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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葱是男生,他提出的建议,没准会有帮助。

王娜梨闻言,她也萌生兴趣,兴致勃勃地八卦:“对哦,你们谈那么久,怎么在一起的?”

“就是学校参加活动,顺其自然就认识了,我俩共同爱好很多,经常出去看演出……”小葱得意地扬眉,“至于怎么在一起,也跟她的礼物有关。”

楚独秀竖起耳朵,妄图抄袭答案,追问道:“她送了什么礼物?”

“她说送我一个名分。”

“……”

“啊——”王娜梨哀鸣,她一揉鸡皮疙瘩,既好气又好笑道,“我们就不该问这个!活该被他秀到!”

小葱嘚瑟地耸肩:“没办法,送上来的人头,不是我故意秀。”

楚独秀不死心道:“后面还有别的礼物么?让你记忆深刻的?”

“过生日什么的是有,但非要说记忆深刻,应该超不过第一个了……”小葱无奈道,“其实无所谓,送什么都行,主要看送的人是谁。”

王娜梨:“男生好像都这样,很少会被感动到。”

小葱:“你们女生也是吧,喜欢的人送什么都行,讨厌的人送什么都不行。”

楚独秀:“那倒不是,你各送我们五百万,我们也能欣然笑纳。”

小葱:“???”

第三季《单口喜剧王》按部就班地推动,演员及工作人员也在两地辗转,一会儿待在郊区演播室录制节目,一会儿回到市区公司处理杂事。

录制前一天,楚独秀等人专程返回善乐文化,整理一波物资,准备带回酒店。由于时间紧迫,众人一忙就到大半夜,总算陆续将东西搬上车,有条有理地往郊区运。

公司内,路帆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时间快到凌晨,问道:“就这些了么?”

“对,下趟车过会儿才来。”北河道,“你们有没有要拿的东西?不然现在回家取一趟,后面不一定有空回来,我准备回去给鱼缸换个水。”

众人都住在公司周围,却碍于节目录制,最近没时间回去。

楚独秀:“我想去公寓拿点东西。”

路帆:“我也回一趟吧。”

“我看看,路帆跟我一路……”北河面露一丝犹豫,又怕楚独秀落单,“不然捎上你吧,我们溜达一圈。”

楚独秀:“……北河哥,我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回去。”

公司附近挺繁华,夜里也灯火通明,其实治安不错。

谢慎辞从屋里出来,又听闻此话,提议道:“我陪她过去吧,公寓步行就能到,跟你们反而绕远。”

北河和路帆搬离公寓后,租在公司另一侧小区,家里空间会大一点,但跟公寓是反方向。

北河:“行,那我们待会儿门口集合,拿好各自东西直接上车,就不再进楼了。”

众人商量好,就兵分两路,各自回去拿行李。

时值深夜,海城依旧繁华璀璨,道路两侧的路灯昏黄,宛如天上绵延流淌的星河。

街角的便利店24小时营业,店内没什么顾客,却有店员在忙碌,拉着一车东西缓慢进货,轱辘在地面滚出骨碌骨碌的响。

金泽公寓门口,谢慎辞将楚独秀送到楼下,他率先停下脚步,留在一层的大厅,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上去拿东西吧。”

公寓一层是公共区域,需要乘坐电梯,才能抵达房间,进门还要密码。

楚独秀一怔,突然醒悟过来,现在深更半夜,带他进自己屋,确实会有点怪。她忙不迭小跑进电梯:“那你稍等片刻,我很快收好,马上就下来!”

“不着急,还有时间。”

话是这么说,楚独秀却不愿他多等,好在夜里电梯没人用。她快速地蹿进屋,手脚麻利地找出礼物,又重新核验一遍,才将其放进布袋。

衣服等生活必需品早就运走,唯有她前不久选的生日礼物,一直没时间带到演播厅旁酒店。

楚独秀检查完毕,将房门锁好,光速地下楼。

“好快。”谢慎辞见她露面,他垂眼望向布袋,疑道,“就这些么?”

柔软布袋印有图案,但大厅光线偏暗,自然就没法看清,只留一片黑乎乎的影。

楚独秀点头:“对,都带好了,我们走吧。”

谢慎辞伸手:“我帮你?”

“不用。”她当即婉拒,又偷瞄时间,说道,“现在还不用。”

没到送给他的时候。

两人走出金泽公寓,沿着狭窄小路向外。楚独秀走在马路内侧,谢慎辞走在马路外侧,途经光线明亮的便利店,看到两摞高高的纸箱子。

带轮推车上堆积着饮料及食物,都被整齐码放在箱内,被店员依次搬运下来。这是便利店的补货时刻,货架也慢慢地充盈起来。

骨碌碌的声音响起,楚独秀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脸侧掀起了劲风。

下一秒,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伴随纸箱沉闷的落地声,箱内的饮料瓶洒落一地。

楚独秀一惊,回头才发现,谢慎辞不知何时走到路内侧,刚刚好像阻挡了什么,从容不迫地甩了下手。

她瞄了一眼纸箱,又看向满地狼藉,怀疑自己差点被击中。

“您没事吧!”店员听到动静,他从高高的箱子后探头,惊慌失措道,“是不是砸到了?有没有受伤!?”

谢慎辞活动下手臂,镇定道:“没事,不是很重。”

那箱饮料没有装满,否则他没办法挡开。他也是害怕砸中她,才条件反射地伸手。

店员从视野盲区出来,焦灼道:“对不起,对不起,您被砸哪儿了?真的没有事吗?”

“真的没事。”谢慎辞倒没发脾气,只是向内移动两步,顺势跟她调换位置,让她远离了纸箱。

店员极为愧疚及慌乱,面对谢慎辞的宽宏大量,更恨不得将“对不起”说烂。他从店里取了冰水及药物,还给二人留下联系方式,着重强调要检查一下,有问题随时回来找他。

谢慎辞显然也不适应这场面,他被迫跟店员客套好久,最后是楚独秀解围,才顺利从店里离开。

两人走远一点,避开了便利店,楚独秀才有空询问,担忧道:“真的没事么?”

她很怕他假装无事,不愿旁人担心逞强。毕竟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靠面瘫将情绪藏起来,让人探不出真假虚实。

谢慎辞思考道:“真的没事,应该死不了。”

“这叫什么话!”她惊道,“你给我看看,砸到哪里了?”

她感觉是砸中小臂,他方才还晃了晃手,估计有一点不适。

“不要。”

“给我看看。”

他回避她的目光,还侧开手遮掩,含糊道:“不用了,不用看……”

她相当气恼:“给我看看!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

楚独秀趁谢慎辞语噎,她强势地伸出手,一把撩起他袖子,仔细地检查起来:“是这里吗?砸到胳膊了?”

“啧,这里光线暗,看不太清楚……”

她向来脾气柔和,难得显露出烦躁,掏出手机当手电筒,用强光照亮他的皮肤,寻觅意外留下的伤痕或淤青。

她也不知道纸箱有多重,希望他确实没事,又怕会不慎骨裂,指尖轻触他手臂,让他小心地抬手,视线落于他袒露的光洁皮肤,认真地游移、打转。

“好像还没变青,你觉得哪儿疼?”

酥酥麻麻的触感在手臂涌起,最初明明只有伤处微热,现在都随着她动作升温,如同柳枝在春日中搅乱平静的湖水。

他只觉她的指腹如羽毛,轻轻地掠过自己的皮肤,尽管什么都没做,却蹿出细小电流,似有若无的悸动。

或许,她的眼神过于关切及专注,以至于视线都化作柔软绸缎,将他牢牢包裹,只能沉溺其中。

“不知道。”

楚独秀抬眼,不满道:“你怎么连哪儿疼都不知道?”

谢慎辞撞上她盈亮的目光,他侧开视线,闷声重复道:“……不知道。”

除了心跳过快,他感觉都挺好,哪儿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