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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方士炼丹的法子都不同,细微的差别,都会做出不同的药丸,自然药性也会千差万别。

不过既然找到了那些丹丸,就有了依据,多试几次可以弄清楚其中毒性,只是要多费些功夫。”

宋成暄眼睛中闪过一抹喜色。

“这非一日两日之功,”清陵道,“我需要安排一下,再来找你们。”

清陵说完看向门外:“也不用让我师兄跟着,我虽然功夫不如他,但是我不像他那样处处惹事,有能力自保。”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听师兄在耳边聒噪不停,每次都要将前尘往事叙说一遍,他本来心境很好,遇见师兄总会不由自主地动怒,上次与师兄见过面之后,他一时忍不住踢了圈中的母猪一脚。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万分羞耻。

清陵走出去,张真人立即跟上前。

宋成暄看着他们师兄弟远去,不一会儿功夫张真人独自走了回来。

阳光下张真人捋着胡须,神态飘逸:“我那师弟给公子添麻烦了,师弟说明日会到安义侯府。”

宋成暄点了点头。

张真人说完转过身去,宋成暄只见张真人屁股上印着一个脚印,天青色道袍飞扬,那脚印也显得格外清晰。

……

天色渐渐黑了。

权倾朝野的国舅爷,突然之间下了大牢,整个张家都被朝廷抄检,满街都是衙门里的人,张家的铺子一间间被查出来,铺子的掌柜也全都送入大牢中接受盘问,本以为这样折腾半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太后绝不会袖手旁观,却没想到朝廷没有罢手的意思,这让所有与张家来往密切的臣子也惴惴难安。

张家根基已深,想要将这棵大树拔出,要花不少的精神,不过那都是皇帝和文武百官的事。

徐清欢吃了饭,睡了一觉,只觉得精神前所未有的好,于是吩咐银桂拿来了绣架,仔细地开始配线。

头发刚刚洗过,徐清欢没有让银桂帮她梳起来,而是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

屋子里很暖和,窗子开了一条缝隙,微风吹进来,吹动了桌子上的小屏风。

银桂端灯过来低声劝说:“大小姐天亮的时候再绣吧,免得坏了眼睛。”

“没关系,”徐清欢笑道,“我又不像你们,整日里都要捏着针。”

徐清欢知道宋成暄在外为她的病奔忙,她就想为宋成暄做双靴子。

靴面上的云纹不那么难绣,她有信心能完成。

一炉香青烟袅袅,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针线传过布帛的声音。

绣了好一阵子,徐清欢觉得肩膀有些酸痛,站起身走到窗前,伸出手将窗子完全推开,刚要远眺,就发现一个人慢慢走过来。

那是宋成暄。

宋成暄早就已经到了,方才走进院子看着屋子里柔和的光、灯下那绰约的身影,他一时不想打扰,干脆就停下来站在树下静静地瞧着。

外面一片黑暗,唯有那屋子里十分温暖。

终于等到她起身推开窗子,他才又挪动了脚步。

四目相对,她脸上是欣喜的神情,一时之间他身上所有的寒意都跟着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