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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子延低头看向那根顶着自己肚脐的粗长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骆恺南看出了他的犹豫,又说:“不想做也可以用手。”

怎么会不想呢。

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他曾一度被训斥教导,喜欢男人,是令人作呕的。

对男人产生欲望,更是不知廉耻、不可饶恕。

一条条辱骂训诫的话语如同茧丝般缠在身上,积年累月,绕成了密不透风的茧,他难以逃脱,也没人救他,只好自我麻痹,在茧里也能生存。

是骆恺南一层层剥开了束缚他的茧。

他已经自由了,为何要故步自封下去?

“想的。”詹子延鼓起勇气,抬起腰,“我来吧。”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尝试了几次后,那东西总是滑过他股间,就是不进去。

骆恺南托住他的屁股,捏了捏:“手握住,傻不傻。”

詹子延尴尬地低下头,满脸通红:“抱歉,没经验。”

骆恺南满意地翘起嘴角。

沈皓说詹子延不主动,可詹子延对他主动了,说明什么?

够爱就主动了,詹子延爱死他了,就爱他一个。

握住那根粗硬之后,詹子延慢慢坐了下去,才进去一点,身体就僵住了。

严格来说,他们只做过两次,上回还是一个月前,骆恺南强上的。

他远没有达到能自己来的熟练度。

骆恺南也没指望他能一下子吞进去,想着慢慢来也挺有情趣,可很快就发现,詹子延即便不会,依然能勾得他受不了——

湿软的地方试图吞纳底下的硬物,可是又本能地惧怕它的尺寸,于是含住顶端又吐出来,反反复复,欲拒还羞,仿佛一张小嘴不停吮着它,勾引得它硬到不能更硬。

骆恺南刚洗完澡的身体又开始发汗,哑声问:“能不折磨我了吗,詹老师?”

“对不起,我……我马上。”詹子延狠狠心,搭着他的肩,沉腰坐了下去。

硕大的顶端再次撑开入口,缓缓插入炙热的深处。

其实是心理障碍居多,真进去了,倒没有多疼,就是肚子一如既往地胀,仿佛快被撑破了。

坐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叹息,骆恺南按住他鼓胀的肚子,奖励了他一个吻:“都吃进去了,真厉害……不愧是詹老师。”

詹子延羞愧难当:“别在这种时候喊我老师……”

骆恺南很听话:“好的,老婆。”

詹子延脸色爆红:“你——”

“老婆,我是你的。”骆恺南轻轻顶了顶,勃起的器物也跟着在里头跳动了一下,“它也是你的,随意享用。”

詹子延接不住这话,只好装作没听见,羞耻地扭头,不去看他们的结合处,缓缓动起来。

许久没有打开过的地方一下被撑到了极限,紧紧咬着体内的粗硬,每一次吞吐都无比艰难,速度与骆恺南主导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嗯……嗯……”

詹子延费劲地起伏着,逐渐开始得到快感,偶然间低头,却看见骆恺南托着他的手臂上浮现了青筋。

是忍耐的标志。

他心疼地吻过去:“还是你来吧……我太慢了。”

骆恺南含住送到嘴边的软唇,把自己浑浊的热气喷进去:“不慢,喜欢看你自己动。”

詹子延被卷住舌头亲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说:“那你……教我……”

“好,我示范一次。”骆恺南调整角度,往记忆中的敏感地带顶过去。

詹子延的腿一下夹紧了他的腰,嘴里不自觉地泄出难以隐忍的呻吟:“啊……嗯……”

骆恺南听得心热,忍不住又肏了两下:“让它顶这儿,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詹子延搂住他脖子,往他教的地方坐下去,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瞬间如过电般蹿遍全身,第一次从天黑做到天亮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时有多激烈,现在就有多空虚。

明明是想让骆恺南舒服,可他自己却先得了趣,顺应着本能摆动腰肢,反复吞吐赐予他快乐的器物。

“嗯……啊哈……”

骆恺南抓着他身上唯一饱满的臀部,适时地助力,让他动起来不那么费力,痴迷又心疼地望着他。

詹子延又瘦了,好不容易喂出来的那点肉重新消瘦了回去。

过错在谁,显而易见。

必须要弥补。

肉暂时长不回来,那就先弥补肉体。

骆恺南心甘情愿地充当他的按摩棒,放任他自己玩,偶尔提醒:“腰酸了就休息会儿。”

“嗯、嗯……”詹子延回应,却没有停下,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肩头的浴袍滑落下来,单薄的胸膛随着喘息而起伏,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意,渐渐扩散到全身。

下边逐渐渗出水来,性器进出更加顺畅,他两股间都被磨红了,依旧不断扭腰,伺候体内的硬物。

骆恺南渐渐吃不消了,忍不住掐他臀肉:“这么喜欢它吗?啊?”

詹子延累得额头上全是汗,柔声说:“是喜欢你……”

接着又问:“舒服吗,恺南?”

骆恺南怔了怔。

然后反应过来了——詹子延这么卖力不是为了自己,是想让他满意。

爱意汹涌,比情欲更令人沉沦不已。

“嗯……舒服死了。”骆恺南亲吻他潮红的脸,喉咙里聚了一团压抑的燥火,粗哑如砂纸,“它说你好会咬,没有人让它这么兴奋过,想一直插在里面。”

詹子延害羞地低头:“可能不行……还要工作呢。”

骆恺南特别喜欢他这点。

谁都知道是这只是句调情,不必当真,詹子延却会认真回答,仿佛真的考虑过一直被这样插着。

怎么就这么会撩拨人呢?

骆恺南的手钻入浴袍,摸他的尾椎:“那你亲亲我,行吗?”

詹子延身子一颤,红着脸点了头,然后珍惜地捧住他的脸,低头亲上来。

表面厮磨很快就无法满足此刻欲望浓盛的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先把对方的舌头勾了出来,在交换的粗喘中缠绵至极,难舍难分,催情效果加倍。

下方的纠缠更为激烈,詹子延能感觉到有液体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贴着腿根滴下去,他不想让骆恺南看见,于是趁着接吻,偷偷拢起了浴袍。

可他的小动作还是被发现了,骆恺南当即扯下他的浴袍,扔出老远,让他浑身赤裸地坐在腿上,低头盯着他湿得不像话的地方看。

詹子延难堪地捂住了那两道灼灼的目光:“别、别看……”

被蒙住眼的骆恺南喉结滚动,性感异常,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五指深陷于他的臀肉中,暗声说:“好,不看,你自己玩,射我身上。”

这话太狡猾了。

接下来詹子延每动一次,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欲求不满。

羞耻与欲望并驾齐驱,很快逼出了前方的湿意。

他越喘越急,吞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颤着手伸下去套弄,却觉得后方被骆恺南肏干的快意更盛。

这一个月里他也曾思念过度,自己试过,可怎么都无法弄出来。

这大概就叫由奢入俭难。

尝过极致的刺激,就无法再达成平淡的高潮了。

下方的水声清晰到令他难堪,本能地想停下这放浪之举,可即将高潮的身体对抗着本能,并且取得了胜利。

骆恺南被蒙着眼也能感觉到,下面被含得多深、咬得多紧。

詹教授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包括自己肏自己。

终于,累积的快感抵达了巅峰,詹子延夹着他的腰痉挛数秒,泄了个彻底。

骆恺南看不见,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哑笑:“射好多,最近自己没弄过吗?”

詹子延腰酸腿软,乏力地趴到他宽厚的肩上,喘着气回:“试过……可是自己……弄不出来……”

骆恺南重重吞咽,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埋在软处的下身硬得胀疼:“什么意思,被我操了才能射?”

詹子延一下僵住,仿佛无意间透露了可耻的秘密,不说话了。

相当于默认。

骆恺南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迅速抱他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独自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虚掩的门内传来了压抑的闷哼。

詹子延犹豫片刻,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跟了过去。

骆恺南听见开门声,睁开眼,手上套弄的动作没停,目光贪婪地扫过送上门的猎物:“你再进来一步,我今晚就不放过你了,詹子延。”

清俊的男人此刻脸色涨红,低着头不敢看他,默默踏入浴室,反手关上门,小声说:“你……轻一点,南南已经睡了,别吵醒它。”

有种小夫妻等孩子睡了出来偷情的错觉。

詹子延应该是命中注定要被他干的。

骆恺南心想,否则怎么会在勾引他这件事上这么有天赋呢?

浴室门咔嚓一声轻轻关上,卧在沙发椅上睡觉的小猫动了动耳朵。

安静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仅过了几分钟,浴室传来的响亮撞击声就惊扰了它的好梦。

在家打架也就算了,在外边也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