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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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司帐司那么久,鸿雁传书瞒得过谁?是自欺欺人吧?”
他的手穿过小衣往上攀,找到那片山峦,脸上浮起了红晕,“这时候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这个?”
她不说话了,他可以专心致志的吻她。龙袍四开叉,揭起一边袍角勾缠住她,腿心的一点正好抵在她大腿外侧,稍动一动也销魂蚀骨。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他觉得时机似乎是成熟了,轻声问她,“素以,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嘀咕了声,“对我使美人计没有用,别想套我的话。”
她还在顽抗,皇帝发了狠,手上愈发忙碌起来。屋子里烧了炭盆,热乎乎的暖气伴着沌沌的熏香四外扩散,人也有些迷糊了。他贴着她叹气,“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素以听了这话有点难过,她躺在他身边,他的手钻进了她的亵衣,如果不爱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让他轻薄?是啊,她心甘情愿。原本立场可以更坚定一些,可是她扛不住他的温柔。她还记得那个声色俱厉要打杀她的人,她撞在他身上,他会满含鄙夷的掸掸衣裳,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对她百般纠缠,还说爱她。素以咧着大嘴叉子笑,有高兴也有自满。心里像灌足了烧刀子,热腾腾的,要溢出来。
爱得多了,会衍生出点眷恋。她松开攥着他龙袍的手,在他背上抚了抚,红着脸说,“主子,其实奴才也爱您呐!”
皇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她突然这么说,倒叫他愣了愣。示爱应该是欲拒还休的,怯声怯气的,可从她嘴里出来就像唱花鼓戏。他不太满意,但还是在她唇角亲了亲,“说得不好,重新来。”
她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躺着,笑眯眯的在他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好话不说第二遍,您自己琢磨去吧!”
“真坏。”皇帝抱怨着,眼里盛满了快乐。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能点头叫他欣喜若狂。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吧!他们两情相悦,她终究会是他的人。皇帝用力把她压进怀里,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也顺理成章了。他气血翻涌,怎么能够克制得住呢!手往下移,想去解她的袍子,却被她挡住了。
她正经八百的告诉他,“主子,自打上回山洞里起,奴才就对您有了非分之想。”
这词用得妙,皇帝十分欣慰,“嗯,那很好。”
“可我的想头和您不一样,今天对您承认,是不忍心老看您唱单簧。”她没接他的话茬,垂眼略忸怩了一下,“我爱您是没错儿,但是不能改变我出宫的决心。”眼看他白了脸,她赶紧道,“您别躁,听我说。我……可以一辈子不嫁,在古北口等着您。您朝里有休沐时,就来东坡素肉瞧我,我给您留最好的屋子,给您做好吃的,给您做衣裳做鞋……总之我等着您。当然了,要是您哪天厌倦了,不来了,咱们也就断了,干干净净,没有牵扯。您可能说我没良心,您就当我是白眼狼吧,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也不敢欺瞒您。”
她的手指和他扣在一起,皇帝隐隐咂出一点苦味来。这是什么意思?爱他不愿意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算是爱情吗?看她平时糊里糊涂,没想到感情上理智得近乎残酷。应该是爱得不如他深,所以她还可以那么清醒。说实话她比狐狸狡猾,猜得也没错,他就是想先把她骗到手,斩断了后路叫她跳不出宫墙。他要时时刻刻看得见她,往古北口去了,要见一面得快马加鞭赶上两天路,他费不起这时间。可惜被她识破了,死也不愿意上当,叫他恨得牙根痒痒。
“所以我还不能碰你,是不是?”他尤不死心,“咱们不是相爱吗?”
她摇摇头,“我怕您反悔,宫女子开了脸就不能出宫了,这个规矩我懂。”她心里也争斗得厉害,不是矫情,人总要为自己多考虑。嘴上说相爱太容易了,她离出宫还有好几个月,这会儿进了幸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皇帝玩腻了丢开手,把她发落到哪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二是爱之愈甚撒不开,他一耍赖说话不算数,难保不会强行把她扣下来。思来想去,女人自爱能少吃些亏。混到出宫时如果新鲜劲过了,她留个齐全身子另择良婿,对自己也没坏处。
可是瞧他憋得很难受,也怕他憋出病来。他现在这状态,贴着她的腿她能感觉出来。她支吾了下,“我帮帮您忙?您瞧……要不您把他放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