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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头道,“让他进来。”

宁王就和刑部尚书还有右相进了御书房,皇上看着宁王,道,“朕猜你这两日也该回京了,听闻沈侧妃是被人毒杀的,务必要查出下毒凶手,朕不希望你也出事。”

宁王心中感动,他看着皇上,道,“皇上,臣进宫找你正是为了侧妃被毒杀一案。”

皇上怔了下,“找朕?”

宁王轻点了下头,把冰颜丸的事说与皇上听,皇上眉头凝紧,眼神晦暗不明。

宁王说完,右相就跪了下来,“求皇上救内子一命。”

皇上站了起来,道,“在这里等朕。”

说完,他就迈步走了,孙公公赶紧追上去。

皇上龙行虎步到了永宁宫。

殿内,太后正闭目养神,丫鬟在帮她捏肩捶背。

有太监上前,道,“太后,皇上来了。”

太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摆手道,“告诉皇上,哀家没心情见他。”

太监看着走过来的皇上,缩了缩脖子,退后几步。

皇上看着太后,道,“都退下去。”

这时,太后才把眼睛掀开,见皇上脸色不好看,她脸色也差了。

皇上上前两步,道,“太后当真一定要沐三姑娘的命不可?”

太后眉头紧锁,她还以为皇上是为了大皇子的事来的,没想到是为了沐三姑娘,还一张嘴就质问她,她最近都没见过沐三姑娘,什么时候要她的命了?

太后望着皇上,十分不悦道,“安郡王和逸郡王胡闹,哀家是曾经下懿旨赐死过沐三姑娘,懿旨已经收回了,皇上还想哀家怎么样,亲自去给沐三姑娘赔礼道歉吗?!”

皇上赫然一笑,“太后的赔礼道歉就是在赏赐给沐三姑娘的冰颜丸里下毒?”

太后脸色一变,手边一盏茶,直接就给打翻了。

“在你眼里,哀家就是那么龌蹉的人吗?!”太后怒不可抑。

皇上冷不丁一笑,“沐三姑娘的事,太后几时高尚过?钦天监吗?”

“你!”太后气的嘴皮都哆嗦,“钦天监的事,哀家不否认,但给沐三姑娘下毒一事,皇上给哀家说清楚!”

皇上没有说话,孙公公上前,把冰颜丸的事说了一遍。

太后眉头紧锁,冰颜丸她是赏赐给沐三姑娘过,那是宁太妃劝她赏赐的,她心疼安郡王受罚,想沐三姑娘帮着说几句软话,她答应了。

难道是宁太妃在冰颜丸里下毒了?

她这不是陷她于不义吗?!

“传宁太妃进宫见哀家!”太后冷了声音道,看皇上的眼神格外的失望和愤怒。

皇上眉头微皱,这些年太后在他跟前极少遮掩,要真的是她下的毒,他冷脸追问,太后不会不承认。

没一会儿,宁太妃就来了,宁王走后不久,她就进宫了。

宁太妃进殿之后,太后就问道,“是你在冰颜丸里下的毒?”

宁太妃惶恐道,“太后,我没有在冰颜丸里下毒。”

“真不是你?”太后拧眉。

宁太妃发誓道,“我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皇上看着她,眸光微冷道,“不要随便发誓,小心哪一天就变成真的了。”

宁太妃背脊一凉,眼神一虚。

皇上冷笑了,“什么时候太妃也学会自作主张了?”

宁太妃头皮发麻,但是认罪她是绝对不会认的。

她毒杀沐三姑娘不成,反倒毒死了沈侧妃,宁欣和昀儿会恨死她的,她也会沦为京都的笑柄,还有右相夫人……

她不是不知道沈侧妃吃了冰颜丸,她根本就没往冰颜丸有毒上想过,因为沈侧妃中的毒,跟她下的根本就不一样,她知道几种毒素混在一起,毒性变了,有解药也没用了。

两条人命,她承担不起。

不然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是为了帮太后排忧解难才那么做的……

宁太妃死不认罪,太后就道,“哀家没下毒,太妃也没有,这案子不查清楚,这黑锅和两条人命哀家岂不是背定了?让刑部彻查此案,查不出来,严惩不贷!”

太后话音未落,宁太妃脸就唰白了。

刑部问案,凡是碰过冰颜丸的人都会去刑部,到时候一用刑……

宁太妃不敢想了,她扑通一声跪下了。

太后气站了起来,“你!你为什么要毒杀沐三姑娘!”

为什么?

皇上笑了,不等宁太妃说话,他就笑道,“还用问为什么吗?太妃做什么,不是太后吩咐的,就是为了太后好,朕想,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尤其宁太妃跪在地上不说话,默认了皇上的话,太后气的胸口直起伏,几乎吼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杀沐三姑娘的?!”

宁太妃也不说话,只跪在地上哭,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地,太后见了,更是恼火。

“还不把解药拿出来!”太后吼道。

宁太妃摇头了,“解药我有,但是右相夫人的毒跟我让人下的不一样,没法解了……”

说完,见太后恨不得杀了她,她忙道,“沐三姑娘或许有办法救右相夫人。”

皇上听得大笑,“宁太妃,你下毒要沐三姑娘的命,现在出了事,又指望沐三姑娘帮你去救人,你不觉得惭愧吗?那丫头没你想的那么好说话,就算她肯,宸儿也不会答应,冰颜丸的事,你们自己跟宁王还有右相解释吧!”

说完,皇上甩袖走人了,走之前,还丢下一句,“朕丑话说在前面,不要找朕帮着求情说软话,朕谁也不帮!”

建章宫。

大皇子的寝殿。

书房内,楚北正在看奏折。

卫驰推门进来,站在一旁,把冰颜丸的事告诉楚北。

他说完,楚北什么表情都没有,拿起桌子上一张请帖,递给他道,“送安定侯府去。”

卫驰伸手接了请帖,翻开看了一眼,然后嘴角轻抽了,望着楚北道,“爷,这是不是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