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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亿:「hello?」

姜初宜一目十行地扫完,点出一排捂脸流泪的表情包发过去。

陈亿:「??????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有时间看手机????」

忍着胳膊的酸软,姜初宜费力地打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是说好十点不见不散,我不就迟到了一个小时」

陈亿发来一条几十秒的长语音,“姜娘娘,你看清楚时间了吗?我说的是8.5号的早上十点跟你不见不散,现在是8.6号的中午,你们这干的是有多激烈啊?一天一夜都不够的?”

在宗也高强度的“dirty talk锻炼”之下,姜初宜这两天在床上见识到的“脏话”比这二十多年加起来还多,她现在听陈亿这种程度的污言秽语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

姜初宜:「是挺激烈的,所以我这不是睡到现在……」

陈亿立刻拨了个视频过来。

姜初宜拒接。

陈亿不解:「咋的?还打算白日宣淫啊?」

姜初宜:「不是,现在我这个样子不好见人,打语音吧」

很快,姜初宜也发现,语音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她嗓子实在太哑了,喂的第一下甚至是气音。

陈亿在那头听得直笑,“不是吧,宗也老师这么夸张?战斗力简直爆表啊。”

姜初宜劲都用完了,缓了缓靠坐起来,喝了口水润嗓子,虚弱道:“事实远比你想象的更夸张。”

“我前天晚上都没约会,专门等着你,生怕你搞到一半又来找我咨询,咋的,这么顺利啊?疼不疼?”

“还好……不怎么疼。”

姜初宜其实已经忘了到底是从哪儿成功的,反正那时候人已经麻木了。飓风一级级往上加,身处风暴中心时身体早适应了,只有更激烈,没有最激烈,每一个新体验都在她的预料之外。

陈亿实在是太好奇了:“宗也技术这么好的吗,还是你天赋异禀啊姜娘娘。”

姜初宜含糊其辞:“也不算天赋异禀,可能是因为在那个之前,宗也先帮我那个了吧。”

“那个”是“哪个”,陈亿连蒙带猜,又追问了几句,口还是手。

姜初宜给出的答案是前者。

陈亿哑口无言,彻底服了。没想到姜初宜这个单纯小白兔,真枪实弹干起来竟比自己玩的还花。由于现在是闺蜜之间分享私密事的时刻,陈亿又问了几个比较冒犯的问题。

反正自己的底线和羞耻心一降再降,经过这两夜的锤炼彻底升华,姜初宜没怎么遮掩,省略细节,跟陈亿大致说了下。总而言之就是,宗也变成了两个人,床下温和绅士,床上无耻禽兽,她甚至还学了几句他说的脏话。

陈亿听得目瞪口呆,确认了好几遍,根本无法相信从姜初宜口中听说的宗也,跟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但这个世界上,只有姜初宜才能见识到宗也的另一面。

陈亿硬是默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给出中肯评价,“宗也,不愧是贵圈顶流,颜值身材再到床技都这么顶,姐妹你赚大了。”

*

宗也端着东西进来的时候,姜初宜已经结束了跟陈亿的聊天。

厚重的窗帘终于被拉开,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姜初宜终于有了一点回到人间的实感。

宗也起来的时候洗了个澡,身上还带着水汽。怕吵醒她,没吹头发,黑发半湿。衣服好端端穿着,面容清俊,又变回了那个矜持内敛的“大学生”。

姜初宜僵住没动,挪开了目光。

虽然她在陈亿面前表现得自己好像已经完全进入了成人世界的高段位区域,那些污污的事也能很平静地说出口,但不知怎么的,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重新面对宗也,姜初宜还是会觉得一丝羞赧。

明明那么疯狂的事都做了,到此时此刻,两人竟然都不敢近距离地跟彼此对视。好像回到了最开始认识,一对视就害羞,一讲话就脸红。

她安静无声地吃饭喝汤,不敢弄出多的动静,倒是显得更加欲盖弥彰。毕竟两人身上的淤痕,还有凌乱的房间,垃圾桶里的那些要溢出来的卫生纸和包装袋,很难装作无事发生。

他也没讲话,稍微动了动,姜初宜莫名其妙被汤呛了一口。

她捂住嘴,咳到停不下来。

宗也放下勺子,扯了张纸给她擦嘴。

姜初宜瞥见他扯纸的动作,下半身就反射性发麻。

宗也牵起她的手,垂头,用纸给她擦干净手心。

擦完之后,纸丢掉,顺理成章的,两人的手又牵在了一起。

他们皮肤都白,交叠的手压在黑色床单上,被衬得很明显。没人说话,像是演一出默剧,两人隔着距离,看起来好像都很正经,手指却偷偷勾缠在一起。

宗也似是寻思了下,“初宜。”

她啊了一声。

“你还在害羞吗?”

姜初宜否认:“没有……”

他顺势问:“那你,感觉怎么样?”

四目相对几秒,姜初宜眼睛又盯着别处,“什么感觉。”

宗也语气很正经,像是跟她讨论天气一样,“跟我做的感觉。”

姜初宜:“……”

这人果然就是个不知羞的流氓。

她憋了又憋,小声说:“还行……”

声音虽小,也足够宗也听到。他笑笑,“那我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

脑子里把这四个字过了遍,姜初宜立马开口劝他:“你已经不需要努力了。”

跟好友交流了一番,姜初宜越发觉得疑惑,宗也不是说没谈过恋爱吗,怎么在她身上使出的招,愣是把陈亿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手都惊地直呼佩服。

陈亿那句“宗也他爹的怎么可能是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处男,太crazy了,难不成是约过炮?”反复盘旋在脑海,让姜初宜深有同感。

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他肯定交了无数的女朋友。

姜初宜心情复杂:“宗也,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宗也愣了愣,神情染上了少见的无辜,“是第一次。”

回答完这个问题,宗也落下眼睫,好像没被她信任,显得异常低落。

过了会,他又看她。

眼睫翘翘,黑色眼瞳似有水光。

但是眼神里的委屈明显还没褪去,让姜初宜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感觉。

姜初宜:“怎么了这是,我就随便问问。”

宗也没出声。

就当她以为话题就此结束时,他忽然来了句:“初宜,我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话,但姜初宜还是被哽住。

“王滩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宗也表情很凝重,沉默下,“现在我最珍贵的东西已经没了,你能不能给我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