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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带着纸箱去找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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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放学来戚氏,他一进大楼,前台的五个姑娘齐刷刷地看过来,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热情。

年轻人没架子,只要他没糟心事,来的时候就笑呵呵的,眼睛弯起来,虎牙亮尖,又野又可爱,现在他进门就挂着笑脸,心情就很好。

其中一个前台出声:“白少,包裹已经被戚秘书拿上去了。”

茭白眨眼:“什么包裹?”

姑娘笑得含蓄:“您给董事长买的东西啊。”

茭白一头问号,他最近都没网购的欲望,更谈不上给戚以潦买……

草,该不会是那个吧?这么快就到了?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小助手说以快递的方式寄到他住处???

几个前台目送年轻人朝董事长的专用电梯方向跑,她们交换眼神,偷偷捂嘴笑。

找到了心上人,董事长活过来了,他如今的状态跟上个月之前一天一地,瘦削下去的面颊线条都恢复起来了。

今年圣诞节,集团还要团建,欧洲游。

大家都没什么好说的,就希望董事长每天上班都是一副餍足样,别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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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以投篮的速度冲出电梯,冲进戚以潦的办公室,一眼扫到茶几边地上的纸箱,他快步过去,蹲下来一看。

收件人:西城戚氏集团,戚以潦。

另一边的寄件人那里没写信息,只有一朵大花。

菊花。

“……我草。”茭白一屁股坐下来,他把肩头的背包拨下来,两手抱住纸箱颠了颠,挺沉的,“坑,往戚以潦这寄干嘛,寄给我啊,真的是,”

茭白刚把纸箱打开,还没来得及长见识,背后就传来脚步声,夹杂一道略哑的声音,“你给我买了什么?”

“不是,没有。”茭白迅速把纸箱合上,“我自己买的,写地址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就写你这儿了。”

说完他都想给自己竖大拇指,瞧瞧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听听这腻歪的说法。

戚以潦坐到茶几前的沙发里,笔挺的裤腿下是程亮的皮鞋,“是吗?”

茭白还坐着,纸箱在他腿间夹着,他双手还搭在上面,难掩心虚:“我骗你干嘛。”

戚以潦前倾上半身,茭白爬起来趴到茶几上面,凑过去把他束严整的领带松扯开来,“快递的事就别管了,明天周六,我们出去玩啊。”

“爬山?”戚以潦逗猫似的,不轻不重地挠了挠年轻人的下巴。

茭白的嘴角抽搐,这迷之中年风让他无话可说。

一股很好闻的清淡熏香味扑来,茭白抬头就被咬了下嘴唇,他仰着后颈和戚以潦接吻。

然后,

腿间的纸箱被捞走了。

唇潮红,眼尾泛湿,手已经放在自己运动裤腰上的茭白:“……”

这日子看来是别想过了。

茭白窜起来扑向戚以潦,纸箱没抢回来,还被掐住腰跪趴在他皮鞋上面,脑袋磕在他掌心里。

本就已经拆开的纸箱大张口。

戚以潦往里看,全是药膏,整整齐齐摆满,他抠出一支打量,药膏的瓶身设计还算别致,布满了一朵朵多色的小菊花。

“菊……”

“不用念出来,懂就行。”茭白飞快阻止戚以潦往下说,“现在被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是我给我自己买的,”虽然你每次都很照顾我,可这也改变不了你很驴的事实。

戚以潦把茭白抱起来,放到腿上,他把药膏打开,嗅到了一缕香气:“市面上有这药膏?”

“不是这世界的。”茭白点到为止。

戚以潦沉默了。

茭白以为戚以潦会胡思乱想,怕他还和小助手来往,哪天再沾上狗血,他正要安慰,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笑。

“不是这世界的吗,”

戚以潦挤出一坨药膏,拇指摩挲腿上人的腰窝,“转过去坐,我们试试效果。”

茭白:“……”

“你上一天班不累?”茭白听出他嗓音里的沙砾感。

“累啊。”戚以潦在他脖颈里叹息一声,慢条斯理地吻他,“所以你听话,乖乖让叔叔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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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跟戚以潦说好了,八点前结束,结果呢,离开的时候都十点多了,准确来说是十点四十六!开车的是戚大,不是章枕,他怕自己没忍住,上去给三哥一拳。

茭白坐在后座喝蜂蜜水,他不止能坐,还是自己上的车,腿不疼腰不酸。小助手推荐的不愧是特制品,药效绝对牛批。

用一点就能让他变成一壶水,自动加热。戚以潦从今往后有温泉泡了。

要说药膏的副作用,茭白目前没觉察出来,按理说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有弊处。

估计一开始有副作用,依赖性啊发痒啊什么的,用的人多,投诉的也多,经过多次调制后就完善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茭白把蜂蜜水喝完,扭头看窗外,这不是回兰墨府的路,他把空瓶子丢进垃圾篓里,拍拍一旁看文件的戚以潦:“我们去哪儿?”

“带你去玩。”戚以潦处理公务。

“你多大年纪了啊,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还不休息,这么拼干什么,周末我们也可以哪都不去就待在家里,又不是非要出去玩。”茭白拿走他手上的文件,板起脸道,“别看了,歇着。”

“叔叔才三十六。”戚以潦无奈。

茭白斜眼:“你三十三那年,我说你才三十三,你说你老了。”

“此一时彼一时。”戚以潦揉了揉发涨的额角,英俊的眉间浮出一丝笑意,“叔叔是要注意身体,陪你久一些。”

茭白欲要说话,戚以潦道:“小白,念几句经文吧,很久没听你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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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念啊。”茭白翻了翻记忆。

戚以潦捻他耳垂:“嗯。”

车后座响起诵经声。

戚以潦脱了深灰色的西装外套,解开黑色衬衣上面的扣子,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几个瞬息后,戚以潦摸到身边人的手臂,一路往下摸,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柔韧的骨节,挑了一根指节细细摩挲。

诵经声停了。

茭白被摩挲的无名指一蜷。

那一瞬间,戚以潦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留下一圈齿印。

茭白暗自呼气,刚刚他还以为……

无名指的指尖忽然一凉,有硬物被套上来,慢慢抵进去,

和那处齿印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