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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

夏安远还没来得及震惊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张风轻云淡的脸就被纪驰随口说出的数字给砸僵住了。

“怎么,这个数字不合理?”纪驰注意到夏安远的表情变化,语气掺杂了一丝愉悦,“或许可以请我律师来为你列一份详细的名目?”

夏安远垂下头,疲惫地揉了把脸,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不,这倒不用。”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下撒腿就跑的冲动,“其实我这点小伤,实在没必要劳烦纪先生送到这么好的地方,也实在没必要劳烦纪先生在这里陪护我这么久。”

“这么说,你怪我救了你?”

“不敢。”夏安远咬着牙笑了笑,“您救了我的命,我感谢还来不及,只是这钱,我可能暂时还不起。”

纪驰抽出一张纸币,漫不经心地沿着上面的痕迹折玩,过了会儿才说:“那这样好了,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就当做好人好事,一分不要你还,可还合算?”

“真相?”

“真相。”

“我说过了,真相就是那样。”

纪驰锐利的眼神刀一样割上夏安远,夏安远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万事不入心的模样。

“席远,这是你能抓住的最后一个机会。”

夏安远无奈地摇摇头:“纪先生,世界上早没有席远这个人了。”

空气陷入一阵死寂。

“我没有要赖账的意思,纪先生,还请您相信我,三个月之内,我会将这笔钱一分不少地还上。”

夏安远认真地望着纪驰,眼神里似乎什么情感都没有包藏。

纪驰看了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算了。”

“有这闲工夫,还是安心养你的病吧。”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夏安远浑身的痛意仿佛欢送吾皇万岁似的,跟着一起千呼百应。

他试着伸展了下手臂,一些轻微的肌肉拉扯都能让他痛到咬牙切齿。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在此继续逗留,纪驰前脚刚走,后脚他就马不停蹄地起身收拾东西。

衣柜里放着两套崭新的衣服,自己原先那套却到处都找不到了,别无他法,夏安远拿了其中一套看起来相对便宜一些的,艰难地给自己换上。

那两千块钱,他拿起来仔细数了两遍,把它们工整地放在铺好的被子中间,临走前想了想,还是留下来一张纸条,客气地表达他的歉意和谢意。

实际上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直接把钱给那三个混混,现在是赔了钱又要赔身体,还外搭两天工资。

图个什么呢。

于是被特派的赵钦拎着定好的营养粥,来到病房时,早已经人走房空。

夏安远一脑袋的绷带太过显眼,侯军站在工地架子上看到,大老远的就鬼叫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

“夏安远!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老子他妈的找你都要找疯了!!!”

他和刘金贵下楼的功夫,夏安远刚好走到这栋楼旁边。

“刘哥。”夏安远站定,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两天遇到点事。”

“你小子!”刘金贵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眉毛拧成了麻花,“怎么回事!搞成这样!”

“夏安远,你,你,你干什么去了啊!”侯军在夏安远身旁急得团团转,几次三番想要碰他的脑袋又小心地收回了手,“摔跤了?打架了?!你告诉我谁!老子给你报仇去!”

“没事儿,就前天晚上夜班有点晚,回来的时候困了,没看着路上的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摔成这样啊?”刘金贵一脸严肃,“有什么事你跟刘哥说,工地上这么多弟兄呢,总能想到办法的。”

夏安远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脸:“瞧我这脸,真是摔的,人在路边走,总会摔跟斗嘛。刘哥,真没什么事儿,脑袋给摔昏头了,被……被个好心人送到医院去,睡了两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手机呢?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这么大个人了出门都不带电话嘛?!”侯军黑着脸质问。

“平常没什么用手机的时候,揣兜里硌得慌。”夏安远玩笑似的敲敲侯军的安全帽,“你以为都是你啊,走到哪儿手机玩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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