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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抿起来?也不靠谱,上次都信誓旦旦说了上床,现下因为一个吻这样,太白莲了。

许肆月努力想着反抗,但心底真正涌上来的,却是曾经一次次跟他接吻的触感。

他唇总是凉,很软,舌尖却滚烫,压迫过来的时候,会有低微的喘,痴迷地咬她,让她有一点疼,又温柔地来抚慰。

许肆月脸色逐渐涨红,唇有些颤,心一横,等待熟悉的吻降临。

可惜几秒之后,顾雪沉靠近她,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最终给她的,仅仅只是一个借位——

他的唇,落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一小下,还他妈隔着一层纱。

许肆月脸更红了,恼羞成怒,默默咬紧牙关。

……靠,狗男人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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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没成,许肆月死也不承认她有点诡异的失落,加上许丞闹了那么一场,她受到影响,婚礼后只能靠吃药维持住状态,一直没怎么搭理顾雪沉,瘫在休息室里躲清静。

偏偏程熙还打了鸡血似的来追问:“怎么样老板娘,四年不见,大魔王的吻是不是更招架不住?”

许肆月面无表情:“也就一般。”

程熙贼笑:“别谦虚了,你以前可没少偷偷跟我描述,青大校草的嘴唇有多好吃——”

许肆月捂住她嘴,程熙从她指缝里坚强叭叭:“今天可是洞房花烛,等会儿我们就都撤回明城了,剩下你们俩单独留下,听说新房布置得超精致,某用品管够,你自求多福啊,哎对了,说起来,你俩以前有没有上过床……”

“程熙,我要把你拉黑了!”

程熙立马闭嘴,又不死心地悄悄捅她一下:“到底上过床没?虽然当时的赌约对外说法是你追到他,但咱俩私下定的可是推倒才算,推倒什么意思你懂的吧,该不会骗我来着?白瞎我两个限量包!”

许肆月绝不露怯,严肃看她:“我当然把他推倒了。”

她爱玩,又没良心没长性,追求新鲜感,身边总有男生绕着,导致一圈朋友都默认她是个纯种海王,不光感情经历丰富,身体上也绝不会亏待自己,有的是猛男小奶狗伺候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唯一跟她有过身体接触的就只有顾雪沉,而且……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就分了。

程熙兴奋出虚影:“真的?!”

许肆月装得漫不经心:“这种事还能骗你?我跟顾雪沉早就上过——”

休息室紧闭的门骤然一响,被人从外面推开,“床”字卡在她喉咙间,期期艾艾变了调。

许肆月瞪着顾雪沉那双冷淡无波的眼,舌头差点咬破,血液轰的窜上来,耳垂锁骨红成一片。

程熙赶紧站起来,拍拍许肆月给她助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合上门。

“上过什么?”安静的小房间里,他冷幽幽问。

许肆月觉得她已经死了:“……船!你没陪我去过西湖上过船吗?!”

顾雪沉没说话,把她拽起来带走,车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僻静小楼,三层高的仿古建筑,飞檐翘瓦,门口贴着喜字。

进楼前,许肆月看了看天色,傍晚了,夕阳低垂,已经可以算作是洞房花烛夜,也是他跟她的第一夜。

许肆月给自己反复做好了心理建设,没拖拉,进卧室就主动换衣服,准备一鼓作气干到底,早点开虐她也好早点解脱。

睡衣是提前挂好的,一排七八件,她选了条墨绿的蚕丝睡裙,吊带深V,裙摆堪堪盖到大腿,衬得肤色莹白。

即便是受虐吧,她也不想再素颜乱穿了,多少为美貌保留一点尊严。

许肆月揉揉脸,鼓起勇气迈出衣帽间,意外发现浴室的门关着,里面有灯光,哗哗水声刚巧停下。

顾雪沉在洗澡……

要来了。

真的要来了!

她压着呼吸走向浴室,才迈出两步,门就被从里面打开,水汽和素淡木质香一起溢出,把她包围。

许肆月脚步一顿。

顾雪沉脱掉了平常一丝不苟的正装,穿简单的黑白,发梢有些柔软,还在微微滴水,顺着脸颊落至苍白的锁骨,随着喉结滚动,滑入领口边缘。

隔着房间里三四米的距离,许肆月跟他目光相撞。

他睫毛是潮的,很长,黑得要溢出水。

许肆月攥了攥手,顾雪沉一直这样,又纯又冷,动情的时候也会滚烫灼人。

好看是真好看,要是这么把他摆到外面去,不知道多少人求着他同床。

许肆月嗓子有点哑:“洗好了?我不会耽误太久,你先去床上等一下。”

她走过去,跟顾雪沉擦肩而过,要推浴室的门,手臂却忽然被他握住,略一施力,把她拽到面前。

顾雪沉低眸看她。

她只穿了一条轻薄睡裙,美好曲线一览无余,纤秀瓷白的身体就这样摆在他眼前。

一如过去……

她娇俏地拦住他的路,对他说,要跟他认识,要陪他一起上课,说她喜欢他,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

她用了很多办法,把自己诱人的、可爱的东西全部给他看,甜笑着弯起眼,喂给他最致命的毒药。

他一直都知道,假的,玩玩而已,她不是来爱他,她是来杀他。

因为早在许肆月招惹他之前,他就已经是她身后匍匐的影子,脚下踩碎的烟尘。

所以……他必须用尽全部力气,把自己的心思掰断碾碎,吞进最深的角落,不敢泄露一丝一毫,哪怕心脏被那些疯狂的渴望和爱意撞得鲜血淋漓,他也要忍住,不能让她知道。

她追他一天,他就多拥有她一天。

一旦她得到,马上就会抛弃。

现在……只不过是重复一遍四年前的过程,上一次他失败了,三个月就控制不住自己,但这一次,他没有未来,没有退路,必须做到。

他爱她至死,能折断灵魂,燃烧一切,但不会让她察觉到半分。

顾雪沉盯着她泛红的脸,缓缓低下头,在她紧张地闭起眼时,他唇边贴着她耳廓,艰涩地冷声问:“顾太太,你就那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