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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宁宇......

还是那句话,就让他去折腾吧。”

“攘外,必先安内。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家底打牢。

等我们的大船造好了,火炮铸好了,新军练好了......

一切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没必要做的那么绝,赶尽杀绝是不行的,大炎不像金国,做人做事懂得留个三分。”

是啊,敌人再强大,终究远在天边。

而她们的夫君,如今已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主宰,只要他坐镇中枢,只要东陵内部稳定,便无惧任何外敌。

凌不凡伸了个懒腰,直接赖到颜无双身边,毫不客气地将头枕在了她柔软的大腿上,惹得颜无双俏脸一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哎,说完了国事,总算能歇会儿了。”凌不凡闭着眼,一脸的惬意,“打了这么久的仗,神经一直绷着,现在天下太平了,反而比以前忙起来了,如果没有诸位娘子,我怕是得累死在朝堂之上。”

他这副懒散的模样,让宁邪依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出息!

这才哪到哪?

天下是平定了,可你后宫还没平定呢!

你看看你这后宫,莺莺燕燕一大堆,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凌不凡干咳两声,睁开眼,没好气地瞪着宁邪依:“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朕的家事,就不劳宁贵妃操心了。”

“我才懒得操心!”宁邪依撇了撇嘴,“我就是提醒你,雨露均沾。

别老是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小心把羊给薅秃了......”

她这话,意有所指,让烟柔漪和颜无双的脸颊,都不禁微微泛红。

凌不凡被她气笑了,坐起身,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朕的宁贵妃,是吃醋了?

还是.....想被朕薅羊毛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宁邪依的身体猛地一僵,耳根瞬间就红了。

她想挣脱,却被凌不凡有力的大手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谁吃醋了!

不要脸!”她嘴上骂着,可身体却很诚实的靠了上去,惹得众人一阵白眼。

“哈哈哈!”凌不凡看着她这副难得的娇羞模样,不由得朗声大笑起来。

“陛....”

就在此时,徐万急匆匆来报,一进门就看见陛下在跟娘娘打闹,他也是急忙退了出去.....

武瑶等人也是急忙整理易容,宁邪依更是在凌不凡腰间狠狠来了一下!

“咳咳......陛下,老臣有要事相报!”

徐万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嗯.....徐老进来吧!”

徐万一进来就对几人行了一礼:“陛下.....娘娘。”

“徐老这是怎么了,匆匆忙忙的?”武瑶笑问道。

徐万苦笑:“能不匆忙吗,刚刚接到消息,探子已经打探到了宁陾的下落,就等陛下发话了!”

这下凌不凡几人都精神了不少,特别是宁邪依,气息瞬间冷了下去:“宁陾在何处!”

徐万急忙道:“黔龙镇!”

“黔龙镇?”

御书房内,凌不凡的指节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的轻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宁陾.....

凌不凡以为他会一同离去,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黔龙镇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消息可确切?”武瑶蹙眉道。

宁陾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分量。

那是一个能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枭雄。

“回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徐万不敢有丝毫怠慢,“我们在黔龙镇的探子,已经连续观察了数日。

此人虽然深居简出,形貌也与之前大相径庭,但根据其言行举止,以及身边暗中护卫的人手判断,九成九,就是宁陾本人。”

“他终于肯露头了?

我还以为他跟着宁宇西迁了呢,真是没想到啊.....

差点就让他骗了。”

宁邪依走到凌不凡面前,眼中杀机毕露:“这还等什么?

我现在就带人去黔龙镇,亲手拧下他的狗头!

这个心腹大患,留不得!”

“依儿妹妹,休得鲁莽。”武瑶柔声劝阻,她为凌不凡续上一杯热茶,脸上带着几分忧虑,“夫君,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宁陾何等人物,他若想藏,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身?

为何偏偏选了一个能被我们轻易找到的地方?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烟柔漪也点了点头:“瑶儿所言极是。

宁陾此人,走一步算三步,绝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

他故意暴露行踪,必然是有所图谋。

我们若是贸然派大军前往,说不定正中他的下怀。”

“陷阱?图谋?”宁邪依冷笑一声,“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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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直接大军压境,将那黔龙镇夷为平地,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对于宁陾,宁邪依的恨意最为直接。

她的话,代表了在场大多数武将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宁陾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依儿妹妹,不可冲动。”武瑶轻声劝阻。

“冲动?我这叫永绝后患!”宁邪依冷哼一声,“这种人,多活一天都是对天下的威胁。

凌不凡,你别告诉我你又想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把戏,直接派大军把那什么黔龙镇围了,我看他这次往哪儿跑!

就你如今的实力还有什么怕的!”

凌不凡没有理会宁邪依的叫嚣,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宁陾是什么人?

那是将隐忍和算计刻在骨子里的帝王。

他既然选择消失,就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现在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黔龙镇,还被徐万的探子发现,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许久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

“依儿,漪儿,你们二人随我同去.....”

宁邪依闻言脸色总算缓和不少,这个仇她必须亲自报!

烟柔漪只是点头没有多言。

“至于京城......”凌不凡看向武瑶和颜无双,“朝堂之上,有瑶儿你和双儿、裳儿她们坐镇,再有苏卫、徐万他们辅佐,乱不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

春香,去准备几套不起眼的衣服,还有路上的干粮盘缠。我们今晚就动身。

从炎京出发可还有十多天的路程、把人盯好了。”

“是!”徐万恭声应是!

黔龙镇,地处大炎腹地,算不上什么繁华重镇,却也因土地肥沃,民风淳朴,倒也算得上是一方乐土。

时值暮春,田垄间的积雪早已化尽,暖风拂过,带来了泥土的芬芳和新芽的清香。

勤劳的农人褪去了厚重的冬衣,赤着脚,卷着裤腿,在刚刚翻耕过的田地里忙碌着。

如今大炎覆灭,东陵新立,对这些世代耕作于此的百姓而言,似乎只是换了个收税的官老爷,日子还得照旧过。

对于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来说,这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光景了。

“他爹,你看那人,在咱们地头转悠半天了。”一个正在插秧的妇人直起酸痛的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丈夫说道。

被称作他爹的,是个皮肤黝黑,筋骨壮实的老汉。

他顺着妻子的目光望去,只见田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是个老人,看上去约莫六七十岁的年纪,须发皆已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

他身上却穿着一件料子极好的锦缎长袍,与这泥泞的田间地头,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形有些佝偻,不时还捂着嘴,发出一阵压抑的的咳嗽,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

“别是......城里哪个大户派来看地的吧?”汉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这一说,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农人,脸色也都变了。

“不能吧?这地都是官府分给咱们的,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黑纸白字,还能有假?”

“谁说得准呢?这天下刚换了皇帝,听说炎京城里那些个当官的,也都换了一茬。万一新来的官老爷跟那些地主老财穿一条裤子,要把地收回去......”

“那咱们还活不活了?”

一时间,原本热火朝天的田地里,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人们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道道警惕、不安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田埂上那个陌生的老者身上。

在他们眼中,那身干净的锦袍,那副与农活格格不入的姿态,都成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们怕。

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只是昙花一现。

怕这刚刚捧到手里的饭碗,又被人无情地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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