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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丢人,就留在了酒店。

陈临戈到八点多才回来。

周兮辞那会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他洗完手换了衣服把人抱在怀里一块看完了最后半个小时。

电影放了什么他也没脑袋里去,倒是周兮辞一直在怀里蹭来蹭去,蹭着蹭着又亲在了一块。

十八九岁的年纪。

真是看一眼就蹿火。

周兮辞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门了,最后一道雷线虽然没越,但亲密的事也没少做。

陈临戈心里难过,她知道也愿意这么哄着他,甚至想过再进一步也没事,可陈临戈从来不提,估计是怕吓着她。

陈建业明天手术,陈临戈晚上从医院回来饭没吃几口,洗完澡搂着她躺在床上。

说睡觉,一时半会也没睡着。

尽管医生说了手术风险不高,但还是免不了会担心。

周兮辞知道他心里念着手术的事,跟哄小孩似的,手在他后背搓了搓,“别想那么多,快睡觉。”

他闷闷“嗯”了声,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唇贴着锁骨亲了一下,倒也没做什么:“睡吧。”

周兮辞没再闹他,抬手把人搂紧了。

陈建业的手术时间定在早上九点。

蒋玉雯带着陈临舞昨晚就来了医院,陈临戈早上和周兮辞过去的时候,出于礼貌还是叫了声妈。

蒋玉雯应没应周兮辞没听见,倒是陈临舞像是怕场面尴尬,抢着跑过来喊了声哥,又对着周兮辞喊了声嫂子。

周兮辞愣了愣,看着陈临戈,有点不知所措。

上次还是小辞姐姐呢。

陈临舞拉着陈临戈的手,笑眯眯道:“爸爸告诉我的,你们在谈恋爱,我是该叫嫂子对吧?”

陈临戈在她脑袋揉了揉:“没错。”

他回头冲周兮辞笑,周兮辞摸着鼻子也笑了笑,抬头跟陈建业打了声招呼,怕陈临戈为难,也叫了声蒋阿姨。

蒋玉雯这回倒是应得清楚:“来了啊。”

陈建业招呼道:“别站着了,坐吧。”

开颅的手术都算不上小,陈建业心态倒是很好,被推去做术前准备前,还在病房跟他们开玩笑。

等差不多了,护士进来通知要去手术室做准备了。

“老陈。”蒋玉雯和陈建业相伴二十多年,拌嘴吵架都是家常便饭,哪怕是闹得最凶的时候,说要离婚也没真动过离婚的心思,这回他一病,蒋玉雯也慌了神,抓着他手不松。

陈建业拍拍她手背,把无名指上的素环褪下来塞到她手心里:“拿好,我出来找你要。”

蒋玉雯攥紧了。

这枚戒指是当初他们结婚时陈建业自己动手打的,很素朴,比起那些钻石戒指算不上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夫妻俩都没想过换。

戒指是,人也是。

陈建业又看向站在床边的一双儿女,他摸摸陈临舞的脑袋,该说的昨晚他都跟母女俩说了,只剩陈临戈。

从他来医院到今天,父子俩也没正儿八经说过几句话,常常都是来了一个在忙,一个在旁边陪着,要喝茶还是上厕所,动一下对方就知道。

默契是默契,可话都憋在心里。

“你窦叔的话别往心里去。”陈建业知道窦彭肯定会跟陈临戈说什么,他打心眼里也想,可他不能够。

“你要去哪儿,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陈家不是你的束缚,我也不是。你打小就想得多,小一点还跟我说说心里话,大了也不爱说了。”陈建业叹了声气:“说到底还是我们亏欠你了。”

“没有。”陈临戈立马否认道。

“有没有都这样了,再算这笔账也算不清楚。”陈建业看着他说:“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你不是我的亲儿子,但我最庆幸的也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儿子。”

陈临戈听到这话,眼睛就有点红了。

陈建业拍拍他的手,“爸不想做你的枷锁。”

他低着头,喉结快速滚动着,在陈建业收回手之前握住了,很用力的握法,“不是,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让您宽心,但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我也很庆幸能当您的儿子。”

陈建业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周兮辞站在床尾,看着陈建业脸上的笑意,忽然想起多年前陈建业和蒋玉雯因为退养陈临戈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她去陈家替陈临戈出头,陈建业对她说的那句话。

——哥哥是我家的小孩,现在是,以后一直都是。

无论亲疏,无论血缘。

他真的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

想起来件事,之前入V的时候有一个TO签因为晋江的抽奖机制没能设置成功,原本是说上个月抽,但我这阵子实在太忙了,把这事给忘记了,现在这文估计月下旬能完结,这个奖会在正文完的时候设置开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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