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叱咤风云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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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分钟的静默后,黄县长还是决定把话挑明了说:“华县长,你说下组织的分工大家应该不应该遵守。洋河县的公安局不是那一个人的,它是洋河县人民的,它也应该在县党委和县政府的领导下,对不对。”
华子建算是明白了,是为那天自己让老郭不要等哈县长的回话,直接安排人员进行抓捕的事,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怕我和你抢权啊,真是小气。
华子建感觉应该解释一下,他就笑着回答说:“洋河县的公安局当然是在县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那天我让老郭安排人抓捕,本来要和你商量的,后来担心你工作太忙,想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汇报,你老领导了,原谅原谅。”
华子建当然是不能说怕你哈县长不让动那农业局的款项,所以不告诉你这话了。
哈县长依然平板着脸说:“你有能力,有闯劲,这是好的,但一定要记得我们是个组织,不要什么都想一个人管完,那还要大家做什么。”
在座的几个副县长看着这他们说话,都不敢随便插言,很多人也是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两人到底为公安局的什么事情给卯上了。
华子建也不想为这小事和他闹翻,到不是怕他,只是认为这事太小,闹起来也没意思,他现在的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这无谓的小问题,真不值得。
哈县长还在说,但不管他在讲什么大道理,华子建都光听,光点头,再不说话了,自己已经把这事情做了个解释,话多了无益,你想说你自己说。
哈县长看他不再辩解,也不再表态,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收了口:“华县长,我今天也不是想批评谁,就是提个醒,以后大家还是要很好的一起配合工作麻,我长你几岁,有什么说的不对,你也不要往心理去啊。要是你没什么要讲的就散会。”
华子建笑笑摇摇头,还是不说话,哈县长遇上这样的人,也有点无可奈何,只好散会离开了会议室。
新来洋河县任职的副县长姜瑜昆见他受了气,等别的人离开了会议室,就安慰他说:“华县长,你别往心里去。”
华子建摇下头说:“我不是生气,就是感觉这是个很小的事,他小提大作是为什么?”
回到办公室,华子建还是有点想不通哈县长今天为什么这样大的脾气,他是怕自己抢他的权,应该不会吧?自己一般还似乎很注重这一方面的事情,那他是为什么?是从现在起就准备给自己紧螺丝了,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华悦莲的事情,准备又打压自己,讨好华书记呢?要是这样,那自己还是要做点准备才好。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到了第二天,全县上下就传开了,说华子建让哈县长在会上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说哈县长指着华子建的鼻子骂,华子建都没敢还口。
到最后越传是越神乎,说最后华子建做出了深刻的检讨,保证以后多请示,多汇报。
华子建听小张给自己说了这些传闻,感到真好笑,他对小张说:“随他们传去,我们不管,想说什么说什么去吧。”
郭局长也听到了华子建受哈县长指责的事了,今天特意跑过来想安慰下他,没想到说说的反而让华子建心情更加沉重,因为最近他们专案组已经再无突破了,案件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洞。
如果对案件有所希望,那多少还好说点,华子建至少心理上好受点,现在这个样子,华子建对哈县长的指责就只能是干受了,看起来人家哈县长还是对了。
郭局长又问:“那以后这案件你还管不管了。”
他是担心华子建受挫以后来个大撒手,那自己去面对哈县长就有很多事不好说了。
华子建不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想管,因为被害人先找的是他,而且还在他眼皮底下被杀,但如果自己插手过甚,哈县长会不会继续的给自己找事情,他陷入了两难。
在考虑了一会后,他说:“管,但我不能和哈县长对着干,人家是领导,我们还是要服从和尊重,有什么新情况你还是要给我通报,这样我也可以帮你出个主意,你看这样行吗。”
郭局长想想目前也只好这样,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华子建突然想到了上次在专案组参加会议的时候,好像说过被害人贺军还有个奶妈,他在他奶妈那会不会留有什么证据之类的东西,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郭局长,过局长就答应自己会亲自去一趟。。
华子建就叮嘱他:“这次你去,最好谁都不要说,以免再出现什么问题,我们不要害了那个老人。”
郭局长也对这几次的失利有了怀疑,所以他很慎重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情我会保守秘密的,到时候我就一个人过去走访一下,公安局谁都不说。”
华子建说:“我不是怀疑谁,但总感觉那里不大对头,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也不要多心。”
郭局长笑笑说:“那怎么会啊,我其实和你想法是一样,感觉这案件很扑朔迷离。”
华子建点头说:“看起来我们是想到一起了,这就好,相信有一天一切都会明了的。”
郭局长走了以后,华子建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那个长久的疑问再一次出现,为什么每次我们的行动都是晚了一步,一定有人在通风报信,那这个人会是谁?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清楚,坐了一会,他就又一次的想到了华悦莲,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边,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给华悦莲的手机打了过去,他也想好了,不管华悦莲说什么,自己绝不还口,就给他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求得她对自己的谅解。
他想得是不错,问题是电话已经不可能打通了,那面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该用户已经停机。”
华子建如坠冰窟,一阵阵的寒气从后背传来,华悦莲再也不愿意和自己联系了,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放下电话,他刚要在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联系华悦莲,忽然刚刚放下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让华子建吃惊不小,电话铃声将他从那些缠绵悱恻的思绪里一把揪了出来,把他的注意力狠狠摔在电话上,连忙伸手去接电话。
电话是市政府办公室资料员宋丽若来的:“任领导,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升官了就不记得我们这帮平头老百姓了。”
华子建听到她这连珠炮一般的话,人也轻松了一点,就说:“我们小县城的人,怎么敢随便去打扰你们府里的领导啊,见了你们紧张。”
“呵呵,那是不是找到小妹妹了,就忘了我们这大姐了?”那面宋丽若咯咯的笑着,估计是记起了那次看到华子建异常阳刚的气概。
华子建“切”了一声说:“多大的个丫头,到处装大姐,也不怕把自己说老了。”
宋丽若嘻嘻的笑了起来,两人聊了一会,宋丽若告诉华子建,听说有人关照了,要求柳林市委能够任命仲菲依同志为洋河县常委呢。
这消息着实让华子建吃了一惊,仲菲依......她要是进了县常委,对自己应该是很有利还是有害啊,她会不会在权利增大的同时,对自己形成威胁。
还有一点让他也明白了,仲菲依背后的实力确实不能小瞧,自己还是要想办法和她和平共处,把过去那点恩恩怨怨都抛弃吧。
华子建明知故问:“丫头,这仲菲依怎么如此看涨,有什么特别来路吗?”
宋丽若在那面嘿嘿的一笑说:“这我倒是不知道,但听说上面有个厅长对她很欣赏,不过这话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厅长什么的,嘿嘿,懂了吗?”
华子建心领神会:“奥,这样啊,知道了,谢谢你啊,小丫头。”
“你华子建叫什么呢?不叫姐姐还到罢了,我没名字啊。”宋丽若在那面装着生气的口吻说。
华子建了解她的很,一点都不怕她生气,继续说:“就不叫你名字,怎么的,就是叫你丫头。”
两人就在电话里扯了一会皮,才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华子建心里不由的又多了一层警惕,看来这仲菲依和木厅长的传言是真的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对仲菲依更是应该谨慎处理了,很多事情的演变,往往是无法预测的,当你自以为是占了便宜的时候,也许刚好就是你要走背运的开始。
华子建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华子建叹口气,抓起了这又给人带来极大的方便,又给人不断的带来麻烦的话筒说:“我华子建啊,你那里?”
黑岭乡的刘乡长就带着惊慌的语气说:“华县长,你快来一下,我这一群村民在乡政府闹事呢,把乡政府都给围了。”
华子建也吃惊不小的问:“为什么事情?”
对于现在群众这种群体事件,不管是哪级政府都会感到很棘手的,深不得,浅不得,闹大了上面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通的批评。
黑岭乡的刘乡长就说:“好像是因为征地的问题。”
华子建有点不耐烦了,说:“什么好像不好像的,到底为什么。”
刘乡长见华子建发了火,只好实说:“这供电局要在这修电站,征用了一些土地,他们是嫌征地费没拿到,就吵闹起来了。”
华子建有点不解的问:“你们那征地涉及的也没多少啊,在说供电局给你们的钱是国家统一发放的,怎么会没有。”
刘乡长就说:“好像是里面有人在煽动,起哄的。”
华子建自己感到对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没必要介入,还是让他们搞清了事情的原委,把矛盾找出来,如果刘乡长能解决就由他去解决,确实无计可措了自己在介入为好。
虽然自己是管农业的,但这个问题是很难说清该谁分管,自己上手了麻烦就不说了,万一那个领导还说自己手太长,那多没意思。
华子建就说:“要不你给哈县长也汇报一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刘乡长说:“我已经给他汇报了,他说让我找你协助解决。”
嘿,华子建一听,你老哈真不错啊,一会说我管的宽,一会是遇上难事了就让我出面。
他就想赌气不管,但听到那面刘乡长可怜兮兮的哀求着,他也只好说:“那行,我现在过去,你先劝慰住他们,尽量不要把矛盾太激化了。”
华子建就给办公室去了个电话,一问,还有一辆车在,华子建就要了过来,带上秘书,赶往了黑岭乡。
还没到乡政府,就见远远的一大堆人在乡政府门口围着,还有的人打着横幅,华子建就下车,步行走了过去,小张是有点紧紧张张的,生怕那激动的人群把他们也围了。
这些人也看到了小车,等华子建走近一点,有几个就认出了华子建,知道这是县长,黑岭的小学维修和学生生活补助,都是人家给帮的帮,为这还差一点受连累了。
他们就喊着“华县长,华县长,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华子建尽可能的让自己显示的轻松和蔼一点,对大家说:“你们先消一下气,对这事情我还不了解,我进去和乡上的领导碰个头,问清了事情,一定给大家一个回复,怎么样?”
这些人一听他就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也都让开了一条道,把华子建和秘书放了进去,华子建刚走进去,这村民就一下子又把大门围严实了。
还没到乡会议室,那刘乡长就迎了过来,华子建见他满面的惊慌,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急,有什么好紧张的,出了问题我们想把饭解决就是了,来,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话,华子建就和几个乡上的领导一起走进了会议室,这面有人就倒水,发烟,那面刘乡长就汇报说:“整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华子建看看他说:“简单点说。”
刘乡长说:“说复杂是要回到好多年前,坡地划分的时候有一个山坡是属这个村的,相邻的一面坡地却属另一条村。后来时间一长,那山坡本来就没什么经济价值,两村的地界就慢慢的搞混了。”
华子建可以理解,没效益,没有钱的时候,谁都不在乎那块不大的坡地。
刘乡长又说:“现在人家那个村和供电局已经签了协议,把钱发放了,这个李村的人就来闹,说坡地是他们的,要把钱给他们。”
华子建想想说:“这也不难啊,过去应该有依据吧,只要找到当初分地的文书,按那上面发钱就是了。”
刘乡长心里也没底说:“我们当时谈的时候,那资料都是县国土局提供的,他们不会搞错吧?”
华子建说:“你再仔细了解一下。”
刘乡长说:“好吧!”他就准备去打电话,问乡上的文书要档案了。
这时候华子建突然感觉找到了依据似乎更麻烦,政府就要严格维护政策的严肃性,一旦找到了依据,是他们的,那拿到钱的那些村名你又怎么能从他们的手上把钱要回来呢?
但就这样维持现状,万一是国土局搞错了,他们犯官僚,没仔细看怎么办,这不是亏了人家李村的村民了,他犹豫了一会,就没有说话。
这样等了一段时间,刘乡长就回来了,他告诉华子建,找到了很有力的依据。
在20多年前,进行了一次地界新划分,那本本上就清楚地注明那山坡不属于李村。
华子建就接过了那张很破烂的,已经发黄的文件,看了看,心更凉了。
上面写的很简单,许多关键的划分位置也没有标图,这样的文件李村的村民那会承认,何况在很多时候,不能单纯地用法律手段来解决农村矛盾,为了大局政府有时候还是会屈服于农民的这种无理取闹。
看来这也算是一次无理取闹了,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呢,有没有办法来瓦解这种无理取闹。他开始思考着寻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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