐他腿上,只问她 ,“盼盼呢?”

“盼盼看你躲着她,识趣走了。”

“我什么时候躲她了,我只是不爱听她唠叨而已。”

“盼盼哪里唠叨了。她还没我话多呢。”

曲开颜说这话时,目光正好撞周乘既眼里,两个人默契地一顿,曲开颜难得的娇羞神色,她问他,“我话多吗?”

“多不多取决于我喜不喜欢。”

“盼盼今天还问我呢,我到底有什么魔力,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好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曲开颜说的是实话,她当真不知道。“我哪里都不好,脾气还很坏,你看,人家都觉得你对我好不值得。”

“那么你为什么要好,为什么脾气不能坏。我要你是我自己的事,关他们什么鸟,他们又不知道,我的快乐在哪里。”

“你的快乐在哪里啊?”

“……”周乘既有一刻是不快的。好像她问这个问题,很不该。

忽地,他抱着她从转椅上起身来。椅子滑轮一滚,震得刚放在窗沿上的那杯茶跌落到地上,杯子没碎,茶洒了一地板。

始作俑者也不顾这些。

他抱着怀里的人径直出去,“我待会告诉你,我的快乐在哪里。”

她打清明从他家那头回来,再经陈家一役,一直心思重重的。又病了一场,像今天这样有精神来他身边是头一回。

顺带着还取笑了他的同学、合作伙伴。

周乘既怪她不懂,怎么我的快乐在哪里,你还要问呢。

当然在你身上啊。在你名字里啊。在你元气满满地笑容里啊。

你好端端地在我身边,我就快乐啊。

还有,“什么叫你gay蜜比你们还会撒娇啊?这个比是从哪里得来的?因为你压根从来不娇啊。”

“曲开颜,你下次再喊别人哥哥,试试看!”

他是抱她回房里拿套的。拿到手里,曲开颜攀着他颈项,柔情蜜意地喊他,“哥哥。”

周乘既并不买账,“喊过别人,我就不稀罕了。”

她笑得想跺脚。

于是跳到他身上,腿缠他腰上,他都把安全措施拿手上了,才假模假样地问她可以吗?

“好些了吗?”

曲开颜摇头,“还没好。”

托住她的手狠狠捏她一把,疼地她蹿起身,曲开颜听到周乘既说:“你一直在拒绝我。”

这话听起来有点委屈,甚至还有点娇。

曲开颜这才心上一动,捧着他的脸要来亲。

周乘既捏住她的嘴巴,“全是黑鱼面的味道。”

耷拉在他腰间的两只脚直蹬,“你嫌弃我。”

“你还拒绝我呢。”

有人即刻身体力行地正名自己,“我想要……”

“要什么,听不懂。”

“要你。”她懒懒趴他肩头,也恶趣味地告诉他,想在书房里,想在他工作环境里和他一起……

*

周乘既抱她再回书房的时候,正好曲开颜刚落桌上的手机响了,是疏桐打的电话。

两个热火朝天的人哪能顾得上这些。

周乘既把案上一些图纸囫囵卷成卷,扔到沙发上。

电脑上的数据还在继续演练,他把鼠标和键盘推得远远的。免得有些人给他关键时刻翻车了,因为这是私活,要得急更不能出任何差错。曲开颜躺在桌案上,怪他,“看吧,你还是不放心我……”

话没说完,他就闯进来了。

好像她拒绝他叫他好受挫。于是,一丝一毫都不准她再说什么。

手臂捞住她腿弯,有种失而复得的欢愉感。

沉迷到理智浑浊的人,有点怪她,都这样了,怎么还会不知道他的快乐在哪里呢。

曲开颜再那样失魂落魄地绞着他,绞得他要发疯。

他只想告诉她,看,就他们两个这样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他要的就是她澄明清楚的,别再和过去瓜葛了。

她在过去缺失的,由他来填满。

“好不好?”

曲开颜昏惨惨的感官汀泞,一时没有答复他。

她确实还没好,气与力都软绵绵地,没什么落地感。没一会儿,就被折腾得一身的汗。

周乘既见状,生生停了下来。

却舍不得出来,只牵挂般地看着她,拂她热烈的汗,也直观感受到她的滚烫。

这才理智回弹回来,绷着下颌,手背上的青筋直爆。

果断地,劝退了自己。

分离的一秒里,曲开颜一下子就醒了,弓了弓身子,再分明的心迹不过了,借着他的手,攀附到他身上来,陷入漩涡里的两个人,有着体无全肤的羞耻。

曲开颜即便大汗淋漓,口里却是任性地,索取地。

周乘既紧吞了几口气,安抚怀里的人,“好了,不能闹了,你还没好。你这样,我害怕。”

害怕她一口气上不来,也害怕失去她。

大小姐不依。

周乘既再哄她,“你这样出了事,我会一辈子起不来的。”

说完,两个人相约笑了。

外面的淫雨不停,书房里也一室旖旎霏霏。

*

睡前,曲开颜又吃了一顿小馄饨。

即便两三个,再喝了两口鸡汤就推给周乘既打扫战场了。

“我最近吃的,都不敢上称了。”

“扯,你都快瘦脱相了,大小姐。”

大小姐听这样的话才安心些。回头问在吃剩下馄饨的人,“你这算不算亲爹亲妈眼啊,自己的孩子永远不嫌胖不嫌丑。”

“嗯,亲夫眼。”

曲开颜不肯他说,想得美。

外面虽然在下毛毛雨,可是曲开颜想出去走走。

周乘既吃完碗里的,答应了,说走走也好,免得她积食。只叫她套件外套吧。

曲开颜顺手就拿起周乘既昨天回来扔沙发上的一件工装夹克,他们启跃下车间的工作服,防水防风,质量直追北面那些个。

她穿好,像只兔子似地蹦两下,那头周乘既上楼拿手机。

曲开颜催他,“就出去走一圈,不要带手机了,周工。”

“我不带手机,你到时候心血来潮要买个什么,刷什么,刷脸啊。”

不过,好像也真的可以刷脸啦。

两个人像七老八十磨蹭鬼一番,好不容易这才出了门。

庭院里,周乘既撑伞,曲开颜挽住他的手臂,亦步亦趋得很。

这样的雨中散步没走多远,周乘既的手机就响了,是疏桐的电话。

曲开颜这才想起,他们书房那会儿,疏桐已经打过一回了。

手机是开颜接的,她接通没听几句,就扭头折返回头了。

周乘既跟着后头追也赶不上曲开颜的跑。

不多时,他们回到别墅门口,只见栅栏庭院前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宝马X5。

驱车的疏桐不知道泊停下来多久了,见到开颜过来的身影,才把后座儿童座椅上的冲儿抱下车来。

开颜着急忙火地问来人,“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你自己开车过来的啊!你要死了,你怎么敢的啊!”疏桐驾照拿了这么多年,从没独立开过一次高速,且她特别恐惧路怒症。这些,开颜比谁都知道的。

对面的疏桐,把贺冲儿紧紧抱在臂弯里,无比冷静又无比灵魂出窍般地喊开颜的名字,“颜颜,我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我可以平安把自己和冲儿开到你这里,……,我就和贺文易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