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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好,我在帐篷边喝水,手没拿稳,水洒到沙子上面,很快就渗了下去。】

众人的心里都很失望,他们以为能看见比较明确的任务相关,譬如拼图碎片散落的方位,或者浴场厉鬼的故事背景。

结果只有一行字,内容如同流水账。

“什么意思?我语文考个位数,阅读理解不行。。”

文青啧啧:“谁帮忙标一下重点。”

清风试着说出小本子上面那句话的重点:“天气不好。”

别的没了。

中间那句没意义,后半句是常识,水洒到沙子里,可不就是会渗进去。

要是水浮在上面,那才是线索。

“只有天气不好是重点?”文青看这个看那个,“没人补充吗?”

赵元紧盯他:“还有别的?”

文青无辜的耸耸肩:“不知道啊。”

赵元忍住揍人的冲动问陈仰:“哥,有其他发现吗?”

陈仰合上小本子,望了望天空:“等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就知道了。”

何翔睿插话:“今天又是大太阳,晒死人不偿命,天气会不好吗?”

陈仰还没回答,文青就替他接了这茬。

“问问问,就知道问,不会自己动脑吗?没劲。”文青捂着胃,脚步无精打采,“饿了,吃东西去,不跟你们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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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为了怕夜里上厕所,昨天太阳落山前就没进食了,他们本来都饿过了头,现在听到文青提起“饿了”“吃东西”,饥饿感就不约而同的卷土重来。

陈仰也饿,他让朝简给自己一个奶片,用牙咬着撕开。

“哥,时间不走了。”赵元拿着手机说。

陈仰正在用左手撕包装袋,闻言没留神,奶片滑了出来,掉在了他脚边,他咽了咽口水。

“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太留意。”赵元把手机塞口袋里,拿了个奶片边撕边说,“我起来的时候就看了,时间停止在昨天日落的时候。”

话说完了,奶片也递到了陈仰嘴边。

赵元发誓他没过脑,并无其他意思,真的没,绝对没,他是个钢筋混凝土直男。

他也不敢挑战朝简的底线。

然而气氛在陈仰吃掉赵元递的奶片后,恶化到极致。

赵元简直不敢看朝简的脸色,他战战兢兢,磕磕巴巴:“那个,我去吃点东西挖,挖沙子。”

转身就抽了下递奶片的那只手,找死呢。

陈仰听到“啪”地脆响,他纳闷道:“怎么自己打自己了?”

朝简拄拐走人。

陈仰咬着奶片走在他后面:“手机上的时间停止了,这是什么预兆?我们没办法再根据时间确定日出日落?”

下一刻陈仰阔步越过朝简,拦住他说:“你早上是怎么知道安全时间的?”

大家都没敢出帐篷,不想做那个实验者。

朝简的眼眸很红,眼下落了层晦暗的阴影:“吃完奶片再跟我说话,现在我烦,不要招我。”

陈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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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大变样,全换了位置。

昨天是陈仰,摄影师,朝简,张劲扬,何翔睿,醉鬼,冯初,钟名,文青,赵元,清风。

现在的位置是——

摄影师,陈仰,清风,朝简,醉鬼,何翔睿,钟名,文青,冯初,赵元,张劲扬。

死了的,帐篷并没有消失,它一样会变动位置。

跟着大家。

陈仰在冯初的帐篷前站了会,他正要走,冷不丁的捕捉到什么东西,迈开的脚步又撤回去。

冯初过来问怎么了。

“你的帐篷里有湿沙子。”陈仰说。

冯初愣了愣,他也照着陈仰那样,半蹲着看看:“应该是我日落前在浅水滩那里沾到的。”

陈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余光在他的衣物跟鞋上扫了扫。

“你有一句话是真的吗?”张劲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旁边还跟着另外几人。

冯初张了张嘴,他垂头把塑料袋缠上手掌跟膝盖,慢吞吞的去了昨天的礁石那里。

“防着他点。”张劲扬说完就径自离开。

“他怎么也不找找好点的借口。”何翔睿自言自语,“搞不懂了。”

“有没有可能他昨晚真的在帐篷里,也真的没听见我们的喊声?”

“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钟名跟他关系最好,我没见他哭。”

“这个其实没什么,有的人不喜欢情绪外放。”

“……”

大家讨论完就死气沉沉的各自找线索。

死两个人了。

第一个是没遵守规则,第二个是中了鬼的计谋,迷魂的离开了帐篷。

这两个禁忌都摆在明面上了,却依然很恐怖。

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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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场完全从昏暗的光线里抽离出来以后,气温就开始直线往上飙。

太渴了,所有人都选了过期的矿泉水跟饮料。

目前没出现不适的情况。

赵元跟何翔睿坐在沙滩上面,一人一个大瓶装,咕噜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何翔睿往棚子里瞟的眼睛一睁:“我草,打架了。”

“谁?”赵元沿着他的视线望望,“没事,打不起来。”药没带够就是这样,这还是轻的。

何翔睿被口水呛到了:“不是,你看清楚啊,那个拄拐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还打不起来?不行,我得去劝架,他们可是任务经验最丰富的,不能闹不和。”

“真不会打起来,放心吧。”赵元拉住他。

何翔睿的视野里,少年眼底猩红,满面戾气,捏着拐杖的手青筋鼓起,看着很可怕,他百思不得其解:“赵元,那个陈先生不是你哥吗?你这也太……”

棚子里的画面一变。

何翔睿听不见那两个人说了什么,只看见少年挥起了拐杖,他惊得就要跑过去。

赵元一把拖住他:“淡定,没事。”

“拐杖都挥起来了,那可是金属的……”何翔睿没说完,少年就把拐杖大力砸向了陈先生。

只是准头很差。

拐杖是从陈先生的胳膊旁边砸过去的,没挨到他。

少年拄着单拐站起来,似是忍到极致,覆着薄肌的身子发抖,面色骇人。

陈先生忽然把一个揉成团的塑料袋扔到了小桌上面。

少年狂躁的瞪过去。

几秒后,少年捡起拐杖坐回了小凳子上面,若无其事的跟陈先生对视。

又过了两三秒,他把塑料袋往陈先生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