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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了?!

啊啊啊我萎了?!

啊啊啊我是条废蛇啦!!!

阴萝万念俱灰。

如果仙朝有头条, 那肯定是——

《双双掉马后我撅了我那九万岁的迷人老祖宗?!》

《祖孙文学?之我重生之后跟最讨厌的古板师长面对面修玄素之方》

《贴心大厨分享最正宗神州口味比如蛇的美味家常做法》

阴萝根本没?想到,这?张帝师的美人皮囊下,居然会是她的前?师尊, 征圣帝君!

难怪她总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征圣帝君镇守罗浮持明宫, 身化月宫, 为六界诸天的大尊长?,还是她哥郑夙的老师,而在从前?, 征圣帝君是她侍奉了?七百年的师尊!

四?舍五入下, 她把她哥的老师,还有自己的老师给亵渎了?!

堪称双重的欺师辱祖!

她一万条蛇命都不?够偿的啦!

饶是阴萝是一条胆大包天的小蛇姬, 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那艳紫色的蛇尾陡然炸鳞,哗棱棱地竖起尖锐一面,本能绞杀着花穗里掩埋的猎物?。

“……郑阴萝!”

征圣帝君显露出了?半边真身, 秀美圣洁得不?似人身神灵的面孔微微急促, 祂鲜少情绪波动,此?时浮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与欢愉。

“你的蛇鳞, 蛇鳞爆开了?。”

而且还在祂的圣躯里爆开。

祂难以启齿。

祂试图压下双眉的惊涛骇浪,但蹙起的眉峰仍旧出卖了?祂的狂乱心境,眼睫淋着滚烫的湖水, 祂涩疼得难以闭合。

征圣帝君也有些绝望, 祂前?不?久才在神洲, 因为那穿书者万佳欣, 跟这?个无法无天的郑世帝姬起了?龃龉, 双方陷入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冰面,哪里想得转眼间, 祂就被迫跪坐在她的膝侧,像水中池莲一样绽放。

祂根本不?用低头,也知?道这?一幕有多荒诞可怕!

“我知?道!您别催我!”

阴萝比祂更急,更想抽身出去,然而她越是焦躁,尾鳞就不?听?话,绞得更紧。

阴萝的真身从小就阴森庞然,只是这?么一截龙蛇尾,不?过两臂宽,就把征圣帝君腰身之下的肢体裹得严严实实,一丝衣角都没?能逃得出来。

它在蠕动!收紧!

它要吞了?祂!

那暗处的肌肤被鳞片割伤,逃逸出一抹极淡的腥味,征圣帝君几乎要捏碎扶手,祂难以忍受。

“怎么……缠进里头去了?,你,出来。”

在神洲律法还未崩坏的现下,以眼前?的情况,阴萝要背负的,就是欺师灭祖之罪,天理都难容的那种!

轻一点的,她会在神前?思过,废一半修为,周身行功穴要被钉入二十七枚天地消恩钉,以血肉之躯,架成?一座骨笼,从头部吊起来,任神血滴尽第七七四?十九日。

而重一点的,就是永世革除道门跟修行,沦为全神洲唾骂并且追杀的逆徒。

虽然阴萝跟着弹幕,也开拓了?不?少眼界,比如师尊是仙侠文里的高危职业。

但在神洲,师徒之恋绝对是违逆天地纲常的!

是要被万里诛杀的!

也就是到了?后期,江双穗成?就女主之势,各种法则崩毁,才会出现那杂草妖肆无忌惮宣扬自己是师尊情劫的事情。换成?现在,这?根杂草妖敢如此?觊觎尊长?,二十七枚消恩钉就能送她轮回往生!

“您别说话了?!!!”

蛇蛇暴躁得很?,伸手捂住师长?的脸,她连心底脏话都飙了?出去。

“长?了?一张不?能生育的脸,动起来活色生香的,万道老母的,想要我死?啊。”

???

张悬素猝不?及防被她捂个正着,偏偏她手骨小,没?能盖得彻底,于是祂一边懵着,一边透过手指缝隙,看着她骂脏话。

祂能感觉到,她受到春事玉林里的影响,被迫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地,在她的心宫四?周,都是一片汹汹焚海,若不?能尽快脱离,这?条小蛇就要爆体而亡了?!

张悬素没?有办法,祂再跟她不?对付,也不?能看小辈在祂面前?力竭而死?。

“闭眼,放开道宫,松开心神。”

微冷的嗓音如绛雪生凉。

阴萝眼前?一暗,诸天大尊长?的手掌就覆盖下来,漫出一股清烈的苍龙脑香。

祂释卷焚香的圣手从她的腰背滑下去,将那炸开的、翘起的、不?平整的蛇鳞一枚枚顺拢起来,很?有耐心地,帮它们重新恢复成?紧密光滑的状态,就连流血的皮肉,也在安抚下逐步愈合。

阴萝舒服得直哼唧,难以抗拒这?种细腻柔情,软软倒在征圣帝君的胸前?。

此?时那双月神水银瞳里,则是清晰映出了?阴萝下半张脸,她张着唇儿?,似冒泡的鱼儿?,粉紫色的血信子不?自觉舔上祂的手背。

征圣帝君用手安抚了?快一刻,阴萝的炸鳞暴动逐渐平息。

蛇尾收回的瞬间,她如同?一只雪白绣球,带着满头乱发,从太?师椅惊跳出来,手忙脚乱束起了?那一根玉庙登仙带。

“登仙带系反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边就多了?一双水晶素白菊的手掌,帝师张悬素只在一瞬收回真身,穿戴整齐,他尾指勾着,有些生疏挑开了?错结,重新将玉庙悬在正中央,还不?忘抻了?一抻皱面。

蛇蛇:?!!!

贤妻良母?你谁?

完了?完了?她绝对是要被收拾了?!以前?也没?听?过师尊有这?种,收拾逆徒还替逆徒穿衣的怪癖啊?

莫非提前?送弟子上路的礼仪?

阴萝嘴上说得厉害,但她拜了?征圣帝君为师,执的自然是弟子之礼。

亲奉明师,朝参暮礼,甚至是听?而从之,不?得耽误师命,哪怕是在她被诸天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她最多也就是恨恨咬了?师尊的颈脉,使用乳燕归巢大法,汲取一些师尊的法力。

而踩师尊衣摆,是她回到神洲后,做过最欺师的一件事了?!

“手。”

师尊又言简意赅。

蛇蛇:!!!

完了?完了?这?绝对是要剁她玷污祂圣躯的爪子!

她慢吞吞伸出来,蛇脑子疯狂摩擦。

都骑师灭祖了?,已经无法挽回了?,不?如直接毁尸灭迹?!

她想得阴暗,忽然被盖上了?一张丝帕,帝师张悬素垂着两扇雪山长?睫,指腹轻轻压着帕面,将她指尖的月华擦拭干净。

“……”

做正事的时候阴萝没?有半分羞耻,但事后这?样一本正经给她擦手,她反而受不?了?。

她想要甩开,被抓得更紧。

帝君口吻平静无波,“你这?样出去,会被发现的。”

蛇蛇试探,“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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