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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也许是句句属实,却引人浮想联翩。

寒烟在一旁听得来气,只大声道:“前些日子,明明是我家县主跟从将军验看祠堂选址,是你家的那位眼巴巴跑来求着跟我们县主说话。我们县主当时就入了轿子,根本懒得多言,他吃不吃,死不死,管我们县主何事?你不去求大夫,却跑来求我们县主,莫不是想毁了县主的清誉?着实是可恶!”

可是璧环却梨花带泪道:“我怎么敢毁县主清誉,不过是恳请县主看在昔日与夫君的情分上,去劝慰一下他,难道您忍心看着夫君就此消沉,死于非命吗?”

笑娘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读书少,又是个别人有错自己无的人,有些话,我跟你说不清,方才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你婆婆来,等她来了,我跟她讲。”

璧环听了这话,脸色才真正大变。她今日前来,故意胡搅蛮缠要激起笑娘的怒火,实在是别有用意。

当初她立意要逼迫盛轩娶她为妻。可是盛轩宁愿撞柱也不愿娶。

后来还是盛轩的母亲刘氏生怕她说出了盛轩守孝期与丫鬟私通的丑事,一力做主,给她梳头抬入府里为妾。

可是这么多年来,盛轩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肯与她讲,更别说是同房了。而婆婆刘氏更是看她百般的不顺眼,若不是她手里有世子爷赏赐她的银票子,又握了盛轩的把柄,而她的舅舅又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混子,要挟着刘氏,说不定就要被刘氏给磋磨了呢。

可是女儿家的年华只有这么些,她对盛轩的爱意,也在这几年冷冰冰的相处里消磨殆尽,她后悔了,当初不该鬼迷心窍执意要嫁给盛轩。

这个书呆子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痛失了她后便执念入魔了。而她手里的钱银,也因为舅舅好赌,所剩无几。想走都走不得了。

而如今,她的转运契机来了,上头来人吩咐了她差事,办得好,还有金银的好处,到时候她就能离了盛家,自过自己的好日子去。

所以她近日借口去娘娘庙求娃娃,带着丫鬟出门,径直来到这里哭喊。只要能激得笑娘大怒,甚至责打她一顿,她便有十成的把握坏了笑娘的名声。

可没想到任凭她如何去说,那笑娘岿然不动,只任着她演,后来才慢慢悠悠地说是请了刘氏前来。

就在笑娘说完不久,那刘氏便坐着马车急匆匆赶来,下车看到那璧环坡头散发哭天抹泪的模样,心里简直要气炸了。

刘氏因为早年家变,谨小慎微,处处怕得罪了朝廷,降下滔天大祸。

而如今这璧环贱人倒好,竟然眼巴巴来得罪万岁亲封的县主,拿了自己儿子的名声做筏子来脏臭人。

当笑娘的丫鬟领人来传话时,刘氏心都气得颤抖了,只领着仆人一路急匆匆赶来,要封了那贱人的嘴,将她拖拽回去。

璧环一看刘氏来了,心知便要坏菜。而且今日的刘氏,似乎懒得再装样子,那眼里头透着凶光,若是此番无功回去,她相信刘氏都会派人半夜将自己沉了井去。

是以她也豁出去了,只一不做二不休,只一用力,挤破了缠在腿上的猪膀胱装的血袋,一时间罗裙下的白袜上鲜血淋漓,只大声哭喊:“县主饶命,放过我腹中的孩儿……”

依着她原来的打算,是准备趁着笑娘被激动,责罚她时,再挤破的。

可是现在也只能如此行事,反正在场的小姐都在,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只要造成沸沸扬扬的传言,到时候自有的入雪花的奏折弹劾褚慎回乡依仗官威,纵容子女为祸乡里,欺压百姓……璧环向来是胆大的,自此捂着肚子哭喊的模样,倒像极了被贵女迫害,孤苦无依的孤女。

就在刘氏也有些傻眼,疑心她不知什么跟儿子同房,真的有了的时候,笑娘又是不急不缓,只问方才派出去的丫鬟:“郎中也一并请到了吗?”

那小丫鬟福礼道:“奴婢怕请一个不准,连请三位回来。”

笑娘挥了挥手,那几个郎中拎提着药箱子过去给璧环诊脉。璧环一看,哪里肯干,只挣扎着不让,却让两个上前的侍卫按得死死的。

不一会,其中一位郎中奇怪道:“脉象平稳不像是有了身孕小产啊!”其他两个郎中这时也如此说法。

刘氏这时再看不出这璧环的心思,这半辈子当真白活了,只瞪眼亲自上去,一把扯开了璧环的罗裙,露出下面血淋淋的裤子。

那缠在裤子上作假的血袋,一下子就显出了形状。惹得一旁看热闹的夫人们连连惊呼,小声议论着:“这不是成心来讹诈县主吗?什么人家的妾室,也不怕给夫家遭来祸患?”

“那盛家公子当年莫不是疯傻了,为了这般卑劣贱人,竟然舍了褚家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