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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是在她可以掌控后才得到的力量。

莫非这个梦境,就如同之前一样,是个契机吗?

思考间,丁湘已经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梳好,拉她出了门。

外滩是上海的著名景点,不管是不是旅游旺季,都是人人人人人人。言真真问丁湘:“为什么要来这里?”

“妈妈很久没回来了,想看看这里变成了什么样子。”丁湘回答。

言真真:骗小孩儿呢?

好叭,她现在就是小孩,不问了。

丁湘摸了摸她的头,看到旁边有一家面包房,便问:“要不要吃甜甜圈?”

言真真点头。

丁湘说:“那你站在门口不要乱走,妈妈马上回来。”

她继续点头。

丁湘推门进去,面包房是新开的,今天有促销,里面挤满了精明的顾客。她取了托盘,扭头往外看,自家女儿非常乖巧地站在门口,这才放了心。

言真真百无聊赖地看着夜里的外滩,华灯初上,多了层滤镜,各式各样的外国建筑美轮美奂,游客们不断地拍着照片。

其中有一个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穿着老上海的旗袍,绸缎料子,花色娇艳,身姿婀娜,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挡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从扇骨的缝隙间隐约窥见什么。

好夸张,拍艺术照?

言真真多瞧了两眼,旋即发现了异常。

外国游客最喜欢拍这些中国风的东西,但走过去的数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也没看那个女人,只对着老建筑拍个不停。

再仔细观察,果不其然,似乎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的视线都没在旗袍女子身上停留。

他们看不见这个人。

“哒哒哒”,旗袍女子看到了她,踩着曼妙的步伐走来。

“一个特别的孩子。”她俯低身,折扇后面的脸孔却纹丝不露,嗓音沙哑,“人类?神子?”

言真真相当冷静,反问:“不能都是吗?”

“唔,有趣的命运。”扇子后面传出低沉的笑声,“你让我看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未来。”

“???”言真真纳闷了,“你是谁?”

“一个无聊的信使罢了。”她靠近,身上溢出熟悉的腐臭味,“你,想玩一个游戏吗?”

言真真转了转眼珠:“什么游戏?”

“拯救世界的游戏。”她语气充满了诱惑,“想玩的话,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你。”

冥冥之中,有莫名的灵感触动了她。

言真真痛快地点头:“好啊。”

旗袍女人在扇后大笑起来,恶臭的粘液滴落下来,沁出旗袍,她的肤色变得苍白褶皱,犹如在水中浸泡许久后产生的巨人观。

她捏住言真真的下巴,把手伸了进去。

那当然不是人的手,而是一条扭动的沾满了奇怪液体的触手。它犹如活蛇,自发地往她喉咙里面钻了进去,冰凉腥臭。

言真真:呕ヽ(#>Д

“玩得愉快。”她松开手,摇曳多姿地离开了。

言真真干呕了两声,眼眶里充满了生理盐水,视野一片朦胧。

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真真。”丁湘提着袋子走出来,看到女儿正皱着眉,不太舒服的样子,大为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言真真抬起头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丁湘不放心:“没有不舒服吗?”

“嗯。”言真真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妈。”

“怎么了?”

“我以后会拯救世界。”

丁湘:“……”这是看什么动画片了?

凌恒从梦里醒了过来,凌晨三点了。眼睛还没睁开,手先摸到了手机,熟门熟路地拨出。

“嘟——”一下就接通了。

“真真?”他略显紧张地叫她的名字。

他一直没看到言真真出来,但光门消失了,老校长什么也没说,一巴掌把他推了出来,不能叫他不担心。

言真真幽幽道:“我在呢。”

凌恒的心一下子回落到胸腔:“你没事吧?还好吗?”

“挺好的,好得很,科科。”她怪笑了声。

凌恒:“你……”

“我睡不着,你快回来。”她压抑着隐秘的兴奋,“我和你说个大秘密。”

凌恒看看表,倏而心动:“那我现在回来,你等我。”

虽然整个实验室的气氛都很低迷,虽然董事长的阴云压力萦绕不去,可这又怎么样呢?谁也没法阻挡少年去找他心爱的女孩。

凌恒只花了十分钟就回到了金盏花庄园,神不知鬼不觉,连游艇都没有使用。

他甚至没走正门(不要问为什么,脑子发热),翻到了套房的小阳台上,犹犹豫豫地敲了敲窗。

里面传来脚步声,窗户打开,言真真穿着魔卡少女樱的联名睡衣,满脸兴奋地扑了过来。

“真真你……”凌恒话还没有说完,怀里就结结实实地多出了个人。

她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映到他的心里去。体温飞快升高,心脏砰砰乱跳,耳朵只能听见“嗡嗡嗡”的声音。

他情不自禁地收拢手臂,抱住她的腰。

发丝吹拂到脸上,痒痒的。

“真真。”他轻轻叫她的名字,声音柔软的不可思议。

言真真仰起头,脸颊上残留着兴奋的红晕。从挂掉电话到现在,她一直在屋里蹦跶,一分钟都没停下来过,太激动了。

“凌恒!”她惊喜的、激动的、谨慎地说,“我的身世之谜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