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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个什么鬼!◎

等栗清圆从洗手间里出来,宽敞到感觉荡悠悠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连冷气都没来得及释放开来,她洗了把脸,脸上的水珠子还在,栗清圆拿手里的纸擦着,才想试着出声的……

廊道尽头有人探出身,喊她,“这里。”

她应声走过去,才发现一楼最尽头的一间空房间里,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头已经摆满了养猫所涉及的应有尽有的物件。

七七还在航空箱里,冯镜衡离它远远的,“剩下的,你来吧。”

“我这里多少还得拿来接待生意伙伴,所以,你得给我保证,它不会莫名其妙的冲出来挠我的客户或者供应商啊。”

栗清圆把身上的包除下来,小心翼翼地蹲身去,哄孩子一般的口吻,声音一水的温柔甚至都有点夹子音了都,哄她的主子出来。

冯镜衡很见不惯她这样,于是,袖手旁观地双手抱臂,突然嚷了一声,“喂,跟你说话呢!”

栗清圆仰头,皱起眉来,示意他小声一点。

身边人干脆也学她蹲了下来,“你又不急了,又恢复情绪稳定了?”

反正也就这么着了,有人摆出一副move on的镇定且不内耗,随他笑话吧,“嗯。”

“我要你保证的呢?”

栗清圆圈抱着七七,指间温柔抚摸,两个人声音都克制收敛着,“它不会的。我跟你保证,你得罪你客户或者供应商,它都不会。”

冯镜衡就知道,就知道她不绵里藏针地来他一句,她绝不罢休的那种倔强。老头说的那句真是对啊,文人真是了不起啊,女人更是。老头从小就跟他们兄弟俩灌输一个思想,论骨气论硬气,我们男人真的不如女人,别不服气,单女人生孩子这一项,那个苦头,男人没受过的都没资格叫板。所以,你们妈生了你们两个,就这一项,我一辈子都得护着她,由着她作威作福,你们两个敢跟她动真章的那种反骨头,我到时候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栗清圆放七七下来,由着它自己去熟悉去试探气味。也转过头来看冯镜衡。

“干嘛?”他问她。

“你要不要摸摸它?”

轻声细语的语境,无形之中放大了心跳声。冯镜衡听她这句,觉得没营养极了,他才没兴趣。他甚至想说些什么,不过到底没出口,免得她这个女文人又觉得他轻佻放荡了。

冯镜衡的一时没出声,被栗清圆理解成犹豫。她也笃定,这世上就没有人会不喜欢猫猫的,世界最可爱的物种呀。

“你答应收养它,总要让它熟悉你啊,不然它真的会挠你,哈你。”

“怎么哈?”

栗清圆皱着眉学了下。

冯镜衡笑着点评她,“猫妖。”

栗清圆听他这样便要就此作罢,才要起身去给猫准备水粮那些,冯镜衡一把拽她回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禁不起玩笑呢。我说不摸了么?来,七七,过来。”

他大喇喇一张大手便要去捞猫,栗清圆反拽住他,在边上属于班上倒数第二名给倒数第一名补课了,其实她也不太会,这些伎俩都是跟孔颖学的,总之,不要给猫误会有攻击性,手指弯曲,慢慢地凑近些,让猫猫熟悉一下你的气味,也让它切身感受到你的友爱。

栗清圆说这些的时候,平静面孔下,有着跃跃欲试的期待。期待她的猫和他和平相处那种老母亲心情。

冯镜衡终究平生第一次摸了猫,或者该是由着猫来贴了他一下。

那种温热的皮毛碰触之感,弄得他头皮发麻。然而,身边人又始终扶着他手腕,一是怕他手上没轻没重,二也怕七七当真挠了还是咬了他。

最后,他们由着猫暂时先自行玩耍适应一下。

讲真,七七属实撞大运了,毕竟这样一间屋子的配置,可比孔颖那几只猫舒坦优越多了。

栗清圆准备完七七自动补给的水粮,也铺好两份猫砂,这才走出来。冯镜衡在厨房岛台边的水龙头下洗手,栗清圆拿湿纸巾在擦手,她郑重问他,“猫房间那里总共买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冯镜衡当她耳旁风,“嗯,拿你那笔会议费抵扣罢。”

栗清圆无所谓,实在这样也没什么。

有人不满意她这么淡定,“我给你养猫,你给我无偿陪同翻译,就这么定了。”

栗清圆懒得理他,“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

冯镜衡切一声笑出来,转头去冰箱里拿水喝,一只手拎出两瓶来,也不管她接不接得住,径直抛一瓶给她,“那这么矫情地跟我算什么账!”

不远处的人勉强接住他的一瓶水,拿在手里,怪他说话不中听,“这跟矫情没有关系。你可以大方的不要,我不可以不提。就像我妈说的那样,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

冯镜衡难得觉得这话也有道理。这也是一年到头,老头算分红的时候,总要一笔一笔要他们兄弟俩签字画押的明账原因。总之,多劳多得,不劳不得。即便一母同胞,也得一笔一笔有账可查可依。

岛台边的人一口一口地喝水,好一阵子没说话。栗清圆站在那里,倒觉得这样的静默很不自在,走近了些,把手里的冰水搁在岛台上了。她确实有点渴,但是这冰的今天不能喝了,问主人,“有没有常温的?”

冯镜衡微微挑眉看她一眼。好像瞬间明白了女士的不方便几天,拿水壶烧热水招待她。

栗清圆想了想,决定别的方式还他人情,“我请你吃饭吧!”

烧水的人总算听见了句他爱听的。于是,头一点,“可以。但是沈家饭店不行。”

栗清圆还真想就近原则去这家的,“为什么啊?”

“老沈他家这次这个油厨子不行,总之,我不爱吃。”

说到这,栗清圆才想起来,他口中的老沈,“哦,对了,上回那个沈先生就是沈家饭店的老板?”

这个脑子好的女人她总算想起来老沈是谁了。然而,冯镜衡听她口中恭敬的沈先生,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他家不去,我说了,不爱吃。”

“我觉得挺好吃的,他家招牌的臭苋菜烧臭豆腐,我和我爸都很爱吃。”

“你们常来这里?”

“也不算。我爸这个人吃饭尤为地挑剔,难得,沈家饭店他倒是很满意。”

切,这更让冯某人抹黑沈家饭店的心再重了点。

栗清圆请客的心很诚,也主随客便,他说不去那就不去吧,“你挑吧。”反正这附近有的是馆子。

冯镜衡这辈子头回被女人请。别说,还真有点受宠若惊那意思。

等着水烧开,栗清圆拿热水兑冰水的工夫,冯镜衡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翻出来一把钥匙,拿过来交代给她,是这栋别墅大门上的,他说这门锁还是早些年那时候换的,只有密码和机械钥匙,不带指纹的,哪天门锁断电了,她进不来,便拿这把机械钥匙开。

钥匙很别致,不同于一般的,它看起来更像小女生别在头上那种发夹大小。纽扣的圆头上带着钥匙的锁孔纹路。

栗清圆没有接,冯镜衡便径直往她外套衬衫襟前口袋里一丢。随即,又摆他二世祖的嘴脸了,“别给我搞丢了,丢了,我这里失窃一样东西都算你的!”

“那我不要了。”

“栗清圆,你除了爱说不要,还有没有别的口癖啊!”

喝温水的人并不理会他这样的发癫。

于是,有人发作得更厉害了,催她,“快点啊,再磨蹭下去,人家打烊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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