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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这样?”

祁浪:“因为他们在等我开会。”

“那你还不快去!”

祁浪牵着白禾进了会议室,对周围人说:“我女朋友过来看看,你们不用管她,会议继续。”

站在ppt前面拿着文件做汇报的主管,都不知道自己讲到哪儿了,一双眸子跟所有人一样,只好奇盯着白禾。

女朋友!

祁总都有女朋友了,妈呀!

谁不知道这位爷不近女色、一心工作,平时公司里个顶个漂亮的女员工他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就好像在越南受伤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就连平时有夜总会的外围局,几个老总左拥右抱暖香扑怀,也只有他一个人独坐独斟,多的不是女人想傍这位爷,他比冰山还冷淡,三言两语便将人支开了。

众人打量着白禾。

小姑娘穿着很普通,但五官脸庞却甜美清纯,看起来还有学生未脱的稚气感,对祁浪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眼神更是柔软如水。

她不像外面那些想傍祁浪的女人,恰恰相反,他们的相处再自然不过了,仿佛熟识多年。

她不怕他,不惧他,自然更不讨好他。

祁浪亲自拉开了长桌尽头的座椅,让白禾坐在他的椅子上,而他则站在她的旁边,替她张罗了一桌甜品和饮料。

旁边有很懂颜色的员工,连忙起身让座:“祁总,您坐这儿。”

于是祁浪坐下来,时不时地将巧克力剥了壳递到她嘴边。

小姑娘推开他的手,托着腮帮子认真看主管汇报工作,祁浪这会儿反而没了工作的心,

一边听汇报,一边给她剥松子壳。

白禾小声说:“你好好工作!”

“好。”祁浪将松子小碟推到她面前。

会议结束之后,祁浪带白禾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是极简的灰色调,轻奢流线型办公桌,很有质感。

桌上东西不多,但同样放了相框,相框里仍是三个人在海边的合影照,跟言译桌上相框里的照片一样。

看来他们俩都很喜欢这张照片啊。

白禾看着照片,漫不经心随口说:“好像就只有我的办公桌上没放我们三个人的照片。”

祁浪问:“你桌上放的是什么?”

“我桌上放的是...”

小姑娘忽然卡顿,不说话了。

祁浪本来在换外套,见她没动静,回头:“嗯?”

白禾:“对不起,系统电量低,正在关机。”

说完,小姑娘晕倒在了沙发上,陷入昏迷。

祁浪瞬间被她可爱到了,将她牵起来。

她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东倒西歪地倒在沙发边。

祁浪顺势抱起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既然系统关机了,我亲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说完,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唔!”

白禾连忙活过来,避开他的亲吻,男人哪里肯放过她,搂着她的腰,将她桎梏在怀中,咬着她的唇强行吻了好几下。

“不…不,祁浪,别…外面有人!”

祁浪捏着她的下颌,深榛色的眸子紧扣着她,逼她与他对视。

白禾红着脸,呼吸略有急促,逃避地侧过了视线。

“怎么,不想和我接吻。”

“不是…只是…”

“你已经答应我了,就不要再想他了,我也不会允许你再想他。”

说完,男人不理会她的反抗,含住了她的唇瓣,缱绻温柔地吻着她。

白禾闭上了眼,心…乱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我接吻,成了一种酷刑?”男人嗓音略沉,边吻她,边质问,“记得在港城那会儿,你很享受跟我接吻,一次十分钟都不够。”

“小七…”

“是嫌我跛足了不好看?没言译帅了。”

这话有点戳小姑娘的心,她用力摇头:“不是!”

祁浪吻住了她,缓慢细腻地舔舐着她的唇、齿、舌尖,一点点似品尝软糖般,要将她融化殆尽。

“谢谢你选我。”

“你已经第二次跟我道谢了。”

“因为我知道这不容易。”祁浪贴着她的耳朵,与她耳鬓厮磨,“我知道…”

他知道,她已经有选择了。

但他不打算让,硬抢,也要抢回了。

“祁浪…”白禾试着推了他一下,“好了。”

“不够。”

祁浪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扯了扯紧缚的领带,白禾担忧地望望门口:“怕有人进来。”

“不会。”

他大口吞咽着她的呼吸,在她耳畔炽热地诉说着:“我好想你,在国外流亡那段时间,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但我总想,如果真死了,我怕你会哭,你肯定会哭,我不想让你哭,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变成人变成鬼,变成残疾变成什么都行,只要我活着,我爬都要爬回你身边…”

回来之后,他真的很少说这么多话,他的情绪被封存,被压抑…

白禾被他的话戳到了心,主动吻着他,闭上眼,睫毛被润湿了。

“谢谢你回来,小七。”

祁浪身体的渴望如野火燎原,伸手解开了她的牛仔裤纽扣,白禾吓得连忙握住他的手。

“不!”

这一次拒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祁浪知道,不能再继续试探底线了。

他深呼吸,看着身下脸颊潮红的少女:“放心,现在不会。”

“你保证?”

“等结婚之后,我再要你。”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很珍惜地给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

“怎么就谈到结婚了?”

“因为每天都在想,想娶你,想和你生孩子。”

……

傍晚,白禾和祁浪达成快艇去了海上餐厅,餐厅位于人造岛屿之上,室内餐厅全景落地窗,视野极佳。而他们坐在餐厅顶层,吹着海风,仿佛位于孤岛之上一般,四面八方都是大海。

此刻正值夕阳日落,远处大片火烧云,太阳缓缓垂落于天际线,景色壮美而绚烂。

言译和简霓已经入座多时了,祁浪牵着白禾的手走上二楼露台,简霓看到祁浪,忙不迭上前拥抱他——

“小七!我的小宝贝!你知不知道我好怕再次见面,见到的是你的尸体啊!你的葬礼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呢!”

祁浪闪躲开简霓的怀抱,躲到了白禾身后:“拦住这个疯婆子。”

“什么什么!你再敢出言不逊,我把你踹下海里喂鲨鱼啊!”

白禾笑着说:“简霓姐,他腿不好,不要为难他了。”

简霓低头看到俩人紧攥的小手:“啧啧,看来,还是选了初恋白月光啊。”

白禾没有说话,敛着眸子,甚至不敢看言译。

莫名心里泛起了酸楚。

言译似乎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这一刻,还是心如刀绞…他竭力按捺着胸腔里这一阵闷痛,起身说——

“姐姐,姐夫,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