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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亲哥吗?

瞥了对方一眼,白苋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

嗯,这是她刚刚偷摸去楼上换的。

又分别把两颗袖扣解开,白苋笑眯眯的从旁边桌子上捞了一瓶高度伏特加,“好啊,不喝完不许下桌!”

辗转这么多国家,这么多场宴会,论酒量,她还没有怕过谁。

身旁孟既庭看到这一幕,他先是张了张嘴,紧接着又飞快闭上。

看出了男朋友的欲言又止,白苋勾动手指,“你要不要参加?”

两个人醉一个就可以了。

“不用。”孟既庭果断摇头。

赵叶琦见状马上就来了兴趣,她抛弃魏笑还有孙茹走过来,然后站到……自己女神身后,给女神加油打气。

“……”经济实力经济实力比不过,房子房子比不过,大BOSS勾走也就算了,现在连暗恋的女生都站在了自己妹妹身后。

沈兴柏心里那个滋味,简直别提了。

人生赢家不是自己,好难受。

“嘭”的一下打开那瓶高度伏特加,沈兴柏满满倒了两杯。

白苋识趣的端起了其中一杯,稍微倾斜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手指上沾染到了冰冰凉凉的酒渍。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偷喝酒被抓到的那次么?”沈兴柏唏嘘,“这一转眼十年都过去了。”

是啊,都十年了。

眼睫微垂,白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放下,四人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空杯子,过两分钟抬头,他们发现女孩并没有丝毫的醉意,好像刚刚喝下的是水一样。

“该你了。”白苋右手撑头,懒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大?!

只一瞬间,沈兴柏就想给两分钟前的自己一嘴巴。

不过作为孟氏前任特别行政助理,沈兴柏参加的应酬也不少,勉强鼓起勇气,他也跟着动作。

一杯还能坚持,两杯也能凑合,到了第三杯,伏特加的酒瓶空了一大半,沈兴柏就有点虚了,“你就不能慢点?”

咚咚咚的,这是个女孩子应该有的酒量?

“慢点就慢点。”白苋擅长喝急酒,不过慢酒她也不怕。

见两人疯子似的举动终于停了下来,孟既庭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想了想,他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见一旁的赵叶琦好奇的盯着酒瓶子瞧,白苋主动邀请,“试试?”

“好啊。”女神的话,她当然得捧场。

完全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白苋这边刚拿出一个新杯子,那边就被沈兴柏抢了先,“她不会喝酒,你悠着点。”

“谁说我不会喝的?”不要随便在女神面前摸黑她好吗?赵叶琦不满的看了自己……嗯,网友一眼,然后伸手接过了酒瓶子。

“女神相信我,我行的!”

这句话一出,沈兴柏的脸都黑了一层。

呵呵。

见鬼的亲妹妹。

就这样,四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到了午夜十二点,整整两瓶高度伏特加就进了他们的肚子。

“女神,女神我好喜欢你,你能不能亲亲我?”

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死死环住,嗅闻到女生独有的馨香,白苋无奈,然后温声劝慰道:“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吧唧在女神脸上亲了一口,赵叶琦那个满足,别提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眯起眼睛的动作,赵叶琦又是一口过去,不过这次亲的是另一边,“嘻嘻嘻,对称了。”

“嗯,做的很好。”白苋能怎么办,她当然是只能附和。

沈兴柏实在是受不了,他这边刚想把两人拉开,那边赵叶琦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无视周围的一切,赵叶琦继续往前凑,喝醉酒的女生此刻已然变成了一个话痨,“女神,城堡这么大,你住在这里会不会怕啊?”

“不会。”白苋摇头。

“你为什么要买城堡呢?”赵叶琦一直在往她怀里拱,像个小孩子,“别墅不好吗?”

伸手拍了拍女生的头,白苋笑了一下,“这本来是给老头子准备的,百善孝为先嘛,这么大的房子,他肯定没住过,我打算亮瞎他的眼。”

“哦哦。”赵叶琦表示了然。

老头子……

她好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字眼了。

除了孟既庭以外,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即使是沈兴柏也一样。

他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松开。

又过了五分钟,见赵叶琦实在是闹腾的厉害,沈兴柏摇摇晃晃的起身。

都这样了,还想着送别人呢。

“记得把门锁好。”万一自己哥哥一个激动闯进去,她怎么跟姑娘家里交代?

为了杜绝这种狗血事件,白苋觉得还是从源头上就掐灭的好。让两个在别墅工作的青年扶赵叶琦上楼,至于沈兴柏,自然就交给自己男朋友了。

看着脚步踉跄的大舅哥,孟既庭摇头。

他又输了,白苋仅仅是微醺而已。

几分钟后,从二楼下来,孟既庭刚好遇到老管家。脚步顿了一下,他冷不丁的问了一个问题,“沈祯生沈老先生来过这里么?”

本来以为老管家对这个名字会很陌生,但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就给出了答案,“没有。”

“当时我们花了半年时间准备,为此我还去学了一点中文,就在飞机起飞的前十天,埃尔维拉小姐通知我们沈老先生不会来了。”

至此,她自己也回了华国,直到今天。

“埃尔维拉有说过,她把沈老先生接过来之后,要做什么么?”不知道为什么,孟既庭的声音有些干涩。

思考了一下,老管家说:“我记得,好像是要带他环游世界吧。”

可惜,这个愿望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孟既庭不知道老管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站在台阶上,远远的望着坐在窗边的女孩。

又一次,孟既庭深切的感觉到,白苋内心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轻松和愉快。

所有人都在笑闹,喧嚣声几乎能掀翻屋顶,而白苋则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杯中的酒。

两者明明同处一片空间,但又好像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寥落、颓然。

最得意的时候遭受最致命的打击,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孟既庭觉得脚有些麻的时候,他看到白苋高高的举起杯子。

然后笑着敬了敬月光。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