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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不是没善心。

在战场上的人必须把心磨砺得跟钢铁一样坚硬,不然怎么能对另一个人类下手?不然怎么能在面对一个摸出炸弹的妇孺开枪?不然如何在面对一大片死难者的时候,把最后一包药品留给自己。

雇佣兵从来就不谈什么爱国主义或者集体主义,没有保险没有养老金,全靠自己打拼保存自己的性命和肢体,这是踏上战场以后活到现在,巴克的切身体会。

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他都会把防备危险放在第一位,其他人的性命鲜血么,看运气看心情了。

但这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中了两枪,骨折有四五处,右耳朵也缺了半边,如果丢在这个只有家人尸体的荒山野岭,他应该是只有等死,所以巴克想想自己反正要走出去,就把少年放在了牛背上,等到外面的城镇再送交医治吧。

不过走进来花了三天的时间,出去就算不绕路,还是得花更长的时间,因为那头牛走得太慢了!

》 巴克执意要带上这头牛,无非就是因为那两匹被斩了头的马!

缅甸政府军到这样的山区剿匪攻打反政府武装,都得携带大量马匹,不然根本没法在这样的丛林地区建立给养和运送重型装备,而跟在芒康几人背后这两天,巴克不止一次的猜测过这个叱咤金三角已经十五年的后起之秀携带了些什么,毒品?还是美钞?

所以对于他这个在野外生存没有任何压力的人来说,慢悠悠的从这样原始丛林走出去,还能有效的避开外面混乱的局面。只是没法通知自己该通知的人,毕竟这部老匡给他的卫星电话,巴克也卸掉了电池不敢暴露自己的坐标位置,他谁都信不过。

但还没有找到两匹断头马的地点,第二天早上醒来,那少年明显就开始神志不清,高热不退,枪伤、骨折等一连串伤口感染加上失去家人的悲痛,都让这个少年接近崩溃的边缘。

这个时候,巴克才有闲情逸致给人治病疗伤,就好像普通人在忙碌的时候怎么会关注路边小狗小猫一样,而现在反正慢吞吞穿行在丛林中,放开踱步的老牛,自己去找找草药,打个猎什么的回来,也没什么大碍。

所以到了第二天晚上,那少年终于慢慢从清凉中醒来时候,自己正躺在用树枝搭建的卧床上,一堆篝火边,好像记忆中应该是自己父母坐在火塘边的地方,一条魁梧高大的身影蹲在那用两块石头相互碾磨,应该就是这种有点刺耳的刮动声音把昏迷沉睡的他弄醒了。

少年刚想动一动,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剧痛,树枝也有声音,巴克扭转头看看:“醒了?能听懂华语不?”

黑乎乎的少年张嘴都艰难,勉强点点头又摇头,这个不奇怪,缅甸北部很多山民都有跟华国打交道或者民族瓜葛,说也许困难,但听大多没问题,就跟华国的少数民族差不多。

巴克就告诉他一个坏消息:“脖子很疼吧,枪伤有一处擦着你的声带和气管过去,却没打中你的脊椎……嗯,看你也听不懂,反正一句话,你多半以后就是个哑巴了。”

少年面若死灰,似乎对他来说,哑巴与否都不重要。

巴克不劝慰,拍拍手上碾磨的粉末用一片叶子担着过来,解开少年脖子跟大腿上的绷带,把这种穿山甲鳞片烘干以后的粉末涂抹在伤口上,脖子是贯通伤,但大腿还有弹头在里面,巴克没工具取,现在先止血养伤,穿山甲片是好东西。

然后用多种草药捣成的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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