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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却是到了延寿宫,他要提前知道是太后请满月过来,在最近这样的时刻,他不会让她单独入宫的。

乔瑾铭见他沉着脸还是不肯让步,“这样,一柱香的时辰后我陪你一同去寿康宫。”

“届时皇祖母想说什么也说完了。”乔瑾瑜闷了一句,抬头看他,没有要指责的意思,可其中却是对太子的失望,“若是皇祖母有此打算,大嫂大可以直接和满月说,措不及防请入宫来,为了防我跟随入宫,也是煞费苦心了。”

乔瑾铭能说什么呢,只能尽力拦着他,在他火急火燎要去寿康宫时拦着他,太子妃邀请定王妃入宫这件事他知道也没多久,紧接着九弟就入宫来了,“皇祖母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九弟妹在那儿不会出什么事。”

乔瑾瑜深吸了一口气,“大哥,满月是不会出什么事,皇祖母不会对她如何,可有些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放任不管,你若再拦我,九弟只能对不住了。”

延寿宫他非去不可,一刻都不能多等。

“皇祖母是在帮她。”乔瑾铭一把拉住他,神情严肃,“她在私底下查宫里的事,这就是大忌。”

乔瑾瑜停住脚步,嘴角扬起一抹笑,“原来大哥也是知道的。”

乔瑾铭神情一怔,下一刻,趁着他这片刻走神之际,乔瑾瑜已经推开了他,大步朝着门口那边走去。

乔瑾铭要追过去,身后传来了太子妃的声音,薛氏神情里也有焦急,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丈夫,“殿下,云珠的事已经惹恼了父皇,如今她被土匪掳走,下落不明,延寿宫那儿,您现在不可去。”

乔瑾铭回头看她,“皇祖母吩咐你这件事,你为何不与我商量。”

薛氏委屈的很,“皇祖母的话父皇和母后都不会不从,再者,定王妃去延寿宫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怎么九弟如此,殿下也要责备与我。”

她不得先考虑了太子才能考虑别人,说真的她都有点埋怨定王和定王妃,因为大公主那些事,太子没少在中间周旋插手,这段日子父皇明显是对太子有了些话,倒是赵王爷那边,这兵权越拿越重,她怎么还能让太子为了这些事去惹怒皇上。

“别人不知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不明白。”乔瑾铭脸色微沉,薛氏心中一惊,“可是...”

“我既是他的大哥,他的事就不会不管,你我夫妻多年,这点事,你不会不明白我的心思。”乔瑾铭抽身追过去了,薛氏看着就是干着急,见他这都走远瞧不见人影了,随即吩咐,“快,派人去一趟永福宫。”

“那娘娘您?”

薛氏一咬牙,也是下定了决定,“本宫去延寿宫看看。”

......

乔瑾瑜赶到延寿宫,谢满月正被宫嬷带去要去司刑所受罚,在门口这儿正撞上,乔瑾瑜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直接就要拦下她们,不准她们把人带走。

太后就拄着拐杖在那边看着他们,一旁宫嬷嬷见老娘娘没有发话,也没有强制的要把谢满月带走,一行人僵持在门口好半响,直到门口那边太子匆匆赶过来,这场面,一下又显得有些不同。

太后看着走过来的太子,最终是叹了声,转身走进了屋子,她身边伺候多年的嬷嬷朝着那几个宫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个宫嬷嬷松开了桎梏谢满月的手,却没打算让他们离开,而是看着他们,要他们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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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又跪在了太后面前,之前是一个人,如今是两个人,太后一言不发,凝沉着神情看他们,最终视线落在乔瑾瑜身上,像是没头没尾,却又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你们还要接着往下查么。”

乔瑾瑜看了谢满月一眼,“孙儿知错,不该扰乱宫纪。”

“这有些事,你清不清楚,明不明白,它都摆在那里,不管你信不信。”太后意有所指的看着谢满月,“也不管你有没有疑虑。”

太子眼底略有担心,皇祖母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刚刚要带去司刑所肯定也是真的,不是装装样子。

“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你既嫁给了小九,自己心里也掂量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多年前岚妃的事也是你们可以过问的?”太后转过身去,“这活着的时候不安宁,死了还要惹人不安,你又怎么像一个孝顺儿子。”

乔瑾瑜身子一颤,谢满月趁着太后转身,偷偷伸手捏了捏他,等太后转过身来时即刻缩了回去,神情乖巧的很。

“云珠的事情也好,这些事也罢,到此为止。”太后看了谢满月一眼,“聪明人该做聪明的事,别自以为是,也别让其他人为了你们这点小事操心劳累,你大哥这些年来帮了你不少,当爹的人了,到现在孰轻孰重都还分不清楚又如何说得过去。”

乔瑾瑜神情微变,太子就站在门口,还有到来后还在外面的太子妃。

半响,乔瑾瑜神情不明,跪拜,“孙儿受教。”

......

入宫时大清早,出宫已经是下午,谢满月在延寿宫里被太后训斥了两个时辰,跪的两个膝盖都肿了。

马车上乔瑾瑜替她揉了揉,谢满月歪头看他,“不查了?”

乔瑾瑜转头看她,有些无奈,“嗯,不查了。”

谢满月微嘟了嘟嘴,“其实查不查都一个样,在我看来也就那么一回事,才进去是一滩子泥的,能干净到哪里去。”

“往后不要去做这些事了。”乔瑾瑜把她搂在怀里,语气还是沉沉的,谢满月知道他担心自己,环手回抱他,低声道,“太后娘娘这么做,维护颜面是一半的事。”

小夫妻俩陷入无语,那还有一半呢,还有一半就是他们不该知道的,如今也不会有机会查到的。

谢满月还是想为他做这件事,这一直是他心中耿耿于怀的,包括来自晋王爷那些敌意,也不该是他所要承受,她甚至觉得这像是设的一个局,太后娘娘清楚知道原委,其中又是两套说法。

乔瑾瑜搂紧了她几分,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后再说。”至少现在得缓缓,否则大哥在父皇那儿都讨不了好。

夫妻俩一路这么回定王府,下马车的时候谢满月膝盖还疼,遇哥儿有一天没见爹娘,进屋后瞧见他们热情的很,张手就要乔瑾瑜抱抱,谷雨和霜降扶着谢满月坐下,赶紧去找了药过来涂,直到清清凉凉的感觉渗入进去谢满月才好受一些。

只是她这坐下休息还没多久,谢侯府那儿传来了一个消息:临着二哥他们回来没多少日子,二伯娘出门跌了一跤摔的不轻,正在家休养,前几日因为四弟的婚事险些没被四弟气岔过去,一早又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如今就在家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