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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半夜里,晋城的气温又降了一两度。

詹子延本能地往热源靠,骆恺南顺势把人裹紧了,确保早上醒来时,詹子延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料到,他们心意相通后的第一个美好早晨,居然是被他的小老弟破坏的。

某样重物突然“扑通!”一下砸到身上时,骆恺南猝然惊醒,以为是天花板塌了,下意识地扯起被子蒙住怀里人,结果不小心扯住了南南的爪子,连猫带被一块儿掀了。

饿了一早上没等来喂食、进屋却看见两主人睡得正香的南南正怨声载道,又在这一扯之下摔了个肚皮朝天,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扑过去就给了它哥一记喵喵右勾拳。

骆恺南看清是它,也恼火了,伸手欲抓,熟料喵喵拳快如闪电,尝试了几次居然没抓住,反倒把詹子延也吵醒了。

“唔……怎么了……”

詹子延从被窝里探出头,睡得身体热乎乎的,贴过来的时候,一下就点燃了聚在被窝里的某团火气。

骆恺南喉结动了动,立刻转移目标,决定先把对象抓过来,做一些情侣之间该做的事。

就在这时,詹子延看清了被子上的捣蛋鬼,疑惑道:“南南平时不闹啊……现在几点了?”

不等骆恺南回答,他便自己翻身去看了床头的闹钟:“啊,九点了,难怪,他肯定是饿了。”

责任心极强的詹教授迅速抱起委屈巴巴的小猫,起身下床,边往客厅走边念叨:“抱歉啊南南,这就给你倒猫粮,以后不会睡到这么晚了,我保证,你也要乖啊……”

“…………”

骆恺南掀开被子看了眼,竭力忍下了这口恶气。

真情敌竟在家中。

周末如果不出门,按理说不用换下睡衣,但詹子延认为这样形象太散漫,所以在家也总是换上常服。

骆恺南冲完澡出来,就看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黑西裤,秀挺的鼻梁上架着斯文的眼镜,没有表情的俊脸颇为冷淡:“早餐在厨房的锅里。”

越是整洁齐楚,越是让人想把他弄得乱七八糟。

骆恺南没管早餐,擦着头发走到他面前:“今天要出门?”

“不出门。”

“那就把衣服换了。”骆恺南的手指插进他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里,轻轻划过里边光滑柔软的皮肤,接着挑起衣扣,“和男朋友在家独处穿什么正装?玩儿情趣吗?”

一本正经了三十多年的詹教授何曾往这方面想过,耳朵泛起一抹淡红,小声斥责:“你——”

骆恺南捂住了他的嘴,实行物理禁言:“你自己去换,或者我帮你换,选一个。”

詹子延脸小,被这么一捂,大半张脸都埋在宽厚的手掌里,耳朵更红了,无可奈何,只好进了自己的卧室,再出来时,换上了一套秋款加厚睡衣。

有生活气息多了。

骆恺南拉过他,胸贴背地坐到沙发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詹子延点头。

睡衣自然是比正装舒服的。

“在我面前别端着,没必要。”骆恺南搂着他,亲他的耳后、颈侧,然后扯开他的睡衣领子,亲他锁骨,“早饭你做的,那午饭我来做,想吃什么?”

詹子延被迫仰头,忍着痒与热,语速略微急促:“都、都行。”

骆恺南像头好不容易找着食物的肉食动物,东舔舔西亲亲,看似垂涎欲滴,却没一口吃掉他,只浅浅地尝了尝滋味,就将他重新包裹好,独自进了厨房。

詹子延坐在原位缓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遇到过的男人中,没有这么耐得住性子的,都是一上来就直奔那档子事儿。

骆恺南昨晚也仅仅是抱着他睡,似乎……并没有出现其他反应?

也对,骆恺南亲他的时候那么熟练,经验肯定很丰富,哪儿会因为几个浅尝辄止的吻就激动得控制不住。

况且他也没有多么性感,多么让人欲罢不能。

没关系,哪怕是柏拉图式的恋爱也很好。

或者说,只要是骆恺南,都很好。

整个上午,骆大厨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用冰箱里剩余的食材,做了顿三菜一汤,在饭点端上了餐桌。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饭,虽然都是些简单的菜式,熟练度也比不上詹子延,花费了多一倍的时间,但比起以前只会点外卖的骆公子来说,绝对是进步显著了。

詹子延吃下一碗饭,觉得饱了,骆恺南又给他添了半碗:“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你多吃点了。”

以前名不正言不顺,似乎也没少要求啊。

詹子延默默嘟哝,知道抗议无效,于是休息片刻后,又慢慢地就着菜,吃下了那小半碗米饭。

骆恺南坐在旁边监督他,严格得仿佛监督坏孩子的家长,令他有种辈分错乱的恍惚感。

除此之外,常年荒芜的情感世界中突然闯入了一个人,他一时间也有点儿无所适从。

脑子里总是回忆起昨晚的拥抱和亲吻,然后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追随骆恺南,好几次被逮到,无地自容。

明明已经三十岁了,为什么还会像个小男生一样,想时时刻刻黏在恋人身上呢?

詹教授思索良久,得出了一个更丢脸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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