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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的司机兼保镖,将黑色奔驰越野车后面的座椅放倒之后,又将夏青青抱得放在后面的座椅床铺上,然后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夏青青。在车内顶灯的照射下,她的脸色犹如秋天的红苹果。

“刁总裁,我去抽烟了。”说完刁德的司机兼保镖,就消失在停车场。

这辆豪华越野车贴了防晒膜,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刁德看着司机兼保镖远去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左右看了看四周。他只有一米七的个子,而且身体很胖,见没有什么危险,就很费力地从后备箱钻了进去……

刁德的司机离开停车场之后,就点燃一根烟来到了大路的边上,看来来往往的车辆。他坐在一个台阶上吐了一口烟,感到自己的右眼皮有些乱跳,便自言自语地说:“妈的,这都是什么事。我王庆元也会帮刁德这个胖猪,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常言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天晚上千万不要出事。要是让华天成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哎,都是钱惹的祸。要不是为了给老爸凑医疗费,我也不会给刁德这样人做司机兼保镖。”王庆元一个人再次絮叨着,他嘴里吐出的烟,被夜风吹得四处飘飞。

他的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踩在台阶上。夜已经很深了,道路上的车像蜗牛一样前行,虽然西京市的道路,如今隔成了双车道,但是现在的私家车太多了,一辆辆的私家车拥堵在路上,有人不停地打着喇叭。

西京市的道路已经无法再加宽了,可是私家车还在不断地购进。有的人家老公一辆车,老婆一辆车,儿子和女儿也各一辆车。每天车里基本上就坐一个人,到了上班和下班的高峰期,都会拥堵在这些交通要道上。虽然王庆元给刁德开车,可是他家还没有买车。他也没有钱买车,上有老下有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庆元让自己尽量不要想车里的事情,可是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刁德和夏青青在车里的画面。让他心跳加速,有些尿急想上厕所的意思。

想到这里王庆元嘴里不住又说:“罪孽呀!像这样的夜总会,其实就是一个陷阱。夏青青,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来这样的夜总会,出了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和朋友在自己家里喝酒跳舞,省钱还安全,你何必要到这样的地方来呢?一瓶啤酒都要二十元钱,跟抢钱一样!”

百无聊赖的王庆元有些尿急,他起身到对面的公共卫生间里上了个厕所。王庆元来自农村,他看着这么干净的卫生间感慨地说:“这里的卫生间比我们农村人的厨房还干净,里面一点异味都没有。一股鲜花的香味,可惜不是免费的,上一次厕所就要两元钱。”

等上午卫生间,反正也花了两元钱,他将自己的手在洗手盆里,挤了些洗手液,好好地洗了一翻。出来后,他把手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双手竟然香喷喷的。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刁德也该办完事了。王庆元再次点燃一根烟,便开始往刁德所在的黑色越野车跟前走去。他知道刁德的身体不行,半个小时足矣。他走到车跟前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就在想,刁德不会累了,睡着里面了吧?

“咚咚咚——刁总裁?“王元庆小声叫了一句,可是里面还是没有回音。

于是他来到车后面,再次用力敲了敲车的后玻璃,但是车里一片漆黑,刁德并没有将车里面的顶灯打开。“他会睡这么死?不会出事了吧?”王庆元轻轻地将后备箱的门一拉,后面的门竟然是开的,他赶紧用自己的手机电筒一照里面时,顿时吓得惊叫了一句:“哎妈呀,吓死我了!”

只见刁德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趴在后面座椅床铺上,脑袋上鲜血直流,骨头都白森森地露在了外面,人已经死活不知。王庆元顿时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他的手哆嗦着在刁德的鼻子上探了探,感到他还活着,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死了,我就倒霉咯!天哪,我要给老总裁如何交代?”

王庆元不敢再耽误时间,他马上启动车往附近的人民医院赶。在往医院的路上,他打通了刁天一的打电话:“老总裁,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你慢慢说。”迷迷糊糊的刁天一在手机中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儿子刚才……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板砖,我正往人民医院里送,老总裁,。你赶紧来……看看吧。”

“你说什么?我儿子受伤了,你是干什么吃的?赶紧送去抢救,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刁天一在手机中大声吼道。听到刁天一的怒吼声,王元庆心乱如麻。

二十分钟后,王元庆终于把刁德送到了,人民医院进行紧急抢救。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刁德的脑袋上被开了一条十公分长的口子血流不止。鲜血把刁德的脸都给染红了,他的鼻子上插着氧气,挺着个啤酒肚,躺在抢救室的病床上跟死了一样。

不到十分钟,刁天一和他的老婆,慌慌张张地赶到了人民医院抢救室里。当看到儿子成了这样,刁天一不问青红皂白,“啪——一巴掌就重重地打在了张庆元的脸上。虽然挨了老总裁一巴掌,可是王庆元还不能将刁德要睡夏青青的事给说出去,否则他还要挨打。

他为什么没有劝阻刁德干缺德的事情呢?刁天一再次狠狠地骂道:“王庆元,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给你那么高的工资,让你给我儿子当司机兼保镖,你就是这样保护我儿子的?废物、饭桶、滚出去——”

王庆元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走出了抢救室,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