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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常奔波,深度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才是她最有成就感也是最开心的的时候。

只有这样,她才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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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下班时候。许呦单手托腮,打了个呵欠,打开电脑浏览网页。

张莉莉出去办事。她这里很清净,月底刚过,周围同事都很闲。茶水间有人悠哉谈天说地。

放在黑色檀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许呦摸索着接通,连名字都没看。

“喂?!许呦啊。”

听到这个略粗的声音,她一愣,反应了一会,“李小强?”

“对对对,是我。”

“怎么了?”

“许呦,你现在忙不,我想麻烦你件事。”

“....什么事?”

“是这样,你等会。”李小强手机像离开了耳朵一会,跟旁边的人交谈,说了两句,他的声音骤然又变大,“许呦,你能不能买点药给辞哥送过去。”

“.......”

许呦一愣,她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一边,“谢辞?他怎么了。”

“听他们说,辞哥好像前天收拾了点东西就去市区住了,他一直在发烧。辞哥从来不去医院打针,阿力说刚刚打电话也接不通。就想着你近一点,能不能帮忙去看看他有没有事,顺便买点药给他送去。”

“......”

“喂?许呦啊,在听吗?!”

“........”

隔着几米的距离,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他住哪。”

许呦手捏紧手机,揉了揉额角,压住心慌。

李小强报了个小区名字,问,“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许呦牙齿咬住唇。半晌,她嗯了一声,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地方,离她住的位置,就50米远。

李正安把桌上东西收拾好,一抬头就看到一道的背影,他喊了一声,“许呦。”

她没听到,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一下就没影了。

李正安在位置上疑惑地摇摇头。

许呦下楼,去对面药店随便买了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

她心里烦躁,也没怎么仔细看,随便就拿了一大堆去结账。

买完之后,许呦照着地址找去他家。那家小区是新开的楼盘,绿化风景很好。

许呦心不在焉地提着塑料袋在保安室登记。

路旁的蔷薇花和月季即将开败,坠入泥土。

电梯叮咚一声,两扇门在她面前滑开。

许呦走出去。走了两步,脚步又一顿。她握紧拳头,徘徊两下,还是止步不前。

旁边是一条铁质长椅。许呦坐下来,一袋子药被放到身边。

她低垂着头,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发了会儿呆。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旁边一扇门被打开,一个阿姨拎着一袋垃圾经过。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嗒嗒响。

回来的时候,那个阿姨看许呦还坐在这,就问了一句:“小姑娘,你找谁啊?”

那语气犹豫又迟疑,许呦忙解释,“阿姨,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谢辞的吗?”

“谢辞?!”阿姨皱眉,想了想,“我不认识这人啊。”

“.....”许呦低头又查了一遍地址。

站在门口的阿姨突然像想起来似的,回身手指对着许呦点了点,“哦哦,你说的,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吧,他就住对面,不过好像经常不在家,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呢。”

许呦点点头,道了声谢谢。

那个阿姨最后看了她一眼,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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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是悠扬的几声叮咚。

她手臂上挂着塑料袋,等响声过了后又去按。里面一直没反应,许呦耐心地等了半天。

过了会还是没动静,她有些急地去拍门,耳朵贴上去,“有人吗?”

里面越发显得安静,让人心里的弦越崩越紧。

终于,门从里被拉开。

谢辞本来不耐烦的神情,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尽数化为惊讶。

他惺忪的睡眼使劲睁了睁。一张瘦削清秀的脸,上半身赤.裸着,只穿着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谢辞半张嘴,傻傻愣愣地看着许呦。

许呦表情镇定。她白净的脖子上还缠绕着蓝色带子,记者牌挂在胸前。

“.......”

两个人对视半秒,许呦先把目光撇开。

恍惚了一瞬。

谢辞低头看了看自己,扶着门把的手一松。他转身往卧室刚走两步,又急急折返回来,将许呦拉进来,然后伸手把门关好。

他脑袋昏昏沉沉,还是强打起精神说,“你先别走啊,我去穿个衣服。”

许呦没进去,垂着眼帘站在门口,“我就来跟你送药,还有点事,不进去了。”

“等等。”

他像是没听到,连卧室的门都不关,随手捡了一件T恤从头上往下套,就走出来。

“我走了。”许呦把药搁放到他鞋柜上,转身手搭上门口。

身后传来急急的一道阻止声,“——别。”

她的动作一顿。

“那个、那个。”

谢辞声音小下来,说:“你....你帮我烧点开水再走吧,我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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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水壶里的热水瀑出来,红灯跳绿。

许呦拔了插头,等水势平静。她拉开橱柜,想找个玻璃杯装水,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路过客厅,发现那里更是空荡荡,一点人气都没有。房里东西很少,除了一些必要家具,其他日常物品少到一眼就能看完。

许呦目不斜视。

房子里光线昏暗,唯独房间床头那亮了一点昏黄的光。

谢辞这次病势汹汹,本来身体就差,这次也不是毫无预兆的高烧。他估计自己也烧糊涂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一会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许呦喊了他几声,都没回应。

她视线忍不住掠过那个乱七八糟的房间,踌躇了两下,还是踏进去。

视线往谢辞脸上滑过。他的头偏向一边,眉梢拖延。唇色已变得极淡,颧骨发红,眼睫微阖,轻轻颤动。

“谢辞...你起来去医院。”她小声叫他。

“谢辞。”

“谢辞.....”

“谢辞?”

许呦弯腰,拧亮了床头柜的灯,手放在他额头上。

手心传来烫人的温度。

她顾不得许多,单腿跪上床,去把他扯起来。

谢辞有了点反应,微微睁眼,怔忪着,把手绕过许呦的后脖。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轻轻呢喃,恋恋不舍地用手指摩挲她的后颈,“许呦,让我再睡一会,等会就起床。”

她动作缓了一下,才意识到他真的意识模糊了。

过会,谢辞的手无力地滑下来,手腕垂在床边。乌黑的发遮挡住他的脸庞。

她眨了眨眼,视线不经意看到他手指上那抹微亮。

许呦移开眼睛,过了两秒,又把目光重新放在那枚戒指上。

有些窄的银色素戒下,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居然伸手,想把戒指摘下来。

温柔羞耻的黏膜无声破碎。她没有控制住自己。

仿佛有人轻轻抽掉她脑海里紧绷着的弦。

戒指戴了没多久,尺寸也不对。轻轻一使力,就顺着指骨一路往下滑,坠到地上。

借着微亮的光。

许呦凝视着那里。

他的呼吸稀薄寂静。无名指上,有一圈英文字母的黑色纹身。

X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