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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抬起头来,重新开始逼问孟济。

可这样大的事情,孟济怎么敢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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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敢说?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事情完全显露之前透出半点风声来,即便眼前这个人是陆锦惜,是顾觉非的发妻。

他都要哭出来了:“我是真的不敢说,您既别逼我了。眼下京城这局势,说不准过两天您就知道了。”

看来是真问不出什么来了。

孟济向来是个很识趣的人,别看先前把卫仪那封信给她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但他能待在顾觉非身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谁和谁的底线又在哪里,却是清楚的。

如今问了两遍都不说,看来是真的很要紧了。

“成,你走吧。”

陆锦惜最终还是放过了孟济,考虑了一下,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在心里面,她忽然就将明日去将军府要做的事情多加了一件。

顾觉非暂不想提,孟济不敢说,那为什么不去试探一下最关键的当事人呢?

唔。

自己这个曾经的“嫡母”,也是有阵子没去“关怀”过那个不受宠爱的庶子了。

不过,这件事不能让顾觉非知道。

大学士对细节的洞察太过敏锐,但凡她透露个一星半点,将来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等着泡在醋缸里过活吧。

所以等到入夜,顾觉非忙完回来继续问她,她愣是没提一个字。

当然了,不小心说自己要去做坏事却偏不告诉他要做的是什么坏事的下场,就是被顾觉非按在床上做了小半夜的“坏事”。

第二天起来,陆锦惜准备了一下。

到得下午未时,便一点没耽搁,准时登门拜访了三年半不曾再回去过的将军府。

只不过,去时的阵仗有些吓人。

下了朝之后的顾觉非一身朝服还未换下,却指挥着借来的禁卫军将将军府围成了个铁桶,吓得外面守着的仆役面无人色。

管事儿的赖昌冷汗都下来了。

他打量着这森然的架势,赔着笑问:“顾大学士,不是说夫人今日来取和离书吗?您这是干什么呀?”

“他薛况诈死十年,阴险狡诈,且对本官爱妻贼心不死。说是来取和离书,焉知他不是要巧取豪夺?”

顾觉非坐在马上,身姿清朗,声音也坦荡。

“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本官先带人来在外面等着。待拙荆安然出来,自然便走。王爷身份尊贵,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不会介意。你们还不快去通传?”

天下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赖昌简直惊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浑无半点心虚的顾觉非,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转过身往里通传去了。

陆锦惜则是颇为无言地搭了一把风铃伸出来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抬眸看了看今天的好风日,又看了看这久没回来过的将军府,最终那目光落在顾觉非身上。

顾觉非笑而不语。

陆锦惜便彻底无奈了,也深知他对薛况的忌惮,干脆不说什么,直接往府内走去了。

怎么说也是在将军府住过一段时间的,进了门之后也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绕上了中庭,穿过了庑廊,到得中堂。

昔日她算这府里的主人,今日再来已是客身。

薛况果然已经站在这堂中等待,人背对着门负手而立,只抬首望着中堂里挂的那一幅题有“战”字的猛虎下山图,似乎正在沉思。

陆锦惜跨进门来的时候,脚步很轻。

但薛况已是听见了。

他沉凝如山岳、苍劲如青松的身形微微一动,便转过了身来,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她。

卸去了昨日那端庄得让人生不出半分怀疑的妆容,今日的陆锦惜多了一点自然的雍雅,衣裳也换了一身水蓝的,只是那素淡的耳坠改成了微有艳色的水红錾金琉璃。

于是他笑了起来:“若你昨日这般打扮去公堂,我未必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